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婉坐在車上,給喬治打了個電話。

為了避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煩,還是讓喬治處理比較好。喬治緊趕慢趕的趕來,江時婉正要錄口供。

喬治還帶了個人,江時婉後來問他:“你帶的那個是誰?”

“是律師,怕涉及到法律問題,律師的嘴皮子利索能辯。”

“嗯,你考慮的很周到。”

喬治默然的輕笑,“是閆總想的周到。”

江時婉了然,沒有在繼續問先去。

“剛才我已經讓他們把郵輪上的監控錄像調出來了,確保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拜托了各種能讓你第二次因為這事兒踏進這裏的任何嫌疑。”

“很好。”

喬治又說道:“不過說起來,那個小孩子也是挺可憐的,一看就是被人趁著人多扔掉的,把她丟在了船上的,像這樣小的孩子,沒了大人,也不知道該怎麽找,萬一是碰上了人販子,才逃的地方都沒地方。”

江時婉沒搭腔。

“現在這樣的類型的犯罪之徒猖狂的很,是女孩兒吧,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那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江時婉停下了腳步,站在警局外麵的台階上,拂過被風吹起的發絲,淡淡的道:“喬治,你今天的話很多。”

喬治仍舊是慢條斯理,“我隻是想說,外出時候父母一定要多加小心,而且尋常十九部也要與孩子相處,從小教育他們,以防止這樣的事情發生,父母是孩子的老師……”

“喬治,你有孩子嗎?”

“沒有。”

“嗯,所以你還沒立場來跟我說這些,我知道的,做的比你多。”

喬治閉嘴,點了點頭。

江時婉和喬治回去的時候,桑榆在前台不知道在交代什麽事情,轉身看見他們兩個人,過來叫住了她。

“這麽晚才回來?”

江時婉看了喬治一眼,“出了點事情,去了一趟……”

喬治收到示意轉身先離開了。

桑榆微微皺眉,“出了什麽事兒了要去警局?”

“一個小孩兒被她媽媽拋棄了,影視要拉著我。”

“人沒什麽事兒吧。”

江時婉扯了扯嘴角,“沒什麽事兒,對了,你剛在前台說了什麽?”

“哦,是劉宇,他可能是淩晨三點多到,我讓他們輪班的時候提醒一下換班的人,到時候安排司機去機場接人。”

江時婉剛要走,桑榆拉住她,“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麽事兒?”

“沒什麽事兒。”

“我看你最近工作的有點用力過度了,空閑的時候又見你老是心不在焉。”

她在這種情況,在之前他們一同見過藜麥,他就發覺了。

江時婉按了按有些幹澀的眼角,“精神不太好而已。”

桑榆抬起手,拇指指著俱樂部那邊,“要不要去喝一杯。”

“好啊。”江時婉一口答應下來。

結果到了裏麵的吧台,喝了沒幾杯,不見醉意就說要走人,結果點了兩瓶酒,讓人送到房間。

半夜,江時婉抱著膝蓋坐在窗前的擔任沙發椅上,客廳這邊陽台的窗戶打開著,吹的窗簾卷飛,她身上隻穿了一件吊帶和熱褲。手邊放著一杯酒,去沒怎麽動過。

外麵是極致的夜景,她不可抑製的想起了閆文林。

以前他壞的時候,想到的全是他的壞,總是忽略了他的好,包容和堅持。

她怪他一直瞞著她又有什麽用呢?

一開始就是她想要跟他結婚的,也是她先動心。

隻是她忘記了另一種可能,閆文林也喜歡上了她。

這世上應該在找不到第二個人,明知道說出真相會使當前的恩愛全部分崩離析,還要作繭自縛。

況且是閆文林那樣獨斷專行的人,沒有絲毫猶豫,自然是決定能瞞一時是一時的。

換做是她的話,肯定也會這樣做。

程家出事兒的時候,她和他不過是幾麵之緣,他更是不知道她早就對他暗生情愫,就算是知道,如果他對她沒那個意思,她也不能將自己的感情強加在閆文林的頭上,也說不出質問他,“為什麽明知道我喜歡你,卻還要做出這種事兒”的話來。

如果現在再想能不能有時光倒流都這樣的事兒,已經毫無意義。

怨就怨在,出事兒太早,相愛太晚。

她這人性格太執拗,一根筋,一旦遇到了什麽事兒就愛翻舊賬,總覺得閆文林這人在這份感情裏已經劣跡斑斑,總覺得這事兒可能就過不去了。

可是若是真相這要割舍的話,心裏又難受的慌。總歸,話還是要問清楚的,一個正兒八經的解釋還是要的,如果到時候還覺得真的隻能自此了斷的話,那就這樣了吧。想著想著,風一吹過,臉上冰涼,江時婉無意間摸摸腰,滿臉的水漬。她喝了口酒,抹了一把臉醒神,撐著下巴,紅著眼睛,直愣愣的看著外麵的景致。

喬治晚上給閆文林匯報情況的時候,說起江時婉今天遇到的狀況。

那邊問:“都處理好了嗎?”

“都已經處理好了。”

說完,那邊半晌無聲兒,過了很久,喬治剛要說沒事兒就先這樣兒,閆文林卻突然開口:“她有沒有說什麽什麽時候回來?”

“沒有,哦,對了,閆太太她不想讓我跟著她,她讓我問您的意見如何。”意思就是,如果閆文林也同意的話,他就不用再待在這兒了。

“照她的意思做吧,但是你還是先留在那邊,以免出現像今天這樣的情況,她也好找的到人處理。”

“好。”喬治答道:“閆總,還有什麽話需要我轉告給閆太太嗎?”

聽見聽筒那邊許久無聲兒,過了會兒,淡淡的聲音傳來,“沒有。”

劉宇在淩晨四點多才到達酒店,因為要倒時差,會議又推遲了一天。

第二天會議結束的時候,共同討論的結果是,暫時不賣地也不買地,這邊的主題酒店項目往後推遲一段時間,等安城那邊的酒店不如正軌了再談這事兒。

之後,劉宇便離開了,也沒見江時婉有離開的動靜。

江時婉在這邊沒朋友,到處逛的話,沒個人陪著,時間一長她也覺得沒意思,有什麽新鮮的事兒也沒個人分享,於是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酒店的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