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韻櫻便高高興興的去了,還跟人誇了自己兒媳婦好懂事。

突然第一次一起打麻將的一位太太說:“現在的小姑娘,會討好人的很。”

盛韻櫻臉色一變,聽說了對方陰陽怪氣話中肯定藏有深意,假裝還是笑著:“這是什麽 意思?我們家江時婉一向都對我挺好的。”

那人說:“咦?可是我今天早上聽我女兒人說,你媳婦是靠著手段上位的,還聽說有人手裏握著當時很難堪的視頻還有江家說的什麽股權文件,反正就是說她是有目的的!盛女士,你可是要小心啊,現在的女孩子真的是會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她指不定是專門在你麵前裝裝樣子!”

她的話還沒說完。被盛韻櫻拍麻將的聲音阻止了,“李太太,你女兒是誰?”

盛韻櫻慢悠悠的問完話,麵不改色心不跳,還是一副和藹太太的模樣,旁邊兩個跟她經常打牌的朋友已經察覺出不對勁了,死命給那老太太使眼色,對方無視,像是故意想要給盛韻櫻難看一樣,有些人財力背景不足人家,總想在麵子上占點上風。

她捂著嘴嗬嗬一笑,“我女兒啊,安城南邊許家的大媳婦,叫……”

名字還沒說出來呢,盛韻櫻頗有風度的將麻將一推,拍了拍手,說道:“好了,我記住了,麻將嗎,我看就不用打了,再見。”

盛韻櫻站起身,掃了一眼另外兩位,拿著包兒就走了。

那兩位燦燦的笑了一下,轉了轉手裏的瑪瑙戒指,都明白盛韻櫻什麽意思,以後要是還有這個人在,也不用再找她。

那李太太癟了癟嘴:“我說錯什麽啦?這個盛女士怎麽這麽小氣啊,她那媳婦手段不幹淨,難道隻有我一個人知道……”

“是啊,隻有你一個人知道!”其中一個皺了皺眉,“哼,小氣?人家跟媳婦關係好的很,就算那關係不好,畢竟也是媳婦,你這麽說,也真是不知道做人!”

李太太“嘿”的一聲兒提高了銀兩還要爭辯,另一個立刻開口:“那個,李太太,你看,現在三缺一了,不如,我們就下次再約吧哈。”

李太太挽留,“怎麽了啊?我在叫一個姐妹出來,咱們繼續打啊!”

脾氣不好的那個說道:“還打什麽打,興都掃光了。”

兩個人相攜走出去,李太太追出去聽見一個人說:“我瞧著盛韻櫻那個媳婦挺好的,懂事兒,上次我們在一次聚會上看見過的,我還感歎說這一對兒感情不錯,閆文林也是眼睛都沒離開過自己的老婆。”

“對對,再說了,對婆婆這麽懂事兒,不管是不是裝的,總比那些嘴巴難聽擺臉色的媳婦兒要好的多。”

盛韻櫻歡歡喜喜出去打牌,鐵青著臉回來 。

江時婉看見了,問她:“怎麽了?”

盛韻櫻坐下來就灌了杯子水進肚子,擺手說:“別提了,在哪兒都有八婆,真是什麽樣的媽就有什麽樣的女兒,嘴碎都碎到一堆兒去了!”

江時婉頓時明白過來,興許是聽見人家說閑話了,她一早就知道,閆文林封鎖住消息,但是畢竟管不住一些人的嘴。

“說他們的去,您跟他們生什麽氣?這些人自己生活的不夠如意,就總想找點別人的不痛快。”

跟盛韻櫻說了一會兒之後,將人安撫下來。

閆文林打電話說晚點回來,有個應酬,讓他們先吃飯。

江時婉這邊才剛吃完晚飯放下碗,就看見放在手邊的手機屏幕亮起,有一條微博新聞推送。

江時婉看了一眼,閆睿軒躺在旁邊的嬰兒車裏,聽見手機裏的“叮咚”一聲兒,眼珠子一轉不轉的盯著手機嗯啊啊啊哦的,激動地直蹬腿。

江時婉逗了他一下才拿起手機看,像這種新聞,她一般是晃一眼直接清除,這一晃眼,卻晃見了鍾越城和江時悅的名字。

她下意識的皺了皺眉。打開一看,這兩個人已經上熱搜了。

是由安城本地的微博推送出來,曝光了之前鍾越城悔婚江時悅,原來是因為江時悅腳踏兩隻船,背著鍾越城跟其他男人亂搞,那人正式吳家二少。

江時婉看了下圖片,基本都是晚上拍的,兩人進出酒店和吳坤的家裏,比較模糊,但是一眼便能看出來是江時悅和吳坤,兩個人座駕的車牌號到是很清楚。

其實天下很少有這麽巧合的事,隻可稍微用腦筋想一想,淩晨的時候江時悅才剛想利用媒體滋事,同一天之內,被江時悅費勁心思藏掖起來的那些事兒便被曝光。

她不得不想到,會不會是閆文林的傑作?

這個節骨眼上跟江家有過節而又足以有能耐操控媒體的當屬閆家,閆文林可以讓媒體封鎖消息,反之亦然。

江時婉翻看了一下手機,這些照片可不是出自於同一個時期,她心裏沉了片刻,心想閆文林竟然一早就讓人盯著江時悅了。

江時婉斂著眉眼沉思,閆睿軒也少年老成的皺著淺淺的眉毛,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確切的說是盯著她手裏的手機。

盛韻櫻還在吃飯呢,見閆睿軒就跟那手機杠上了,她假裝嚴肅的說:“這孩子,怎麽這麽小就想玩手機,你是網癮少年啊?”

閆睿軒看了她一眼,把臉轉到一邊去抓住掛在嬰兒車上的玩具去了。

盛韻櫻看著突然心裏有點悵然,之前她和江時婉還做了毛絨兔子呢,冒著將他培養出少女心的風險,給他放在了嬰兒車裏,當賠睡覺娃娃,萬一以後……真的沒有男子氣概了可怎麽辦?

晚上閆文林回來,盛韻櫻就跟他說了這個問題,“以前我懷你的時候,就一直覺得你是個男孩兒,所以沒有給你做女孩子的那些玩意兒,你說你兒子以後會不會變成……不男不女的家夥啊。”

閆文林看著她沉思了好幾秒鍾,“不會。”

他轉身上樓,突然又轉過身問盛韻櫻:“你們女人為什麽會知道自己肚子裏孩子是什麽性別的?”

“直覺,也就是第六感。”盛韻櫻信誓旦旦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