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粗略的打量了一眼,心想沒有閆文林好看,比閆文林嚴肅,比閆文林黑,品味到是還不錯。

安靜墨鏡下的眼睛跟他漠然的眼神對了一下,然後不緊不慢的收回視線,繼續玩手機。

不一會兒,她覺得那個人還是在看她。

安靜直接收了手機,有些不善的走到那個人麵前坐下,疊起腿,木著臉問:“一直看我幹什麽?”

薑宇承看著麵前這個瘦的幹巴巴的女人,穿著一身海盜風情的吊帶連衣裙,皮膚到是很健康的淺麥色,估計也是這幾天給曬的,巴掌大的臉被一個大墨鏡蓋住,也看不清楚整個五官是什麽樣子的。

見到薑宇承上下打量她,卻不吭聲兒,安靜擰了擰眉,揚起精致的下顎,有點點高傲,扣了扣桌麵,說道:“問你看我做什麽?”

安靜從小被安父教訓的多了,有時候安靜說話的語氣都有那麽點鏗鏘的味道,愛板著臉學父兄那種把不怒自威的神情。

薑宇承低笑了一聲兒,將杯柄跟自己保持平衡,這才說:“你怎麽知道我看你了?”

“我沒瞎。”安靜語氣有些囂張,然後又覺得自己語氣太衝了,淡淡的清了清嗓子,疑惑的望著他:“你認識我?”

“是長的有點像我朋友,不過你戴著墨鏡,看不太出來。”薑宇承不動聲色的喝了一口咖啡,姿態沉穩。

安靜聞言,將墨鏡往上架在頭頂,“看清楚了嗎?我不認識你,也不是你朋友。”安靜皺眉,聲音降了些,“所以別盯著我。”

安靜說完,重新帶好墨鏡。

她很不喜歡被陌生人盯著看,會心慌,讓她感覺很局促,她知道,這跟她的病多多少少有些關係。

薑宇承緊跟隨著她的身影眯了眯眸子。

安靜坐下之後,猛然想起,她剛才觀察這個人的時候,心裏竟拿他跟閆文林作對比。

安靜緊緊握著手機,心裏變得抗拒,突然他打斷了她:“你傻坐著幹什麽?”

安靜回道:“沒什麽。”

過了會兒,盛鬱崢到了,過來幫這母女二人推行李車。

身後還跟著一個小跟屁蟲,小家夥見到安靜的第一眼就驚呆了,捂著嘴說:“媽媽你好黑!”

安靜一把把兒子包了起來,捧著他的臉親了好幾口,說道:“黑一點才更好看,哪天我把你也帶去曬曬。”

小家夥瞬間拒絕,“才不要,曬黑了就會成小黑那樣。”

小黑是小家夥前段時間在寵物店收養的一條流浪狗,狗如其名,純黑的毛色。

等幾個人走遠了,薑宇承才收回目光,鬆了鬆自己的領帶,助理從另外地一桌走到他身邊,“薑總,走了嗎?”

他說完才發現薑宇承臉色很是冷人,腮幫子因為咬的緊而顯得有些突起。

“我要她的所有資料,盡可能完整的。”

助理有些為難,“可她畢竟是軍屬……”

不知道是不是安家有一的隱藏她的而信息,能查到的寥寥可數,非常片麵,不然之前薑宇承讓下麵去調查的時候,直接就能一查就查出來了。

薑宇承厲眸掃過他,“所以才讓你再查,盡可能的,懂?”

“是。”

路上盛鬱崢說安父還在開會,安母說順道等他一起回去。

車子轉道去了安父開會的地方。

安父正在給下麵團裏開會,大門口有哨兵站崗,盛鬱崢露了麵之後,給放了行,正巧裏邊有一輛轎車開出來。

坐在副駕駛的安母多看了一眼,隻因為瞧著那車不是掛的軍牌,副駕駛又坐著個穿軍裝的中年男人。

這一細節才發現開車的不是閆文林還是誰?

對象駛過,對方車裏的人也看見了他們,盛鬱崢朝著駕駛座上的閆文林點頭招呼了一下,然後進去。

安母似乎想起了什麽,立刻轉頭去瞧和後座的安靜,見她已經盯著窗外,緊緊抿著唇不說話。

盛鬱崢也沒想到閆文林會來,心裏還是擔心安靜,轉移話題說:“會應該是開完了,靜靜,你給爸爸打個電話。”

盛鬱崢說完之後,沒見安靜有什麽反應。

他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安靜正扭頭從後麵看著那輛車離去的車尾

小家夥不解,拉著她的手晃了晃,“媽媽,你給外公打電話啊。”

安靜仿佛墜入了什麽幻想之後,感覺到軟軟的兩隻小手將她的手握著,她的手顫抖了一下,這才回過頭,看著孩子的臉,喉嚨動了動,點頭,從包裏摸出了手機打電話給父親。

安母跟盛鬱崢對視了一下,心裏還是覺得瘮得慌,生怕安靜再有個什麽好歹來。

安母心裏想著,真是冤家,什麽時候不來,偏要在這個時候。

閆文林的姨夫是跟安父一起開會的,因為閆文林來找,他才匆匆的離開,安首長還站在外麵跟人說話呢。

盛鬱崢迎上去,跟那個同安父說話的人打招呼,隨後才往車上走。

安父看了一眼後麵坐著的妻女,問道:“剛才遇見那個誰沒有?”

盛鬱崢帶點了點頭:“在門口打了個照麵。”

安父這才沒再說什麽,拉開了安母給他留出來的副駕駛。

晚上的時候,江時婉一個人看孩子,有些吃力,可到了晚上睡覺時間,又不好好再煩盛韻櫻和阿姨。

守著閆睿軒到了快十一點,見他已經睡熟不再亂動,江時婉才起身去洗漱。

出來的時候發現閆文林打了個電話來,為了不吵到孩子,她都是關的靜音。

回了個電話過去,閆文林接起。

沉沉的聲音傳過來,“剛才怎麽沒接電話?”

“我洗澡去了。”江時婉擦著半濕的頭發說著,拿著手機去了陽台。

“現在才洗澡?”

“嗯。”江時婉話中難免有點幽怨,“我一個人,這麽晚媽和愛意都去睡了。要確保你兒子睡熟了才敢去,不然又怕他去抓自己的臉。”

“也是。”閆文林似乎低低淡淡的笑了一聲兒,“這麽小就毀容了,以後討不到老婆的。”

江時婉沒出聲兒,不是很滿意閆文林的回答,因為他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語氣,有些……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