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和原雨在門口換了鞋就進去了,剛踏進客廳,目光所及是隨處可見的嬰兒用品。

落地窗角落的空處上放著兩輛折疊好的防震嬰兒車,提式嬰兒籃子,還有車載嬰兒倒置座椅。

沙發後麵那一小片位置也被圍起來,裏麵鋪滿了淺藍色的爬行墊,嬰兒玩具井井有條地擺放在裏裏麵。

安靜笑著問盛韻櫻,“阿姨,文林的孩子才三個月就會爬了嗎?”

盛韻櫻看著爬行墊小何說:“哪能啊,骨肉都還不硬實呢,現在就是能翻個身,偶爾撐得起甚至,那是我們偶爾待他在裏麵玩玩的,婉婉常常給他練習個趴臥仰頭什麽的。”

盛韻櫻說起孫子,總是會控製不住的多嘴,此刻雖然見安靜臉上沒有什麽異樣,卻還是隱隱覺得不妥,閉了嘴。

盛韻櫻適時的轉移了話題,問他們兩個人,“要喝點什麽嗎?”

阿姨剛將奶瓶放在消毒機上,聞言走過來,安靜抿著唇,笑容清婉內斂,“不用了。”她環視了家裏一圈,又問:“對了,江時婉在嗎?”

“婉婉哄孩子睡午覺去了,這個點兒應該睡了。”

盛韻櫻嗬嗬兩聲兒,她自然是希望安靜不要跟江時婉見麵,她十分拿捏不準安靜的意圖,畢竟心裏又不是下意識偏心,想要保護江時婉。

但是江時婉早在聽見樓下有聲音的時候就從**起來了,到浴室裏理了理頭發衣服之後下樓。

看見樓下坐的是安靜和一名陌生的女人的時候,不是江時婉心裏陰暗,總之她也沒往好處想。

江時婉緩緩的往樓梯走去。

聽見聲音的安靜抬頭看見江時婉時莞爾一笑,笑意不達冰冷眼底,“剛才阿姨還說你在睡午覺呢,我們吵到你了嗎?”

江時婉淡笑:“還沒睡著,不存在吵醒,是我招待不周,見諒。”

江時婉懷孕到生子,安靜都沒再見過她,但隻是覺得江時婉運氣實打實的好,生個孩子不僅生的容光煥發,老公和一家人都好生伺候著,婆婆這麽貼心的也是少見。

哪像她當初,孕期的時候差點因為產前抑鬱自殺,生了孩子之後暴瘦了將近二十斤,想要哺乳,可是卻因為乳腺炎發高燒,看著孩子哭得小臉通紅卻也不得不忍著心疼給他斷了奶,那種一口母乳一口眼淚的痛楚,江時婉應該沒感受過。

畢竟閆家人將她照顧的很好。

現在細細想來,她那段時間總是渾渾噩噩,現在腦子裏對當時的畫麵也感到模糊,隻記得一直告訴自己,要是她窗台上跳下去,那孩子不僅沒了父親也沒了母親。

越是想起這些,她怎麽就覺得越是嘲諷。

安靜從回憶中醒神,“是我拜訪的太唐突了,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安靜笑嗬嗬的看了一圈這屋子裏的人,挺直著背脊。

盛韻櫻覺得她似乎隻是看起來比較正常,不知道為什麽,笑起來的時候,總是然她覺得背脊發麻,她皺了皺沒,不安的收起了笑容。

江時婉到是從容的走到了盛韻櫻的身邊坐下,跟安靜兩個人麵對麵坐著。

“這位是?”江時婉看向安靜身邊的原雨。

“哦。”原雨笑的有一種專業的添堵,具體的江時婉說不上,隻見她遞過來一張名片給江時婉,“閆太太您好,我叫原雨,這是我的名片。”

盛韻櫻見她遞過來的名片,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

江時婉一早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似笑非笑的盯著安靜看了一眼,看向手中的名片,宇星娛樂的主編兼總監。

不是狗仔,不是記者,而是主編。

江時婉算是知道那種“專業 ”的態度是從何而來。

宇星娛樂是目前國內權威的娛樂雜誌及線上媒體質疑,這位主編更是跨越時尚界,娛樂界,混得很開,聽說以前和吳坤還交往過一段時間。上至商界大腕下至娛樂圈當紅影帝,都曾是她的裙下之臣。

江時婉平時也是個愛八卦的人,對這個名字很是熟悉,至於臉麽,沒記住,到是聽人評價她說,原雨是個骨子裏有妖氣的女人。

江時婉看了一眼她開叉到了大腿根的套裝裏的紅色絲裙,覺得妖氣可以換城騷氣也不為過。

江時婉將名片拿到手的時候,原雨的身份便已經從安靜的好友變成了宇星娛樂的主編。

“閆太太,抱歉打擾了,冒昧的問一句,請問您跟閆文林閆總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旁邊的盛韻櫻臉色已經鐵青。

江時婉閑適的往後靠在沙發上,把玩了一下手中的名片,“憑什麽告訴你?”

原雨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女人,人脈廣後台硬,對閆文林的忌憚,少於其他人那麽一點點。

對江時婉散漫卻尖銳的態度很有耐性,好言好語的同她周旋,“我是最近聽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聽說您是小三上位的,您先告訴我是否屬實?”

“哦,我聽說原小姐也做過挺多次小三的,馮淩告訴我,您最近跟孫白林走的很近,是否屬實呢?”

原雨看著她,勾唇笑出聲兒:“您偏題了。”

“難道你說的不是小三的問題嗎?”江時婉攤手,“我不是在跟你探討麽?”

原雨有點生氣,她最近是有意跟孫白林處處,結果被他說了句:“我女朋友覺得你身上的香水味而很惡心,讓你離我遠點。”

她當晚就撤了馮淩為宇星新拍的封麵,結果馮淩轉頭就上了別的封麵。

說實話,馮淩出道的時間這麽短,在國內的發展全靠孫白林給她撐腰才能短時間內紅的發紫。

一個戲子,還是一個緋聞滿天飛的戲子,孫白林也看的上,馮淩不就是一副皮相而已,她也有。

隻是她沒想到馮淩竟然沒當回事兒的將這件事兒給說出去,絲毫不顧臉麵。

原雨心裏火冒三丈,臉上還是一副粉飾太平的表情,言語卻尖銳,點點頭說:“行,那我們探討一下,你當初是怎麽破壞掉閆文林和安靜的婚事的,還有那位……閆總的律師前女友,聽說她們原本婚期已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