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文敬陰森森的笑了起來,“你到是很沉的住氣啊,知道你老婆現在在哪兒嗎?”

“你別動她,有條件跟我說。”

“謔,現在這麽爽快了?剛才她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幹什麽去了?藜麥保出來了?讓我猜一下,你現在是不是已經接到消息在飛往那邊的飛機上了?”

閆文林頓了一下,“你拿到的是假章,資料都是假的,隻要她安然無恙,你下飛機之後,我可以當做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你在林文擁有的一切也都不會受到影響。”

閆文敬看見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章和U盤,裏麵是閆文林電腦裏所有的機密文件,他看過,不可能有假。

可是閆文林這樣說,閆文敬很難控製自己不去想這如果這真的都是假的,該如何辦?

他怒火攻心,咬著牙關,五指張開,直接扣著江時婉免得頭就往座椅中間堅硬的部分砸去。

江時婉眼前幾乎一陣看不見景物的混黑,隻聽的見自己本能的呼痛聲兒。

閆文敬喪心病狂的看著江時婉額頭上順流而下的血跡笑的張狂的很,“給你直播一下,姓江的腦袋上剛被我砸出來一個血坑,心疼嗎?心疼也沒用,要不是她把你兒子送走了,這一下就是砸在你兒子的腦門上!你以為我會信你嗎?呸,總之,我要是出了事兒,你老公就是給我墊背的哪一個,想跟我談判,等我安全下飛機,你老婆在我手上,我看你怎麽橫!”

閆文敬說完,毫不猶豫的掐斷了電話。

看著那份文件和印章,在江時婉頭上再多砸十個坑也解決不了他的憤恨。

他蹲下身和江時婉說:“你男人說了,讓我不準動你,他就會對我做的這些既往不咎,我在林文的職位和股份,他都不會動我的,切,你在他心裏就值這麽點你麽?”

江時婉忍住心裏的一口拿起煙灰缸砸在他腦門上的衝動,其實她根本就是虛弱的提不起力氣來。

血順著臉頰流到了下巴上,那股子血腥味直衝著鼻尖而來。

江時婉聲音虛軟如敗葉,嘴角緩緩勾起,閉著眼睛說:“你知道嗎?欲壑難填的人,給他金山銀山也不嫌夠的,另一種說法是:窮怕了!”

她頓了頓,不屑的接著說:“你就這麽不甘為人後嗎?啊有什麽辦法,區區一個無所作為的私生子,知法犯法,暗度陳倉,小人的手段都讓你占盡了,任性不足蛇吞象,我看就算是把林文全都交到你的手上,你也沒那個本事接,就像是個阿鬥,他本來就是個不思進取的草包,逼死你,你也沒有一統天下的本事!”

閆文敬越聽越來氣,竟然還被她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是個草包,一怒之下,剛想輪起她的頭往桌子上砸上去。不知道從哪兒橫飛過來一隻榨汁兒機,底座直直的砸在了閆文敬的腰上,隻聽見他慘叫一聲兒,“嘭”地四肢朝上的倒在了地上!

江時婉被他情急之下扔在一邊,她側躺在過道上,見那邊打鬥之中,從三對六變成了三對三,三個人已經倒在了地上,骨頭錯位到壓根就沒辦法再站立,隻能躺在地上打滾。

江時婉大口喘息,掐了一把自己腿上的肉,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見閆文敬已經撐著地要起來,江時婉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把掄起榨汁兒機騎在閆文敬的身上,一把下去敲中了他的腦袋。

閆文敬瞬間沒了反應,江時婉楞了一下,鬆了一口氣,手上的力氣立刻被抽幹,一軟,榨汁兒機咕嚕嚕的滾在了一邊。

她剛退到一邊頹坐著,閆文敬懵的一個翻身,動作之迅猛,江時婉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已經被他壓在了地上,掐著脖子。

閆文敬兩眼昏花,破口大罵:“死女人,竟然敢偷襲我,活的不耐煩了?”

江時婉的力氣在漸漸流逝,眼前出現泛著白的光圈,一陣黑一陣白。

盛鬱崢從打鬥中脫身,一腳踹向了閆文敬,他瞬間沿著過道滾了出去,一頭撞在了櫃子上沒了反應。

盛鬱崢一把將江時婉扶到作為上,囑咐她:“你等會兒先將救生衣和降落傘穿上,萬一出了事故,才好逃生。”

江時婉茫然的點了點頭,她視線中已經看不清楚他的麵容,隻是在那一雙冷靜卻銳利的眸光中,莫名的靜了下來,顫抖的身形也似乎得到了緩解。

盛鬱崢立刻又投入了打鬥之中,怕彈藥破壞飛機設備導致起火引起爆炸,盛鬱崢一行一直在阻止對方動火,全靠近身肉搏,對方卻是使用匕首,在近身攻擊中,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盛鬱崢他們三人皆有被匕首傷到的態勢,這時候,躺在地上的一個人,突然撿起來落在一旁的家夥,靠在左邊的門上,對準了駕駛艙門前的盛鬱崢。

磅,盛鬱崢閃躲,可是那東西卻貫穿了機長的頭,直釘釘的嵌在了駕駛艙前麵的擋風玻璃上。

機長一頭栽倒在了方向盤上。

副機長驚恐的看著他,一邊還要維持飛行,現在飛機已經到了海平麵上空的雲層,氣流顛簸的很是嚴重,副機長的飛行經驗有限,況且第一次遇上這樣的情況,早就慌了手腳,飛機一時間沒有碰到了某個按鈕,有一瞬間失衡。

一聲響聲後,緊接著便是連續好幾發毫無章法的聲音,躺在地上的保鏢,不比正常人,發了狂的一般,隻管對著盛鬱崢三個人猛打。

結果不知道誰打到了副駕駛,他殺豬一樣的嚎叫,手往控製台上一搭,不知道觸動了什麽鍵,飛機一邊往下降,一邊猛烈地顛簸。

江時婉好在綁著安全帶才能維持住坐姿,按照盛鬱崢所說,她姿勢艱難的去取了救生衣和降落傘。

救生衣剛穿戴好,那名助理不知道從哪兒跑出來,看著被摔在過道上的電腦,穩住身形後,將電腦放在了桌上,重新插好了斷開的U盤。

江時婉手上的動作一頓,“你幹什麽?”

話意說出口的時候,她已經伸手去扯U盤了,助理抱著電腦閃開,麵色陰沉,調整好了傳輸頁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