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裙子現在還掛在江時婉的衣櫃裏。
亦筠有點下不來台,偏頭逃避性的看向了對麵房間的門房號,時候:“閆先生,說實話,你還真的是不解風情。”她頓了頓,重新看向他:“這種情況下知道就好了,何必要說出來,讓女人難堪?不過是喜歡你才想投你所好而……”
“那你投錯地方了,不送。”閆文林眼角餘光都懶得給,徑直要進去。
他卻沒料到這個亦筠臉皮比當初的江時婉還厚,她扒著他的門,硬撐著笑容,慢悠悠的說:“聽說你老婆還不省人事,難道你打算為了她拒絕所有的女人?”
亦筠笑容之下有著一股剛出社會的小姑娘那樣的倔樣兒,自以為自己家底不錯模樣上等,還有一套係統的自我價值觀,便自信過了頭。
幽暗麽一點點的熟悉,但她沒那人當初又的敏感和隱忍,差遠了。
“他看了她兩眼,問:“你多少歲了?”
“23。”
亦筠心裏暗喜,以為他想用她太年輕這個理由拒絕她,她本想回答說江時婉也不過比我大兩歲,當初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也就我這個年紀來回答,誰知道閆文林居高臨下的瞥了她一眼,眼底的輕蔑是她不喜歡的。
她直覺不好,他已經冷冷開口:“給你上一課,送上門這種行為,對喜歡你的男人來說才叫投其所好,對不喜歡你的男人來說,叫沒臉沒皮。”
閆文林轉身給鄭陽打了個電話:“樓上有個人,來處理一下。”
身後傳來窸窣動靜,等閆文林再轉身,那兒已經沒人了。
亦筠剛轉身沒走幾步,身後就傳來了砰的關門聲,她愣了一下,頓時覺得屈辱難當,在國外的時候,都是她給別的男人吃閉門羹,現在輪到她了,才知道多憋屈。
她低頭勾住耳畔的發,呼了一口氣,咽了咽喉嚨才往前走。
這才沒走幾步,剛要賺取電梯間的方向,旁邊突然走出來一道高挑靚麗的身影,披著件紅色的大衣。
亦筠麵不改色地看了她一眼,“表姐。”
亦梓勾起唇角,“怎麽?送上門人家也不要啊?”她勾了勾頭發,陰陽怪氣的笑著說:“你說你,小小年紀心思到是多的很,難怪在洗手間裏的時候不吭聲兒呢,結果是打著這個算盤。”
說完了之後臉色驟變,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虎著臉徑直走到了前頭去了。
H市。
夜幕降臨,當陽光慢慢的從這座城市的上空抽離,暗紫色的天幕下,萬千燈火依次璀璨開來,仿佛巨獸沉睡的靈魂漸漸蘇醒般的壯觀。
賭場酒店高層的總統套房裏,安靜的隻能聽見仿佛從天際傳來的人流車流的喧囂聲兒,穿著寬大浴袍的女人站在窗前,垂首欣賞著酒店門前著名的噴泉表演。
白色的浴袍下擺光這一雙線條纖細的白暫小腿。腳踝處還紋著一個形狀怪異的紋身,半截大拇指大小,乍一看像是玫瑰,細看又像是一隻蝴蝶。
外麵夜色動人,黑暗中穿插著多彩的霓虹,光影閃現間,落地玻璃窗上映出房間裏的女人的身影,一雙澄澈的杏眼,眼尾細長,抬眸的瞬間幾分妖嬈幾分風情,冷冷的到過了下麵墜落的水柱。
噴泉表演結束,她也轉身。
接到電話說:“太太,下麵賭場這邊已經準備好了。”
“嗯。”
紅唇尚未開啟,淡淡的應了一聲兒之後,將電話扔在了**,拿起掛在一旁的紅色長裙換上。
換號後背全開的裙子之後,站在精致前麵轉了個圈,裙擺剛好及腳踝,奇怪的紋身若隱若現,又對著鏡子補了補口紅。
江時婉滿意的勾了一下嘴角。
臨出門前,手機來了一條短信:“多穿點。”
江時婉隻看了一眼,直接將手機扔進了手袋裏。
賭場裏人聲鼎沸,大酒店環境相對好很多,但也隻有貴客能得一方清靜地。
所謂貴客,身家夠多,玩的夠大。
一桌玩紙牌的,每個人身後都站著幾個彪形大漢,荷官幫忙發牌換籌碼。
細看這一桌,兩個亞洲麵孔,其他都是金發碧眼,年紀也都不過二三十。
而剛剛那個H國的人剛剛輸了拍,罵了句髒話,另外的一個外國人坐姿挺拔,輕蔑的瞧著那人:“玩不起就不要玩了。”
那H國人咬牙切齒的挑釁:“別廢話,還玩不玩了?”
話音剛落,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聲兒,桌上突然一片安靜,扭頭看去。
一名身量纖細的惡女人,穿著V領紅裙,背後沿著蝴蝶骨交叉過兩條細細的帶子,脊柱與兩側肌膚之間的脊柱溝,沿著背脊弧度生長,曲線細膩光滑,尾端及腰,消失在了圍裹著的裙身之下。
性感卻不䐹浪。
江時婉骨架小,瘦削卻不見一處難看的猙獰突骨,肩頭生的白暫圓潤,鎖骨精致,恰到好處。
可貪光景宜人。
“閆太太?”桌上的一個男人突然出聲兒,有些詫異的看著她。
江時婉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認出來是誰,這時候對方已經悠悠的起身,自報家門,“我是程青,上次在你和閆總的婚禮上見過。”
“哦……”江時婉恍然大悟,“程先生你好。”其實她並沒有什麽印象。
程青雙眼精細地將她打量完,疑惑的問:“你這是……?”
普遍男人的心思沒那麽難猜,看見漂亮女人,不免往那方麵想,管你已婚未婚,何況是程青那眼神大喇喇的,毫無遮掩。
關鍵還是江時婉身後站著四個比她大了一圈的保鏢,還有一個精明的助理,才讓他稍微收斂了一下神色。
江時婉看向一方空位,“聽說你們這兒缺人?”
程青眉梢一挑,“閆總要來?”
江時婉笑:“我來。”
桌子上四個男人對視了一眼,愣了下,還是程青最先反應過來,一麵將人請坐下,一麵試探著問“閆太太,我聽說您出了事故,昏迷了許久。”
“嗯,一年多吧。”江時婉看著服務生給倒酒,紫紅色**在高腳杯裏縈繞著晃眼的淺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