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文林不愛安靜,一切都不過是她一廂情願,就算是清清白白沒有孩子 ,最後閆文林娶了她也不一定會愛她。

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該由著安靜胡鬧。

五年前,閆文林剛回國,在安家和盛家的聚會上安靜見到了閆文林,小時後她對這個閆哥哥過眼即忘,時隔多年,再見麵時候,吵著鬧著要嫁給他,安司令被她吵的頭疼,也隻好親自跟閆老爺子吃頓飯說了這事兒。閆老爺子問過閆文林的想法之後,應了下來。

可是閆家是多大一個家族?誰有多深,誰能摸得清呢?安家背景雄厚,在A市根深蒂固幾十年,加上閆老爺子對這次婚事的態度很是強硬,閆文林這樣一個冷情冷性城府高深的男人,會為了利益結婚也不意外。

然而卻是注定了安靜跟閆文林沒有這個緣分的。

胡檸不知道多少次在安司令麵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後悔了,當初就不應該答應安靜胡鬧。

盛韻櫻端著手沒說話,這時候說什麽都是錯,反正安家姑娘心裏認定是閆文林負了她,總之是一言難盡。

“ 江小姐。”安靜望了一眼一直沒說話的江時婉,指尖輕輕的端起麵前的紅茶喝了一口,散散的語調狀似不經意的問起:“你跟閆文林認識了幾個月就結婚了,你覺得你們的婚姻能走到哪一步呢?”

安靜跟閆文林定下婚約之前差不多有近一年的相處吧,雖然閆文林總是公事纏身,極少睜眼看過她,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忙還是借口,現在想來,忙是真的忙,不在意她,也是真的不在意她,就是這樣,安靜和閆文林還有家裏的定下的婚約,最後都黃了,且不論隻認識了幾個月的江時婉和閆文林。

胡檸頓時怒其不爭的拽了安靜一把:“跟你有什麽關係?”

本以為安靜是知道適可而止的,誰知道越說越不像話了,越說越口不擇言了。

盛韻櫻的臉色也不怎麽好看,滿麵複雜的看著江時婉。

江時婉到是毫不在意的樣子,指尖圍繞著茶杯壁輕輕的挲來挲去,垂著眸子,嗓音輕柔且清晰,說道:“這個看緣分,還得看命數。好的話可以走到白頭到老的那一步,不好的話,早早結束留下遺憾也說不定。”

江時婉話音剛落抬起眼來,發現對麵的胡檸看著她身後的方向,微微皺起眉,連原本臉色稍有緩和的安靜們也瞬間繃起臉來。

江時婉和盛韻櫻順著對麵二人的視線朝著身後望去,看見了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江時婉身後的閆文林。

“文林啊。”盛韻櫻像是看見救星一樣,可看著對麵的安家母女,那心裏也即是憂愁。她頓了頓,小聲兒的問閆文林:“你是來接我們回去的嗎?”

盛韻櫻似乎是打定了心思要排除自己是通知了閆文林的嫌疑,故意把難題推給兒子。

閆文林本來不想回答她,沉默了一秒又淡淡的說道:“司機說你們在這兒。”

“哦,這樣啊。”盛韻櫻笑的眼睛都要眯起來了。

胡檸看著唱雙簧的母子倆,冷哼了一聲兒。

“你難道怕我將她怎麽著?”安靜似笑非笑的看著閆文林,隻是那笑意不達眼底。

閆文林掃了安靜一眼,卻並沒有跟她說話,語氣還算是謙和的問胡檸:“伯母,晚上要一起吃個飯嗎?”

都這樣了,胡檸怎麽可能還答應吃飯,恐怕也沒有人吃的進去,說道:“不用了,安靜她爸一會兒就要回來了。”

說都知道閆文林不過是說的麵子話,但起碼表示了尊重,也沒有抹了胡檸的麵子。

而胡檸的拒絕是順遂了大家的意思,閆文林不緊不慢的說:“那我們就先走一步了。”

盛韻櫻趕緊暗地裏戳了戳江時婉,示意她趕緊走。

安靜麵有溫色,胡檸卻是目不斜視,放在桌子下的手死死的拉住了安靜。

上了車,閆文林坐在副駕駛,盛韻櫻和江時婉婆媳兩個人坐在了後麵。

盛韻櫻心裏暗道流年不利,她不就是想跟兒媳婦逛個街嗎?也能遇見這等掃興 的和誰讓,關鍵是江時婉還一副處事不驚的樣子,絲毫不為所動,盛韻櫻心裏不由得想著到底是江時婉心裏素質太好,還是她之前已經知道了。

盛韻櫻正要說什麽,突然想起剛才安靜對江時婉說的那句:“上次嚇到你了?”

盛韻櫻瞥了眼若無其事的夫妻倆,猶豫了半天才開口問道:“婉婉啊,你認識安靜嗎?”

江時婉點點頭,說道:“上次有過一麵之緣。”

盛韻櫻說道:“她都跟你時候什麽了?”

江時婉被盛韻櫻戰戰兢兢的樣子搞的有點哭笑不得,於是出言安慰到:“媽,我沒多心,您別多想。”

殊不知江時婉越是這樣說,盛韻櫻的心裏月不是滋味,她到是希望江時婉能夠在閆文林麵前鬧一鬧,耍耍小脾氣才好。

哪個女人會對自己丈夫的過去是絲毫不介意的呢?這麽平靜,這麽無動於衷,反而讓人覺得不安。

盛韻櫻自顧想著,平時還真沒見過兒子和媳婦有什麽爭執,不是安靜說起,她差點都要忘了,這兩個人才認識幾個月,而閆文林向來是個冷性子,這麽快就能接受江時婉了?

盛韻櫻越想越是不妥,到最後幹脆跟兩個小兩口說:“我不回去了。”

閆文林往後視鏡裏看了一眼,問道:“怎麽了?”

“我想了想,我還要再在安城待上一段時間,我念舊懷鄉啊,到臨走了發現還是挺舍不得的,”

閆文林嗤笑著:“你在外麵呆了那麽多年了,現在才發現挺舍不得的。”

盛韻櫻啞口無言。

江時婉出來打圓場,“多待一段時間也好,在國內四處玩玩也不錯。”

“對啊。”盛韻櫻趕緊搬著小板凳找到台階下了。

回去後,趁著江時婉進房間,盛韻櫻趕緊一把拽住了閆文林:“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到了盛韻櫻的房間,閆文林坐在沙發上。盛韻櫻站在閆文林的麵前像是審犯人一樣的,組織好了語言,語重心長的跟閆文林說:“我跟你說,我怎麽覺得婉婉麵對安靜的時候平靜的過頭了啊?像她這麽年輕的女孩子,怎麽可能不在意你的過去呢?她是不是,是不是不愛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