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亦筠這麽說,亦梓臉色微變。
“姐,你還是謹慎點好,閆文林是什麽人?可別輕易去惹。”亦筠語重心長拍了拍她的肩膀,攬著她往旁邊的女人堆裏走去。
亦梓的眼神卻從來沒離開過那邊,餘光一直注意著。
見閆文林跟幾個老總寒暄完,以防他又被人纏上說話,當機立斷地甩開亦筠走向他。
閆文林跟人說完合作項目的事兒之後,將手裏的空紅酒杯放進了路過的服務生的托盤裏,看了眼時間,正準備去找盛韻櫻,讓司機送她回去。
亦梓正好走到他的麵前,用身子擋住了他的去路,露出職業女性的規矩幹練笑容,“閆總你好,我是亦氏投資的亦梓。”
她伸出手,閆文林看了一眼,女人右手的食指和無名指一共帶了四個戒指,珠光寶氣,墨綠色的指甲油閃著光澤,襯的指節微突的手指顯得更加的畸形。
他抬眸子看向女人風情扭捏的五官,心裏輕蔑的嗤笑了一聲兒,深情淡淡的伸出手,雖然冷傲,顯得有點不近人情不失紳士的禮貌:“你好。”
“不知道閆先生待會兒結束以後有沒有時間,最近我們公司投資了科研公司,有個項目想跟您探討一下,林文在科研投資這方麵是老前輩了,不知道這次有沒有興趣……”
閆文林麵不改色的打斷:“我等會兒要回去,沒有時間,現在就可以說。”
亦梓有些尷尬的仗著嘴,看了一圈周圍,說:“現在人好像有點多。”
“無妨,周圍都是談生意的,不缺你我。”閆文林說完,似笑非笑的插著兜兒,清雋的眉眼夾雜著一抹了然,“除非,你想談的不是生意?”
亦梓畢竟是女人,看了看周圍,這樣的宮中場合,熟人不少,要是被人聽到了,多少有點臊的慌。
以前在商業會議上見過閆文林成熟穩重的一言一行不怒自威。,帶著滿滿的攻擊性,現在說話多少算是溫和了些,她便自以為是尋到了機會。
咬了咬唇道:“這家酒店新到了一款特別的紅酒,晚上有空喝一杯嗎?”
閆文林隨手在服務生托盤裏拿了杯紅酒,抿了一口低笑道:“你們約炮界的理由還真是層出不窮。”
你們約炮界?
意思是,咱們不是一路人,喝酒就算了。
亦梓頓時覺得兜頭一盆冷水澆下來,笑也笑不出來。
這是盛韻櫻來找閆文林,剛才走進的時候聽見了閆文林的那句話,然後又看了看這姑娘表情還真是精彩。
清了清嗓子,裝作沒看見那女人,同閆文林說:“幾點了,咱們得回家奶孩子了。”
說完才想剛發現亦梓一樣,“呦,這是誰?你們有事兒要談嗎?”
閆文林抬了抬眉梢,“沒有。”說完攬著盛韻櫻走開了,“我待會兒還有個事兒要談,讓司機先送你回去。”
兩人剛走出宴會廳,盛韻櫻一聽,二話不說,抬手將手袋砸在了閆文林的背上:“你有什麽事兒談?跟剛才那個女人?你還想要你老婆不?她才剛……你就要亂來?”
閆文林一把抓住激動的老太太,皺著眉不悅的說道:“亂什麽來?我跟人談A市那邊的項目的事兒,A市那邊的老總今晚來了,免得另約時間,這人仗著上麵有人,心高氣傲的很!”
說完頓了頓,又說:“你也不看現在亂來的是誰?”
語氣頗有點怨念。
盛韻櫻知道錯怪了他,一聽他的語氣,樂了,“瞅瞅你怎麽跟個怨婦似的,都是你活該,你就好好等吧,看哪天能把她哄住。”閆文林站在那兒沒說話,臉色不太好看。
盛韻櫻懶得再逗他,挽著包趕緊回去了,家裏還有個小家夥在等著呢。再不回去,阿姨恐怕就該哭了,那小胖家夥能折騰的很。
盛韻櫻走了之後,閆文林站在宴會廳外,看著手機,沒什麽動靜,心裏一陣陣的煩躁,他鬆了鬆領帶,讓鄭陽把那於總約到包廂去。
談完事情之後已經接近十二點了,閆文林上樓上房間準備洗個澡再回去。
剛上樓轉過電梯間,身後躲了一道腳步聲,高跟鞋踏在高級地毯上,傳來輕輕的悶響聲兒,走到房間門前,閆文林剛要刷卡,轉頭看見那女人站在了一米之外。
“閆先生。”來人挽起嘴角,一身白色的長裙勾勒出美好的身材,卷發妖嬈的披散在身後。
“你是誰?”閆文林正煩著,態度也是一慣的不耐煩,聲音有點冷。
“我叫亦筠。”
閆文林刷卡,“不認識!”
“但是我認識你啊!”來人微微歪著頭輕笑,長相溫婉,說話也慢條斯理的。
閆文林頓時皺眉,重新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的裝束,知道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襲來,他站在門口,有些煩的捏了捏眉心,指著她的鼻尖說道::我跟你說,年紀輕輕別不學好。
亦筠倚在牆邊,不驕不傲的笑:“什麽叫不學好?難道你當初也是這麽教訓江時婉的?”
閆文林冷笑,眼底有一閃而逝的陰鬱,“少吧自己跟她相提並論,誰給你的臉?”
亦筠一瞬間愣住,突然閆文林的手機來短信了,震動了一下,他立刻掏出來看,神色竟然瞬間柔和了下來。
亦筠下意識的去看他的手機屏幕,閆文林站在房間門前,她站在她的左側方,稍稍探身便能看見手機上的內容。
那不過是一條一行發來的餘額變動提醒。剛要細看,閆文林注意到了她,將手機一收。
亦筠措手不及的收回了眼神,穩了穩心神才故作平靜的看著他,笑容清淡,眉梢眼角若隱若現的風情流露,“我是我,她是她,我並沒有將自己跟她相提並論。”
“哦?那你現在是想做什麽?”閆文林目光如炬低沉的聲音透著侵骨的冷人的味道:“想跟我聊天?穿著和我太太兩年前出席宴會一樣顏色一樣款式的裙子,弄這麽個發型,我看你也不像是來聊天的啊?”
閆文林說完,盯著她腰帶上的LOGO,突然說:“這衣服應該連牌子也是一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