白色的小床,無論男女都可以用,但是江時婉和閆文林在好久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了,江時悅給的當然就隻能擱置在一邊了。

何況,那日盛韻櫻毒讓閆文林將那東西搬到儲物間去了,這,怎麽可能直接說啊,可沒想到盛韻櫻把這難題拋給她了。

阿姨回到了之後,趕緊低下頭忙活自己的事兒。

江時悅也沒去追究真假,反正那是江浩聲讓她送的,有點讓她求和的意思。江時悅心裏當然是不願意的,但想著目前一家子還是要靠著江浩聲的,便順著他的意思做了。

屆時,李慧蓮伸胳膊懟了懟江時悅,朝房間裏的人說:“其實啊,我們這次來是有一件喜事兒跟你們說的。”

江時悅說:“對了,我跟鍾越城下個月三十號辦婚禮,希望你們能來。”

一直對來人提不起什麽興致的江時婉突然看向了江時悅,眉若精光,看著江時悅抿著唇落落大方的笑,她躺在**,心裏很是複雜。

結婚,她跟吳坤斷是沒斷?鍾越城知道嗎?

轉念又覺得自己想太多了,放寬了心思,沒再繼續想下去。

江浩聲心情很不錯,“這下雙喜臨門 ,我也算了卻了兩樁心願。”

盛韻櫻賠笑臉,心裏卻想,雙喜?哪裏來的雙喜?你們江家什麽時候當她兒媳婦是江家的人了?

江浩聲帶了沒多久,帶著一家子離開了。

新生兒一天當中幾乎二十個小時都在睡,剛醒了一會兒又眨了眨眼睛要睡了,盛韻櫻輕聲逗他,“小瞌睡蟲,你又要睡啦?”

盛韻櫻想起什麽似的,將孩子報道江時婉跟前,“你瞧瞧他睜開眼睛的樣子,是不是好看多了?”

江時婉看了一眼,牽強的扯了扯嘴角。

第二天一早,閆老爺子又來了醫院,抱著重孫子愛不釋手。

“這小子,睡的真好。”這時卻想起來,孩子還差個名字,爸媽兩個也不見起個名字的,便問他們有沒有什麽想法,沒有的話他就來起了。

江時婉懷著的時候,一直覺得是個女兒,女孩兒的名字倒是想了好幾個,就是沒想過男孩兒的。

閆文林一個男人,哪有這麽心細,更不會去思考孩子的名字。

臨時想了想,叫閆睿軒,閆老爺子也說好。

於是就將孩子的名字給定了下來,叫閆睿軒。

盛韻櫻生下來就寶寶,寶寶的叫著,就說幹脆乳名就叫寶寶好了,聽著讓人喜歡。

同日來看和孩子的盛玉琴數落自己姐姐:“你就顧著自己喜歡了,孩子長大後聽到爸媽奶奶叫他寶寶會怎麽想?”

盛玉琴才不管,“長大的事兒長大再說。”

閆文林白日裏得去公司,留下盛韻櫻和阿姨照看,晚上則隻留了閆文林一個人陪床,醫院有提供家屬的床位。

閆文林已經從盛韻櫻那兒學會了怎麽抱孩子,但還是有些生疏,隻能保證孩子在他手裏不會將他弄哭。

睡前閆文林守在小床邊跟兒子大眼瞪小眼,江時婉見他挺開心的,就問:“你嘴上說的兒子女兒都一樣,我看你分明就是更喜歡兒子,連名字都早早的就想好了。”

閆文林竟無言以對。

“你又來了,什麽叫我更喜歡兒子?名字那就是臨時想的,要是女兒我也能給她臨時想個,生都生了,你還計較這些?”

孕婦的侍衛自動理解成他覺得她無理取鬧。

到了晚上兩個人都睡熟的時候,孩子哇哇的大哭起來,吵醒了兩個人,江時婉產後行動不便,精血消耗太多,沒什麽精神,睡在那兒沒動靜。

閆文林從**起來,看了眼哭個不停的孩子,一點辦法都沒有,生怕亂動了他,就能弄碎他的骨頭,求助江時婉說道:“孩子哭了。”

江時婉撐開眼:“看下是不是該換尿不濕了?”

“怎麽看?”

“放平,拆開!”江時婉又閉上眼睛指揮。

“怎麽拆?”

“自己研究。”

閆文林看了眼江時婉還沒恢複血色的臉,隻好自己在那兒搗鼓,卻不是尿不濕的問題。

結果是孩子餓了,江時婉隻好起來喂奶。

之所以說母性是天生的,是因為女人在帶孩子方麵比男人多了些天賦。

江時婉產後基本都是躺著修養,除了喂奶的時候,鮮少抱他,這會兒動作非常熟稔的將閆睿軒小朋友抱在懷裏,剛要撩開衣服的時候,發現閆文林就立在一邊,盯著她一動沒動。

江時婉一下把衣襟拉好,抬著眉望向他:“你看什麽?”

閆文林說:“又不是沒看過。”

江時婉哼了聲兒,“忍得住你就看吧。”

雖然不太自在,還是當著他的麵拉起了衣襟。

閆寶寶嚎哭之後成功的找到了自己的口糧,即刻就安靜的吃了起來。

閆文林看了一眼,自己走到走廊外麵去吹風。

過了會兒他回到了房間,推開門看見了江時婉已經喂好了孩子,將丁點大的嬰兒抱在了臂彎裏,用手去逗他,動作輕柔又小心翼翼,仿佛捧著易碎的珍寶,唇角微微上揚,服下頭在小家夥的額頭上親了親。

末了覺得還不夠,一直摸著孩子細嫩的臉蛋不舍得鬆手。

閆文林走過去,發現孩子睡眼朦朧的,眼睛一會兒睜一會兒閉,小嘴微張,一身奶氣。他走過去床邊坐下,將江時婉摟在了臂彎裏,江時婉躲了躲,他不撒手,將孩子抱緊了些。

江時婉覺得這孩子現在就是她的一切,當初懷孕和生產的時候遭的那些罪都是值得的,更難以想象自己當初懷孕的時候,除了驚喜還有別的情緒摻雜其中。

閆睿軒慢慢睡著了,閆文林要從她手中將孩子抱回小床,江時婉不鬆手,輕聲說:“我再抱會兒。”

江時婉生產的過程不算是順利,醫生建議多住幾天院觀察。

結果剛出了院,閆睿軒又起了黃疸,連夜送到醫院去,照藍光的時候一直哭,小手亂揮,想自己的鼻子都被抓破了一道小口子,江時婉不得不將孩子抱起來哄,哄得睡著了才繼續放回**照著藍光。

但閆睿軒很不安分,隻要江時婉抱,一旦離開了她的懷抱,立刻哇哇大哭,江時婉心疼的自己難受,不願意假手給盛韻櫻或者阿姨,一天下來,黃疸沒怎麽好轉,反而是將江時婉累的精疲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