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稍有不解:“話說回來,這些個念頭她的財產雖然說翻了番,但是多拿去搞私人投資了,這個節骨眼上,她若真是想買下穆總的爾股份,她哪兒來那麽多錢?”
閆文林渾不在意的笑笑,眯縫了眼,“你忘記了還有個亨特?”
“亨特現在不是正在想方設法擴大在程初為投資公司的占股比例嗎?按理說,再想幫閆安寧拿下林文這邊的股份,任誰看來,風險都有點大。”
亨特在家族中地位並不穩固,一直在想方設法擴大私人產業,亨特和程初為同時持有一家投資公司的股份。
程初為現在這家公司第一大股東,亨特屈居其後,想成為公司絕對的最大股東,勢必要將程初為擠下去。
如果不是程初為對他造成了威脅,他想必也是沒那個心思來管閆安寧這邊的閑事。思女心切,勢必要報複程初為的閆安寧對程初為簡直是恨之入骨。一聽說亨特想要除掉他,恨不得親手給他遞上一把砍刀。
閆文林冷哼,“這些人不就是總想著廣撒網撈大魚嗎?閆安寧也是個二傻子,亨特借著莫莫的死,輕而易舉就將她掌控,她還自以為是,實則是老實巴交。”
若是行為沒風險,哪能讓對方輕易信服?你不割下一塊肉,我怎麽知道你有沒有誠意?
閆安寧就是這樣自以為是的精明。
江時婉幾經神思之後,決定去找江浩聲。
她打電話給江浩聲約了個時間,她親自去找了江浩聲。
沒多說,聽她說完來意,江浩聲就應下了。
江時婉本來就是江氏的股東,下麵的人擬定方案什麽的,定然也不敢糊弄她,比她什麽都要親力親為檢查要妥當的多。
離開的時候,在電梯裏碰見了江時悅。
情理之中的巧合。
江時悅見江時婉來江氏,起了警惕的同時,覺得可笑,煞有其事的問江時婉:“婉婉,你怎麽來公司了?”
誇張的語氣,似乎是在提醒江時婉,上次祭祖的時候說過什麽。
江時婉輕描淡寫,“我想來便能來總不至於還要跟你打招呼才能來。”
因為乘坐的是高層專用電梯,這一趟,電梯裏就隻有她和江時悅兩個人。
江時悅微微揚起下巴,“你別一點就燃,我就問問而已。”
江時婉沒怎麽理她,兩個人一同乘坐電梯到了底下停車場。
現在距離下班時間還有半個小時,江時悅要去一趟工地,然後再帶江時錦和李慧蓮去吃飯。
雖說現在江時錦跟她住在一起,李慧蓮也很樂意丟掉這個而麻煩,但她畢竟還是法定監護人,盡管雙方不願意,江時悅每到一定時間,就會讓兩人見一麵,吃完飯就散。
全程聽著李慧蓮數落最近的牌友輸不起,一會兒又說江時悅背了某個牌子的限量包,也不知道給她也買一個,不孝女。
江時悅喂江時錦吃飯,壓根就不會跟她交流,吃完飯結賬走人。
回到小區,車子駛入地庫之前,看見單元樓下停著一輛眼熟的轎車。
江時悅眼眸一沉,將車開進地庫,剛抱著睡著的江時錦上樓,手機就有短信進來:“我在你家樓下,下來見我。”
江時悅讓保姆抱著孩子去睡覺,看了一眼手機上的短信,故意吊著他胃口不回複。
過了十來分鍾,他又發來短信:“你不下來,我就上去找你了。”
果然沒過了一會兒,門鈴響了,保姆要去開門,江時悅製止了她。
門鈴響了許久沒人應,他發短信來威脅,你不出來,我就一直按門鈴,你對門的兩個鄰居已經出來看了幾次。
江時悅這才慢悠悠提拉著拖鞋去開門。
那門卻隻開了條縫隙,露出她半個身子,她靠在門框上,冷言冷語道:“吳二少什麽意思?難不成還當起了無賴?”
吳坤一笑:“你們女人,不是都扛不住死纏爛打嗎?嘴上說著不要,心裏其實歡喜的很。”
江時悅冷笑著不應聲兒,他說著就要上來拉她,一靠近,江時悅就聞見了他身上濃濃的酒味。
“你喝酒了?”吳坤不以為意的點點頭。
江時悅蹙眉,“你自己開車過來的?”
“司機將車開過來之後就下班了,想勞煩你送我回去。”
“有病。”江時悅說著就要關門。
喝醉酒的吳坤,不知道為何眼疾手快,速度還十分的敏捷,一把抵住門的同時,將她從門裏拉了出來。
一副地痞流氓的樣子說道:“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在這兒抱你一個晚上。”
江時悅 半推半就,看起來十分的不情願,讓他等一下,她回去拿著包換了鞋才出來。
車開到了吳坤的家門外。
吳坤拉著她的手揩盡油水,“來都來了,住一晚。”
江時婉厭惡的看了他一眼,抽回手。
“你忘記你上次是怎麽逼迫我的麽?我才不會進你這種無恥之徒的家。”
吳坤得寸進尺的去摸她的臉:“你早在很久之前,不久已經經過我家了,看你來的時候,熟門熟路的,這會兒……”
“你真的挺惡心的。”
江時悅說完就要去開車門,吳坤扯下車鑰匙,按下鍵,將四周車門全部鎖死,還得得意洋洋的晃了晃手裏的車鑰匙。
“你想做什麽?”江時悅防範的看著他。
吳坤看了一眼她冰冷的神色,“你現在當真不願意跟我在一起了?”
江時悅嗤笑了一聲兒,“暫且不說你當初過河拆橋的事兒,過了就算了,過去這麽久,我也不想再去追究什麽,但是你看看你。”江時悅上下掃視了他一眼,“你現在有什麽?輪地位,你超不過你大哥,掌管著國外那邊的分公司,也無所作為,明著跟你說了吧,我看不起你這種無用的人。”
吳坤勾著嘴角,眼底發冷,突然一用力將她拉扯到自己的麵前,“看不起,你又有什麽資格看不起我?吳家的一切早晚都是我的,而江家的一切,早晚都是江時婉的。”
江時悅笑了聲兒,沒說話。
那種明擺著的不屑,對於現在在公司處境尷尬的吳坤來說,形同於一把刀子,戳心戳肺的難受,恨不得現在就拿下一切,證明給所有不知好歹的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