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被人說的最多的就是,兩個人在協商離婚,畢竟江時婉都已經在勾搭男人了。

可有些人又說,江時婉花的其實都是閆文林的錢,閆文林不遠萬裏去陪她,這分明就是寵到喪心病狂,要是在鬧離婚的話,閆文林還不借此讓她淨身出戶,江時婉怎麽會傻的給你挖坑?

再有極少數人知道一點楊文林和藜麥的事兒,說當初江時婉出事兒的時候,閆文林跟那個女人在一起,江時婉心裏不痛快,就算是離婚,也要先丟盡他的臉,給他戴綠帽子。

總之江時婉出現在宴會廳的時候,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都打量著這對夫妻。

整個會場出現了片刻的靜默。

畢竟這是她醒來之後,第一次和閆文林共同出席公眾場合。

江時婉穿了一件紅色的收腰長裙,腰兩側是挖空設計,並沒有打量的暴露,但是骨架勻稱,身量纖細,該有肉的地方有肉,該骨骼吐突出的地方突出,很是好看。

江時婉長發盤棋,臉上的妝容精致,襯的嫻靜的五官立體美豔,透著一股攻擊性

這家安城中心剛建成的商場投資達到十三億,由某快過期也出資建造,林文在也跟他們有過深度的合作。

中外公司大中華地區的負責人都受邀參與開幕典禮,會見到哪些人江時婉在這之前心裏也有數。

言恒語跟一名女秘書一起來的,看見閆文林,自然而然過打招呼,隨後諱莫如深的打量了江時婉,咬了咬唇,跟閆文林談事情去了。

江時婉跟言恒語的秘書聊天,問了句:“許玲今天怎麽沒來?”

“許玲是誰?”秘書發問,“我剛入職一個多月,沒聽說過。”

江時婉點點頭,了解了。

言恒語在她發問的時候便看了過來,那目光真是一言難盡,見著她的時候眉心兒就沒鬆開過,這會兒還擰的更緊了。

江時婉也沒故意避諱他,他聽見也無所謂。

江時婉說要去上洗手間,米說我跟你一起,我去外麵回個電話。

兩個人走開一會兒,秘書就湊在她的耳邊說:“你說的許玲,是不是言總的前妻啊?”

江時婉一愣,“前妻?”

這秘書看著年輕,卻是個愛八卦的主。

“對啊。”秘書的聲音放的很低,“我們公司不準討論上司八卦的,我怕他知道了炒了我,我是從公司裏的老員工那兒聽見的,言總和他前妻從結婚到離婚一年之內就辦完了,前前後後也就半年多好像,他前妻家裏以前好像家底挺豐厚的,隻是後來被人爆出犯事什麽的被抄了,你以前應該是知道他們倆的吧,你沒看新聞啊?”

江時婉自身難顧及,哪兒那麽多時間去關心別人的事兒。

她點了點頭。

到了我外麵走廊,秘書說:“你去洗手間吧,我去外麵回電話去。”

江時婉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剛要進去,察覺到身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兒,高跟鞋踩在大理石上,“噠噠噠”,清脆而急促。

江時婉剛要推開洗手間的門,突然被人叫住,“江時婉!”

聲音有點喘,但是很熟悉。

江時婉沒停下,恍若未聞。

那人又重複了一遍,“江時婉!”

這次在喊她的同事,直接抓住了江時婉的手腕,江時婉頭也沒回,一把甩開了她,然後猛地轉身指向了她的鼻尖,眼神冰冷透著狠意,“我警告你,離我遠點。”

江時悅看著江時婉淩厲的眉眼,心中一沉,放低了聲音,衝她頭也不回的背影說:“江時婉,我有話跟你說。”

“你跟我說我就要聽嗎?”

江時婉將手伸在水龍頭下,熱水淌過她的手背指頭,用側臉對著江時悅,看不清她人很的表情,“你說我就要聽?”

江時悅攥著手站在了一邊,緊緊明著唇,身上那股自詡清高的傲氣不減,但是看樣子是準備在江時婉麵前示弱一次。

“江時婉,你當時出事兒時候,真的跟我沒關係。”

那股忐忑,漫過胸腔溢出嗓子,她仔細的觀察江時婉的反應,而後者根本沒有給她一個正眼,對她說的話也不做任何的評判,根本就是懶得跟她說話。

“江時婉,真的,我不知道閆文敬綁架了你,出事兒的時候我在安城,吳坤在國外,很多事情我是不知情的。”

她說到這兒有些猶豫,環視了一周洗手間,又看見隔間的門都是打開的,沒人,才放心的接著說:“他說他想要奪回吳家的屬於他的東西,他需要做項目,但是我從來都不知道他口中的目標和計劃是……更沒有想到他會綁架你!”

江時悅到是精明,盡管語氣略急,但對於她跟吳坤,“互相幫助”的細節隻字未提,一個勁兒的想要把自己從那場事故中撇清關係。

江時婉知道,那天她隻是偶然撞上的閆文敬,他們並不是有計劃性的。

“你想說什麽?既然你什麽都沒做,急著在我跟前呈請什麽?”江時婉扯了擦手紙巾擦手,淡淡的反問。

“我隻是想說,我確實恨你,我盡管心裏想你消失,但是也從未有過實際行動對你進行人身傷害,以前有些是,是我做的不對。”

江時婉扯了扯嘴角,眉眼的笑意濃麗,慢條斯理的開口,卻是字字生寒,“道歉啊?我憑什麽接受,你算是哪根蔥?再說,你沒對我進行過人身傷害?我可記得你跟你媽可是一股子的狠勁兒把我的頭往牆上摁呢。”

“江時婉,都是女人,我愛的男人因為你跟我鬧的難以收場,我厭惡你,也並沒有什麽錯。”

江時悅說完之後,似乎想要給自己多一記底氣,又補充:“這是情理之中。”

江時婉笑了笑,順著她的話說:“嗯,情理之中,你並沒有錯,是我跟我媽插足了你父母的愛情,是我自作多情將你視為了情敵,是我自己買新聞抹黑自己,你是純潔無暇,你是貞潔聖女,你是世間獨一無二的天山白蓮,可滿意了?”

盡管聽出江時婉漫不經心下針鋒相對的嘲諷,盡管她對江時婉的言論一個字都不想承認,江時悅條件反射的剛要張口反駁,卻徒然的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