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重樓厲眸一寒,剛想有什麽動作,顧傾寒的手掌便直接拍在了桌麵上,發出了一聲不小的響動。
他衝身後招招手,立馬便跑過來了兩名服務生。
“顧總,您有何吩咐?”
“給我將這三人,從這裏趕出去。”
“你......你敢!”
顧傾寒淩厲的目光直射向沐和舟:“這裏,是我的地方,我有何不敢?”
若不是留給方副會長一點麵子,這三人,根本就進不了這豪庭。
“你......”
“和舟,走吧,回去再說。
重樓,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
沐夫人隻覺一陣難堪。
看來今日,是徹底得罪虞重樓了。
“重樓,你不該冷眼看著別人對我們這樣的,我......”
虞重樓緩緩站起身,看向那些聞訊圍過來的人。
“閉嘴!我告訴過你,別叫我的名字,看來,沐小姐是有些耳朵不好使啊。
還有,沐先生,我再鄭重聲明一下,當年你給我的那一千幣,我隔日就還給你了。
而且這麽些年,看在你曾善待我的份上,我將近乎一半的生意,都給了你,給你帶來的效益價值多少,我不說,你自己心裏應該很清楚。
我一直記得那一千幣的恩情,你也不用,在人前一直提起它,用它,給我套上道德的枷鎖。
我這人,遇軟則軟,遇強則強,你那一套,在我這裏,沒用。
你說我忘恩負義也好,白眼狼也好,那都是我們之間的事,你說什麽我都接受。
可我老婆是我的底線,任何人,都別想觸碰!
沐總,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
還有,既然你已經說我是白眼狼了,那我便再告訴你一句,以後,莫要再出現我的麵前了。
我就是一個喂不熟的白眼狼,我不怕你這麽說我,但你和你的女兒一次次出現在我們麵前,已經嚴重影響到我們的正常生活了。
所以,請你們,離開我和我老婆的視線。”
“天,就一千幣也好意思拿出來說,都不夠丟人的。”
“可不?一千幣能幹啥?”
“李總啊,看來這沐總胃口有些大啊,這以後的合作,還是不要了吧?”
“嗯,我也正有此意。”
......
沐和舟臉色鐵青。
他沒想到,虞重樓還真是敢將此事擺在明麵上。
他過來,可不是為了和他交惡的,可是現在,一切都完了。
他不知道一直對他尊敬有加的人為何說翻臉就翻臉!
他也不想這樣的好嗎!
而且,有好幾個合作商剛才都已明言要和自己終止合作,這怎麽可以!
前幾日他們還都坐在一起稱兄道弟,相談甚歡的!
都怪簡真那個狐狸精。
若不是她,重樓絕不會這樣無情的。
但人家背後緊靠秋氏集團,過多的話,他也是不敢再說出口了。
聽著耳邊一邊倒的指責聲,沐和舟再也沒臉待在這裏了,帶著自己的老婆女兒,灰溜溜地離開了這裏。
看來還得想辦法和虞重樓緩和一下關係。
沒有他,自己的生意,還真是不好開展了。
見幾人離開,眾人也是和四人寒暄幾句後,回到了會場中心。
不管是什麽鬧劇,有虞總顧總在,總也是鬧不出什麽浪花來。
不過那沐總,也真是能作死。
認識這樣矜貴的人,沒想著巴結好人家,為自己的將來做好打算,卻是一步步將自己逼入絕境,真是沒腦子。
還有那沐小姐,長得也是如花似玉的,找誰不好,非要來虞總和簡總這裏橫插一杠子,真是不知死活。
人們談笑著,議論著,都快要忘了來這裏的正事了。
沐和舟的事情,很快便被簡真幾人拋到了腦後。
那人倒是一直給虞重樓打電話想要好好談談,但都被虞重樓給拒絕了。
機會,給過他們。
是他們自己不珍惜的,怨不得別人。
看在沐夫人的麵子上,他不會做什麽,但也不會再幫他們一絲一毫。
那些人,真是踩到了自己的底線了。
這日去了簡氏珠寶,簡真卻發現蘇玉荷坐在辦公室裏發呆。
“嘖,我們蘇大設計師,這是在思春了嗎?”
聽見簡真的調侃,蘇玉荷禁不住羞紅了臉。
她確實,在想那個讓她難以忘懷的男人。
隻是,哎!
她忙站起身。
“簡總,喝茶,還是喝咖啡?”
簡真一擺手。
“坐,什麽都不需要準備。
好些時日沒見了,就是想來看看你。”
簡氏珠寶有了蘇玉荷的幫助,倒是減輕了她身上的很大一部分壓力。
蘇玉荷提步坐在了簡真的對麵,有些欲言又止。
“想說什麽?”
蘇玉荷雙手交疊,隨後,單手捂住了肚子。
“簡總,我......我想離開Z國。”
簡真挑眉。
“為何?”
對上簡真晶亮的眼神,蘇玉荷坦率道:“簡總,我懷孕了,我想把孩子,生下來。”
簡真愕然。
這還真是意外之喜了。
“這件事,你不準備給顧傾寒說嗎?”
蘇玉荷苦笑。
“說了又如何?他那個人,隻要是打定主意不予理會我,那便是我做多少努力,都是枉然。
本就是我對不起他,做了,讓他恨不得殺了我的事。
若是我去將此事告知於他,我都不知道,會有什麽後果發生呢。
擁有過他一次,此生,我便也無憾了。
至於這個孩子,這是我與他的結晶,無論麵對多少挫折,我都願意將他生下來的。”
前幾日去做了檢查,大夫告訴她,孩子,已經一個多月了。
在得知自己懷孕時,她是很欣喜若狂的。
她知道顧傾寒不喜歡她,但她依舊,願意為他孕育屬於他們兩人的孩子。
她不會去他麵前過多打擾於他,她會將滿腔的愛戀,藏進心底。
有了孩子,這份愛,便也會有了將這份愛延續下去的動力,和勇氣。
“想好了嗎?”
簡真問。
單身母親,可沒那麽好做的。
不過,既然她對自己說了,她也不會袖手旁觀。
能夠幫到她的,她絕不會推辭。
“想好了,無論如何,這個孩子,我都要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