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婉彤稍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
姐姐來A城時,手腕上戴了一條舊時的鏈子。
鏈子,倒也不值多少錢,但......但那是重樓送給我的十三歲的生日禮物,我一直都沒舍得摘過。
可是今早起來,它居然不見了。
當然了妹妹,我並不是懷疑是你這裏的服務人員拿走了,主要就是姐姐不小心,不知將它丟在哪裏了,也許是,鏈扣鬆了。
妹妹,我在這裏兩眼一抹黑,隻能來找你幫我找找了。
若是別的東西,丟了也就丟了。
可這鏈子,我戴了許多年了,那是我最喜歡的一件禮物了。”
簡真玩味地看了一眼麵色沉痛的沐婉彤,嘴角,揚起了一抹異樣的弧度。
昨晚,她倒是看見過她的手腕上,戴著一條鏈子。
重樓送的?
有意思。
這是,明晃晃的,給自己示威來了嗎?
蘭紫君則是張大了嘴巴。
這個長相美麗的女子,她為何從她身上聞到了一股,綠茶味呢?
還重樓姐夫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她是想穿著這一身綠,過來汙染她家簡真老大嗎?
簡真按住想要張口的蘭紫君,揚唇道:“婉彤姐姐,這禮物聽著,還真是一件,有錢都買不到的貴重之物呢。
你別急,我這就派人幫你找找。
至於找到找不到,妹妹我也不敢保證。”
沐婉彤眸中閃過一抹異彩。
“那就麻煩簡真妹妹了。
希望能找到吧。
畢竟,那物件兒對我來說,很重要。”
簡真輕笑。
當然重要了。
那手鏈,可是虞重樓送的呢。
簡真讓齊若敏把事情安排了下去,然後撥通了虞重樓的電話。
“喂,老公,你還在忙嗎?
噢,婉彤姐姐在我這裏,說是,你送給她的生日禮物找不見了,托我幫她找找。
啊,你沒送過啊?
不會啊,我相信你。
哦,那估計是婉彤姐姐記錯了。
嗯,沒事,你忙你的。
不過,我晚上要去豪庭K88參加同學聚會,忙完估計就遲了。
嗯,我知道,最遲十點我就回家。
我知道。
好,再見老公,到時間你來接我。”
簡真掛了電話,然後看向,麵色有些微變的沐婉彤。
“婉彤姐姐,手鏈的事,我已經讓人去找了,你先回去休息。
有什麽事,我會及時和你聯係的。”
嗬,一件重樓都不知何時送出去的物件兒,還真以為能夠引起她的嫉妒與不適。
用舊事妄圖打擊她,試圖讓她和重樓心生嫌隙,到底是,幼稚了些。
年代久遠的物件兒,重樓都已經不記得了。
她有什麽可計較的?
即便是送了,也沒什麽打緊的。
沐婉彤甜甜一笑。
“那好,有妹妹在,姐姐我這裏,便也放心了許多。
那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擾妹妹工作了。”
“嗯,婉彤姐姐再見。”
目送沐婉彤離開,蘭紫君再也忍不住了。
“不是吧老大,這是哪裏冒出來的綠茶,居然敢來你的麵前叫板?
若不是你阻攔,我一定撕了她那張虛與委蛇的假麵。”
這女人,長得人模狗樣的,怎的和那穆羽聶有一拚,淨做些讓人所不齒的事情。
簡真淡笑一聲道:“生這麽大氣幹嗎?用別人的虛偽和小心機來懲罰自己,讓自己生氣,那多不劃算啊?
別理她,今晚估計還有一場好戲等著我們呢。
我們隻需打起精神先虐今晚的渣渣就好。
她的事,明日再處理。”
“嘿嘿,還是老大厲害。
你說得對,對這樣的人,我們選擇無視,便是對她最好的懲罰。
隻是我不明白,今晚會有何事發生?”
簡真玩味一笑:“但願無事。”
但願是她多想了。
若真是有什麽事,她可不是吃素的。
今天本不想答應夏豪的。
隻不過那兩個女生對她不善以及算計的眼神,讓她莫名覺得有趣。
若她記得不錯,那兩人,可是和景沫的關係相當不錯的。
平淡許久了,該給生活添點佐料了。
晚間七點,簡真和蘭紫君準時到了豪庭。
候在門外的夏豪一看見兩人的身影,忙迎了上來。
“就等你們了,走,我們一起進去。”
看著夏豪親自迎進來的兩人,坐在角落裏的林玉和李萌對視一笑,眼裏,滿是算計的興味。
旁邊眾人都圍著簡真去說話了,李萌有些激動地悄聲問林玉:“簡真這個賤人不過就是仗著有幾分姿色,到處勾搭人。
一個已婚女子,不止是A城四少,就連我們班的好多男生都對她念念不忘。
你看看班長那眼神,都快要黏到她的身上了。
哼,真是個不要臉的狐狸精。”
林玉晃動了一下手中的酒杯,玩味一笑道:“天之驕女嘛,總有著吸引人眼球的優勢。
不過嘛,太過優秀的人,總易夭折。
你沒聽過一句話嗎?花兒太嬌豔,總會惹人憐惜,但也總能遭遇折花毒手。
今晚,我們看戲即可。”
林玉的神色掩在角落昏暗的燈光裏,看不清其神情。
隻有李萌懂得,她在說什麽。
以前兩人與景沫,可是死黨,走在哪裏都是形影相隨,與那穆羽聶的關係,自然也是也是極好的。
因著穆羽聶的身份,兩人在濱博也是橫行霸道,很是吃得開的。
班上以及學校裏一些沒有背景的女學生,都是遭遇過她們或輕或重的霸淩。
可自從穆羽聶和景沫出事以後,兩人幾乎成了過街老鼠,人人都會過來踩上一腳,而她們,卻是敢怒不敢言。
畢竟,群起而攻之的力量,是兩人無法對抗的。
想她林玉也是一名大家小姐,卻在這濱博,淪落到了要忍氣吞聲過日子,真是好憋屈。
導致這一切天翻地覆的罪魁禍首,便是簡真。
若沒有她,兩人依舊會在濱博混得風生水起。
怨毒地睨了一眼被眾星捧月般的簡真,林玉眸中閃過一抹精光。
事情,已經安排好了,接下來就是請君入甕了。
那些人,都是些從外地剛來A城的陌生人,不知簡真的身份,更不會知道這個計劃的背後策劃人就是她。
即便是出了事,也是牽扯不到自己。
她沒什麽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