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聞言,扯了扯唇,說道:“不了,改天吧。閆董還在等我過去。”

門關上,陸居寧正要抬步就要追出去。被言恒語拉住。“你現在出去能做什麽?你又不是不知道藜麥對文林的心思,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陸居寧臉色難看,沒說話,過了一會兒甩開了言恒語的手,留下一句話:“我還有事兒,我先走了。”

剩下的幾個人麵麵相覷。

藜麥跟在閆文林身後,想起照片裏在餐廳挽著他手臂的女人,江時婉?閆文林就是跟那女人結婚的?

快到包廂的時候,藜麥忍不住叫住了他。“文林。”

閆文林轉身皺著眉看向她,鋒利的濃眉,眼窩深邃,很平靜,似乎是隻是在訊問:“什麽事兒。”

藜麥被他一看,有些站立不安,手也找不到安放之處,有些話哽咽在喉嚨裏,許久開不了口。

閆文林也沒有不耐煩,緊緊的等著她。

藜麥這才心裏醞釀了半天的話說了出來:“你,結婚了?”

“嗯。”閆文林點了點頭,卻沒有過多的解釋。

藜麥的呼吸一滯,聽到他親自說出來的時候,這種感覺比剛才聽傅正擎說的時候,火燒火燎般的更加難受。

藜麥抬起頭,眼眶已經抑製不住的發紅了。

閆文林動了動喉嚨,還是一派低沉的口吻說道:“藜麥,除了閆太太的位置不能給你,之前答應你的那些都不會少。你還有什麽想要的,我也會盡量的瞞住你。”

藜麥垂著頭,然後驀然笑出了聲兒。

“這麽嚴肅幹什麽,等我以後想到再說吧。”藜麥說道。

閆文林沉沉的看了她一眼,隻說:“好。”

藜麥笑著看了閆文林好一會兒,在閆文林要轉身的時候,突然上前抱住了他,聲音裏有著極其克製的哽咽,說道:“讓我抱一下,就一下。”

果然,隻一下她就放開了手,立體精致的臉上依然帶著公式化的笑容,“閆總,你二叔也在裏麵。”

閆文林點點頭,說道:“知道了。”

江時婉半夜開著杜依涵的車將她帶回了自己的公寓,杜依涵喝了個底朝天,爛醉如泥的掛在了江時婉的身上,嘴裏含糊不清的罵道:“傅正擎你個大混蛋,你以為,以為冷戰就能讓老娘我服軟嗎?想都不要想!”

“好好好,不想不想。求你了,不要亂動了。”江時婉一個弱女子,一個斷了手的弱女子,半扛著一個跟自己差不多重的女人上樓,才到三樓就已經手腳發軟了,偏偏杜依涵靠在她的身上,還一個勁兒的甩手甩腳的折騰。

天啊!喝醉的女人真可怕。

希望自己那天喝醉了在閆文林麵前不是這幅樣子,不然老臉真的可以用來擦地了。

江時婉實在是受不住了,將杜依涵暫時放在了樓梯上坐著,她站著歇會兒。

樓道裏的燈突然熄滅了,杜依涵猛的跺腳,不滿的吐槽道:“江時婉,你就不能換個有電梯的公寓嗎?爬樓梯累死本寶寶了!”

……到底是誰在爬樓?江時婉看了杜依涵一眼,竟然無言以對。

江時婉剛要扶起杜依涵繼續走的時候,有腳步從樓道裏傳來,江時婉靜了片刻,下麵出現了一個身影,高大挺拔的身姿,穿著一身迷彩作訓服,跟江時婉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一樣,滿身灰塵。

那人看到她,詫異了一下,目光瞧見旁邊的醉鬼杜依涵,溫和的笑了笑,問道:“要不要我幫忙?”

“那謝謝你了。”江時婉笑著說道。

男人上前兩部,輕鬆的將杜依涵抱在了臂彎裏。

杜依涵幽幽轉醒,看見眼前一片迷彩時候,嘴巴一撇,開始撒潑耍賴,說道:“兵哥哥,我男朋友虐待我,幫我把他抓走!”

江時婉聽了,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的直跳。

把人送進家裏,江時婉不好意思的說道:“麻煩你了,上次也是。”

“不用客氣。”那人聲音倒是好聽,低沉但是有力,卻不像江時婉印象中軍人的那種粗礦。說道:“倒是你,應付得過來嗎?”他說著話指向了江時婉的手腕。

“嗯,沒事兒。”

男人含蓄的笑了笑,走出兩步有轉過頭來說:“對了,我叫盛鬱崢,要是再遇見上次那事兒,你大聲叫我應該能聽得到。”

江時婉愣了愣,點了點頭,說道:“我叫江時婉,謝謝你了。”

杜依涵跟著傅正擎同居以後偶,就將自己租的房子給退了,她的父母又不在這個城市,沒了落腳的地方便在江時婉這裏住下了。

趁著傅正擎不在家的時候,偷偷溜回去將自己的衣物和日用品打包帶了回了江時婉家。

快一周了,江時婉已經脫掉了繃帶,給手腕上了藥,隻裹著紗布準備去上班。

杜依涵因未跟傅正擎鬧脾氣,直接向傅正擎的律師事務所遞了辭職信。這位待業在家的少女一早起來喝著江時婉做的粥,端著碗有限的走到江時婉的門前,說道:“婦女,這麽多天你老公竟然對你不聞不問,下班也從來不當護花使者,你真的好可憐啊。”

江時婉正對著鏡子擦口紅呢,說道:“他去美國出差了。”

“天啊。”杜依涵十分假的做驚訝狀,驚呼著:“嫁給一個空中飛人最可悲的是什麽你知道嗎?”

江時婉瞥了她一眼說道:“不知道。”

“就是他的種可以遍布全世界,說不定哪天可以帶回五十六個民族,分五個隊打一場國際足球聯賽。”

江時婉不想說話了。看似看著杜依涵那招欠的樣子還是開口說道:“傅正擎不是也經常出國出差嗎?你有沒有問他生了幾個民族了?”

杜依涵鼻孔一揚,說道:“別跟我提他,何況我也沒嫁給他!”

江時婉趕緊畫好妝,說:“你出去,我要換衣服了,待會兒我要去接機,不然來不及了。”

“接機?接誰的機?閆文林?”杜依涵嗬嗬兩聲,說道:“你倆的心可真大,不僅要開始一場沒有愛的婚姻,還要在同一個公司裏裝模作樣的裝作我隻是上司,你隻是下屬。”

“沒有愛有性啊!”江時婉漠然的說完,嘭得一聲兒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