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邵青離斜了一眼景沫。
“景小姐還真是惡心到了極點。簡真當年也就是因為喜歡我顧哥才會進去豪庭照顧他。
本該是讓人人羨慕的舉動,但在你嘴裏,卻處處都成了簡真的不是。
顧哥,你姑姑家的家教還真是讓人,一言難盡啊。”
這個沒腦子的貨,還真是會給顧傾寒招黑。
還有穆羽聶那個惡心的女人。
好事裏不見她,壞事裏,處處都有她。
景沫那個沒腦子的,無形中成了躲在她身後包藏禍心的穆羽聶的一把出頭槍而不自知,真是愚不可言。
顧哥啊,你還真是折在這個女人手裏了。
看見顧傾寒過來,虞重樓譏諷道:“顧總也算是A城的風雲人物,隻是這挑女人的眼光,著實不怎麽樣。
今日,我和我的愛人本想給顧總一個麵子,不追究她們跑來攪亂簡氏大樓的開業晚宴之責了。
隻不過,這兩個女人已經對我的妻子構成了傷害,希望她們在警署裏,還能這麽的巧舌如簧。”
虞重樓一向待人是溫和有度的,隻是今日,他變得很是強勢。
他捧在手心裏的女人,他容不得別人說三倒四。
保安看見顧傾寒過來,心裏有些緊張,但並未鬆手,依舊抓著穆羽聶和景沫的臂膀就往外拖。
放這兩個人進來,已經是他們失職了。
若是再任由她們胡言亂語,那他們,就別想在這個行業混了。
“傾寒,我......我沒想要找簡小姐的麻煩,我就是來找你的。
傾寒,我們......我們不能去警署......”
那裏麵已經給她留下了心理陰影,她死也不想再去那裏了。
顧傾寒深吸一口氣,聽著耳邊傳來的恥笑聲以及議論聲,轉頭對虞重樓道:“虞先生,是我沒有管好家裏人,給兩位帶來了麻煩。
今日,算是我顧傾寒欠你和簡真一個人情。”
虞重樓譏笑地看著他。
“我倒是也想給顧總這個麵子,隻是有點晚了,警員,應該快到樓下了。”
顧傾寒深深看了虞重樓一眼,轉身走向了電梯。
而保安也拖著兩人就準備離開。
虞重樓不打算與這些人繼續浪費時間,相攜著去簡真就要去另一側。
簡真拉住了他,然後側眸看著穆羽聶和景沫。
她的目光在燈光的照射下,冷漠又危險。
“景小姐把這些事拿出來說,不過就是想要我丟人而已。
可怎麽辦呢?你說了這麽多,丟人的不是我,而是你們。
是你們顧家,將別人的一片真心當作野草,肆意踐踏。
我承認我做過那麽一場夢,一場真心換真心的夢。
隻是夢醒了,一切也都該回到原點了。
六年前我蒙上雙眼進了別墅給顧傾寒做保姆,六年後,蒙了雙眼的黑布已去掉,我也找到了真正值得我愛的人。
所以,顧夫人,也請你收起那套找老公的戲碼,好似顯得你有多在乎他。
你很在乎他,那你告訴全場的人,顧總喜歡吃什麽,不能吃什麽,喜歡穿哪個牌子的衣服,喜歡什麽車子,喜歡什麽顏色,適合喝什麽口味的咖啡?”
穆羽聶嘴唇蠕動了兩下,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
他的喜好,她如何能得知?
隻是這個可惡的女人,她怎麽敢這麽質問她?
而且,她的目光寒涼,雖笑著,但無一絲溫度,讓她經不住從心底升起了一股涼意。
簡真於她,不陌生,甚至可以說很熟悉。
隻是在她兩年前回來再見到她時,她已沒了早先的鋒芒,變得沉默寡言,逆來順受,讓她又覺得很是陌生。
可現在,她自信張揚的樣子美麗極了,與一年前簡直判若兩人,讓她禁不住都有些自慚形穢了。
“簡小姐,你不可如此的,畢竟,我的老公喜歡什麽,那是我的事,我沒必要告訴你。再說,你知道自己老公的喜好就可以了,我的老公,你就不必費心了。”
簡真將手中的酒杯往旁邊服務生的盤子裏一放,發出了一聲很清脆的響聲,讓眾人的心都跟著顫了顫。
“我老公的喜好,我自然會銘記於心。
至於你老公的一切,我已經忘得一幹二淨了。
所以,顧夫人,景小姐,以後莫要再說什麽似是而非的話了,我簡真此生,絕不走回頭路。二位,請。
若是再有下次,我可就沒這麽好說話了。
老公,我們走。”
說完,她便挽著虞重樓,就那麽嫋嫋婷婷地走了。
從始至終,她都沒有看站在一旁的顧傾寒。
看熱鬧的賓客都對著顧傾寒訕訕一笑,也是各自散去了。
顧傾寒聽見她將自己的一切喜好都忘得一幹二淨時,心髒頓覺抽痛的厲害。
簡真,這一生,終是我傷了你,辜負了你的一片真情。
站在一旁的蘭紫君和邵青縵都是在心裏為虞重樓和簡真鼓起了掌。
對待不識趣的人,就不該心慈手軟。
好多人都在心裏感歎,顧總找的這個女人啊,還真是上不了台麵,根本就比不上明豔動人,才情精湛的簡真。
也不知道顧總是怎麽想的。
倒是景沫在看到虞重樓對簡真百般嗬護時,心中的妒意更加濃重了。
沒想到這世上,居然還有比表哥更加好看的人。
這讓她的臉上頓時一陣火辣辣地疼。
簡真就該孤苦一生,她那樣的孤女,根本就配不上這麽矜貴的人!
她還想說些什麽,可對上顧傾寒陰鷙的眸子,嚇得趕緊閉緊了嘴巴。
她求救地看向穆羽聶。
今日,她是徹底惹惱了顧傾寒。
她沒想到,他會如此護著簡真。
他不是,不喜歡簡真嗎?
穆羽聶有些委屈地看著顧傾寒。
“傾寒,我......”
顧傾寒狠狠睨了她們一眼,轉身進了電梯。
今日,他的臉,在A城權貴麵前算是丟盡了!
穆羽聶回頭看了一眼簡真,掩去了眸中的狠毒,被保安拖著跟了上去。
打發走了前來的警員,顧傾寒坐進了車子裏。
顧傾寒並未讓司機開車,而是讓他下車稍等片刻。
司機關上車門,找了一個視野俱佳的位置,警惕地看著四周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