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寒和邵青離雖未出口維護簡真什麽,但依舊上前和二人打了招呼,並跟在了簡真的身後。

無聲保護的寓意不言而喻。

再說,邵青離就是陪著顧傾寒來湊熱鬧的,有簡真陪著他說說話,倒也不至於那麽無聊。

這廂,一眾人正說著話,方副會長就找了過來。

“哎吆,虞總,顧總,真是有失遠迎了。

幾位,快裏麵請。”

顧傾寒隻是淡漠地應了一聲,倒是虞重樓出口說了一聲:“作為主辦方,你今日所要招呼的人有很多,總也有顧此失彼的地方。

你去忙你的,我們幾人也就是來走個過場,誌不在此的。

若是以後有這方麵的意向,我會與你聯係的。

您忙,我陪我老婆,去那邊坐坐便好。”

方副會長倒也沒有過多打擾,領著幾人去了一處僻靜處,便也告辭離開了。

實在是作為主辦人,進來的每一位賓客都是需要他去招呼的,實在是有些分身乏術了。

能夠在這裏見上幾人一麵,他也就完成了心願了。

虞重樓帶著簡真坐定,睨了一眼沒一點眼力勁的邵青離和顧傾寒。

“二位,此次乃是一個招商引資的好機會,你們不去前麵與那些商業巨頭聯絡感情,跟著我們做什麽?”

邵青離舔著笑。

“虞少,若說起這A城的商業巨頭,有誰能比得過你和我顧哥?

嘿嘿,別的什麽老總董事,我還真是看不上。

有您二位和簡真妹妹罩著我,我就能在這城,橫著走了。

你說是不是啊簡妹妹?”

簡真冷嗤了他一聲。

出息。

還橫著走。

他又不是屬螃蟹的。

眾人看著不遠處的四人組合,眼神中都帶著灼熱,但也沒人敢上前打擾。

這可是A城最矜貴的幾人了,除了想辦法深交,沒有他們的允許,還是不要擾了人家的清淨才好。

在場的賓客又用羨慕的目光打量了幾眼那桌唯一的女性。

這A城四少曆來身份尊貴,難以接近。

尤其是對於異性,這四位除了邵少,都是選擇敬而遠之的。

可這簡小姐,卻是個例外。

與這四人關係甚好,還有好多傳言說,顧總現如今反過來對她念念不忘,嗬護有加,讓一眾A城名媛嫉妒的都快要咬碎一口銀牙了。

簡真這女人,還真是一個狐狸精。

顧傾寒的目光,一直落在了簡真的身上。

女人今日著裝看似隨意,但妝容以及配飾,都是恰到好處,性感又迷人,隨性,又不失莊重。

隻是她的目光,一直都在虞重樓身上,和他淺笑嫣然,濃情蜜意,絲毫不在意對麵,還坐著兩個活人。

看見他和邵青離過來,她主動往虞重樓那邊靠了靠,盡量拉開了和他們的距離,淡漠而疏遠。

這樣細微的動作,讓顧傾寒心中,深深一痛,就連空氣,都變得有些稀薄了,讓他有些難以呼吸。

這些時日,他已經很了解簡真的脾氣了。

她的脾氣,不算好,但也不是很壞。

凡事隻要不觸及她的底線,她倒也不會去過多計較。

他用著平生最大的耐心,利用她的大度與善良,一點一點想要磨進她的心裏。

他也不想這樣的。

可人生那麽長,活了近三十年的時間,第一次遇見一個能夠令他心動之人,他豈能就這樣放手,讓自己遺憾終身。

隻是這一年間,他都還沒有找到能夠重新走進她心底的路口。

那些年的愛和喜歡,她說丟,就丟了。

顧傾寒心頭好似被針紮著,難受,又有些不甘,但隨即,又是一陣澀然和失落。

不甘又如何?

人家現在琴瑟和鳴,與他,早已成了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

現如今他所能做到的,就是默默陪在一邊,默默看著她在別的男人懷裏嬌豔如花。

痛心,而無奈。

四人圍桌而坐,有邵青離在,氣氛,倒也算平和。

不遠處,沐婉彤舉著香檳,目光,不停掃向那邊,與三人相談甚歡的簡真。

嗬,她還真是,招人喜歡啊。

她也想要去結交一些A城權貴的,隻是那些人對她客氣有加,但也是刻意保持距離的,打個招呼,便也就不再與她多做接觸了。

剛剛遇見簡真幾人時,他們,可是表現得很熱絡和尊敬的。

嗬,他們,倒是很會區別對待他人的。

看了一眼麵色不好的父親,沐婉彤抿唇。

看來父親那邊,進展也是不好。

沒想到,重樓和簡真在A城的影響力,如此之大。

大到那些人與誰合作,都要看他們的臉色。

四人正說著話,旁邊走過來三個人,卻是硬生生讓他們之間融洽的氣氛,變得有些冷凝了。

虞重樓摟著簡真,隻對那人微微一點頭,便也不做理會了。

倒是邵青離,睨了那三人一眼,諷刺道:“哎吆,看看這是誰啊?這地方那麽大,不請自來,還真是有些,沒臉沒皮了啊。”

沐和舟臉色一變。

“不知禮數的臭小子,我來找虞重樓,與你有何幹係?”

邵青離翹起二郎腿,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

“老東西,跑來這裏與誰說教呢?

我家虞哥是你想見就要見的人嗎?

真以為自己是棵蔥了。

也難怪這位沐小姐如此臉皮厚了,原來,是遺傳啊。”

沐婉彤臉頰發燙,有些幽怨地看向虞重樓:“重樓,父親母親過來,也是想要和你敘敘舊的,你這樣......”

簡真將杯子往桌上一放,悠悠道:“不好意思,沐小姐,我的老公,與你家並無什麽舊情可續。

你們站在這裏,本就不是很亮堂的一點光線,卻讓你們給擋沒了。

幾位,讓讓,我怕黑。”

沐婉彤俏臉一紅,委屈道:“簡真妹妹,你......”

簡真無語扶額。

這人,怎就聽不懂人話呢?

“沒有禮數的小賤人,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兒?我可是虞重樓的恩人!”

沐和舟有些生氣地怒斥道。

沐夫人見幾人臉色都沉了下來,忙拉了拉沐和舟的衣袖。

要死了。

這彤兒和和舟咋就看不清形勢呢!

剛才會場上那些人就對他們敬而遠之,現在若是得罪了這幾人,怕是以後的生意,都就不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