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去虞氏集團找過他,可根本就連門都進不去。

她守在那大門附近多日,也未曾見過他一麵,除了每年大年初一。

少頃,身材修挺的男子扶著衣著喜慶的老夫人從外邊走了進來。

“紅鳳,繼年,過年好啊,我和孫子,又來打擾你們了。”

“哎吆,老姐姐,本應我去看你的,卻勞你每年往我這裏跑,我該給你賠不是。”

虞老夫人拉著她的手:“別,就我那宅院,不管什麽時候,最多時也就我和樓兒兩個人,冷冷清清的。哪像你這裏,隨時都是熱鬧的。這不,老姐姐我也來沾沾你們這份熱鬧氣氛,讓我也樂嗬樂嗬。”

兩人熱絡地說著話,虞重樓很是恭敬得對秋繼年彎腰拜了一拜:“秋爺爺過年好,秋奶奶過年好。”

當即,客廳裏其他人也站起身,齊聲衝著虞老太太問了好,聲音,整齊劃一,氣勢十足。

樂的虞老太太嘴巴半天都合不攏:“哎呀,你看看,這才是過年該有的樣子,真好。”

簡真看著虞重樓,這個男人,長得真好看,世間少有的好看。

簡真看了兩眼,便收回了目光。

每個人都是顏控,看見美好的人或物,總會多留意兩眼,她也未能免俗。

虞重樓和幾位表哥很熟悉了,湊在幾個男人的桌子旁坐下,隨意地聊了起來。

秋羽落穩住心神,故意亮開嗓門站在了虞老太太麵前:“虞奶奶過年好,羽落給您拜年了,祝您新年快樂,萬事如意,身體康健。”

虞老太太抬頭看向她,好像在哪見過。

“你是......”

司紅鳳含笑斜睨了她一眼,對虞老太太介紹道:“親戚家的孩子,昨日剛到。羽落,去旁邊坐著,長輩說話,不要亂插嘴。”

真是不懂事,後悔留下她了。

她那點小心思,誰看不出來。

秋羽落尷尬地扯出一抹笑,退到了一旁,心裏,竟有些委屈。

什麽親戚家的孩子,她也姓秋好嗎?

眼神偷偷看了一眼虞重樓,見他在與幾位哥哥說話,似是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形,稍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失落,還是慶幸。

失落他的目光不在這裏,慶幸自己的狼狽沒被他看見。

簡真失笑。

原來,她死皮賴臉留在這裏是為了虞重樓,有意思。

正在心裏腹測,虞老太太突然出聲道:“你家簡真呢?剛人多,我咋沒看見這個小妮子。”

簡真從奶奶身後露出自己的小腦袋,很是乖巧地喊了一聲:“虞奶奶,我在這裏。”

簡真的聲音清脆中,還帶著一點小女生的軟糯,讓旁邊說話的幾個男人也禁不住齊齊轉過了頭。

女孩樣貌精致,朱唇瓊鼻,眉眼彎彎,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如同兩顆黑玉石,裏麵,裝滿了星辰大海。

虞重樓心髒猛地一震。

這世間,果然隻有你才會讓我的心為之跳動。

看著她,虞重樓的眸光再也舍不得移向他處了。

“你個小家夥,原來在這裏藏著呢。快過來,讓虞奶奶好好看看你。”

最近一段時日的相處,虞老夫人越來越喜歡這個舉止大方的女孩子了。

她的臉上幹幹淨淨,身上也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香水味道,怎麽看怎麽喜歡。

虞老太太塞給簡真一個大紅包,拉著簡真的手不停嘮叨:“我和你外婆可是親姐妹,她的外孫女,就是我的外孫女,你可不能厚此薄彼,隻管你外婆,不管虞奶奶啊。以後,常來虞府玩,我給你說,我們家的廚子廚藝可是一流的。噢,小樓,快來,你來告訴你小真妹妹,咱家的廚子有多棒。還有啊,以後你可要多看著點,別讓那幾個臭小子欺負咱們家小真。”

簡真的眾位表哥齊聲哄笑,紛紛表態:“虞奶奶,我家就這麽一個寶貝疙瘩,隻有她欺負我們,我們隻會寵她愛她的,您放心吧。”

虞重樓眼帶微笑,眼神灼灼地看著簡真:“嗯,他們不敢,隻要小真不開心,我就揍他們。”

虞奶奶愣了一下,隨即笑開了花:“哈哈,好,小真,以後讓小樓保護你,誰不聽話就揍誰,哈哈哈......”

簡真臉頰有些發燙。

她,怎麽莫名就成了主角......

坐在沙發一角的秋羽落衣服都快被撕破了。

為什麽?

這個賤人不是才來秋家不久嗎?為何這些人都這麽喜歡她?就連虞哥哥也......

不行!虞哥哥是她的,誰也別想搶走她!

吃過飯,司紅鳳出聲挽留。

虞老太太看了一眼聊得正歡的幾個年輕人,點頭同意了。

坐了一會兒,便隨著司紅鳳上樓去休息。

倒是幾個表哥邀請簡真與他們一起玩紙牌。

“可我,不會。”

紙牌,簡真還真沒玩過,喝酒倒會。

溫潤的聲音響起:“沒事,你玩,我給你當軍師。”

簡真想了想,遂點頭。

過年嘛,就圖個熱鬧,玩幾把,也無妨。

秋家人多,玩牌的,加上簡真,也就四個人。不過,虞重樓不算,他要幫簡真,旁邊還有幾個表哥圍成一圈做觀眾。

秋羽落上前:“大哥二哥,我也想玩。”

說著,還看了一眼虞重樓。

隻是虞重樓的目光,一直落在簡真身上。

她抿唇,壓下了心中的戾氣。

秋景瑜看了她一眼,不冷不淡地說了一句:“我們人夠了,你去找景天打會兒遊戲。”

秋景天抬眸斜睨了秋景瑜一眼,誰要跟她玩兒。

秋羽落......

第一次玩牌,簡真有些好奇,拿著手裏的紙牌,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有虞重樓,他說出哪張,簡真便出哪張。

結果打了十把左右,簡真愣是沒輸過。

秋景瑜眼神幽怨地看著簡真:“我說小真,你也不知道讓著點哥哥,輸給你,哥哥很沒麵子的。”

簡真一挑眉:“願賭服輸,快給錢,快,我又贏了。”

女子的笑,由內而外散發出來,感染了坐在她身後的虞重樓。

多少年他沒見到這麽純粹的開心了,沒有麵具,不帶偽裝,真的很開心,開心的,讓他也揚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