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關鍵是您是什麽時候醒來的?”
“兩個月前。”江時婉抿了一口紅酒不以為意的說,似乎已經回答的煩了,直接輕輕開口:“要開始了嗎?”
畫著精致的妝容,眼尾眉梢輕輕一挑,風情更甚。
程青心裏嗎了一句“臥槽,閆文林是不是瘋了放他老婆穿成這樣到這兒來?”
以前他可是有聽人說過,江時婉昏迷之後閆文林都要得精神病了。
程青先給她介紹了身旁那人,“這是方澤南,我表哥。”
方澤南則一直在旁邊坐著抽煙沒吱聲兒,看了眼江時婉,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後來程青又給介紹了旁邊的那兩個男人,叫什麽江時婉漫不經心的也沒注意。
“閆太太,想玩什麽?”一直沒開口大的方澤南捏滅了煙,問她。
“我是外行,你們選擇怎麽玩,告訴我規則就是了。”剛說完,一個唇紅齒白的荷官小哥兒就換好了籌碼。
程青看了眼那重重疊疊的籌碼,唏噓了一聲兒,年輕氣盛的男人,總是有很多小動作,舔舔唇又摸摸下巴,有些痞裏痞氣的,“閆太太這是想玩兒多大啊?”
江時婉舒舒服服的靠在了椅子上,交疊著腿,一頭黑發工整的地盤在腦後,耳邊垂了幾縷發絲,性感中又有種不容冒犯的矜貴優雅,她撩起發絲別在耳後,露出溫婉而小巧精致的五官,微微一笑:“不想玩嗎?”
幾個人玩了會兒,江時婉覺得沒什麽意思,站起身來就要走人,在回去的路上,被方澤南一把拉住,程青一下子就慌了。
“她以前名聲不好,而且還是閆文林的老婆,你瘋了?把她鬆開!”
程青比方澤南矮些,幾乎是踮起腳來跟他說話。
而江時婉就站在方澤南的旁邊,程青聲音壓得再小,她怎麽可能聽不到。
江時婉當時就雙手握成爪狀,朝著他學了聲兒狼叫,“對啊,我還是狐狸精呢,專門扒你皮喝你血呢。”
程青差點被她戳到眼睛,她趕緊往後退了一步,擰著眉梢看著喝的眼睛都有點泛紅的女人。
程青一句話堵在了喉嚨裏,看著她,吊兒郎當的順著她的話說:“那你說說,你為什麽要出來害人?”
江時婉還沒搭話,方澤南則突然打橫將她一把抱起來,江時婉昏昏沉沉的脖子一軟,頭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程青看了方澤南一眼,揮了揮手說:“走走走,悠著點啊,別到時候求我救你,小爺勾了兩個模特兒,我去了。”
方澤南抱著她就往電梯間走去,江時婉感覺一顛一顛的,頭昏腦漲更加厲害,憋著眼睛直接說了樓層和房間號,然後說了聲兒:“謝謝。”
方澤南神色複雜的看了她一眼。
程青見方澤南抱著人離開之後,陪著兩個模特在其他地方玩了兩把,正準備往樓上走的時候,突然瞟見了大門那邊進來幾個人,為首的男人麵無表情,一身黑色西裝,正伸手扣著西裝的扣子。
程青倒吸一口涼氣,眼珠子瞪得比燈泡還大,脫口罵了句:“擦。”
轉身一邊撥電話一邊說:“這兩口子搞什麽東西?”
難不成抓奸來的?
偏偏電話那頭遲遲沒有反應,程青差點罵娘,“不會這麽快就搞上了吧?”
而套房門前的走廊,江時婉讓方澤南將她放下來之後,剛轉身就被人拉住手腕一把摁著她的肩,人被釘在了牆上。
江時婉莞爾,有氣無力的說道:“還想如何?”
“我的目的可不是幹苦力。”方澤南勾起了她的下巴。
江時婉嗬了一聲兒,眉眼如絲,睜了條眼縫看著他,直接伸手一把掐住他的臉,“小朋友,抱我是苦力,在**也是賣苦力,不幹苦力你上來幹嘛?”
說完興致缺缺地要走,方澤南勾住她的後腦勺就要親下來,江時婉臉一偏,他的唇隻是擦過了她的臉龐。
江時婉沒再轉頭,而是目光渙散地看著自己視線的正前方,似假非真的開口:“我不喜歡你身上的味道。”轉而看著他。拍拍他那張看起來就很硬的臉,“意思就是我真的是提不起興致來啊,小朋友。”
方澤南則一把拽開她的手,聲音帶著隱怒,“閆太太到是隨性,如果遇見的不是我,你可能就沒有這麽的走運了。”
江時婉手攀著牆壁,餘光瞄了他一眼,咀嚼著他剛才話中的兩個字眼:“走運?”
她低聲兒笑了笑,揚聲道:“送客。”
突然走廊那頭走過來五個人,為首的助理領著是個保鏢走過來。
方澤南眯了眯眼睛,江時婉衝著他笑:“我走運嗎?”
說完,江時婉從手袋裏翻出了房卡,搖搖晃晃地進了房間。
走到床邊坐下,左腳踝突然傳來一陣鑽心的疼。
江時婉勉力撐著用手撐著床,脫下高跟鞋,光著腳踩在平坦的地上,毛茸茸的地毯絨毛掃過腳背,痛楚漸漸散去。
她看了眼裙擺下的腳踝,似醒非醒的失神了半晌,直接將腳太起來,手摸了摸那枚紋身。
墜機對她來說仿佛隻是不到兩個月前發生的事兒,但是這確確實實已經過去了一年多,一睜眼,閆睿軒已經從哪個還站不起來的小丁點變成了會叫媽媽的小淘氣,天知道她看見閆睿軒的那一刻心裏覺得有多麽的幸運。
就像是提前預知到將有事情發生,她寧願將閆睿軒托付給陌生人,也不願意帶著他上飛機。
指腹擦過紋身,下麵的皮膚有些不光滑,當初閆文敬拖著她不讓她走的時候,指甲直接深深的掐進了她的肉裏,幾乎是扣掉了一塊肉,當時她已經感覺不到痛,後來才知道腳腕被他生生的擰骨折了,根本已經痛到了麻木。
江時婉用指甲掐了掐紋身掩蓋下的疤痕,然後閉上眼睛什麽也不想的躺倒在了那兒。
剛躺下來,助理就進來了。
說是讓人給她弄了醒酒湯,待會兒就送上來,記得喝。
江時婉不知道是清醒還是喝高了昏了過去,“嗯”了一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