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上官瑾萱的悲慘下場

小太監臉上浮起了為難的神情,還是硬著頭皮說道,“瑾萱公主和齊國的太子在望春樓衣不著寸縷牽扯到一起了,還被很多的在望春樓尋歡作樂的人看到了,不知道誰認出了公主來,直接道出了瑾萱公主的身份。”

皇上和太後聽到這句話差點吐出一口老血來,“她一個女人跑到那種地方做什麽,瘋了嗎?”

小太監身體哆嗦得跟什麽一樣,恨不得把腦袋縮到衣服裏,再也弄不出來。他隻是個傳信的太監啊,能知道什麽?

“來人,派禁衛軍去將上官瑾萱那個逆女給拖回來!”盛怒之中的皇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恨不得直接掐死上官瑾萱算了,蛇蠍心腸的女兒,她把皇家的臉麵都丟光了!

“皇上,太子殿下和南宮世子剛好在望春樓對麵的清風樓談事情,有官員知道他們的行蹤,就把公主和齊國太子的事情稟告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和南宮世子已經一起到望春樓去處理這件事情了。現如今瑾萱公主和齊國太子一起進宮了,太子殿下讓人率先將消息傳了回來,讓皇上先做好準備。”小太監戰戰兢兢的說道。

“母後,你先在這裏陪著璿兒,等朕把瑾萱和齊國太子的事情解決了,再來收拾她。”皇上讓自己冷靜下來,又變成了那個高高在上,讓人摸不出心思的威嚴的帝王,大踏步的離開了。

太後眼睛裏寫滿了失望,上官瑾萱那個女人怎麽總是學不聰明,竟然和齊國太子給糾纏在一起,那個男人是出了名的殘暴,在齊國不知道有多少侍妾被他折磨致死,她倒好,不躲得遠遠的,反而跟他做出了那樣的事情來,真是嫌活膩了。

“薇兒,作為女人一定要自重自愛,善待自己,決不能做出讓自己悔恨終身的事情來。嫁人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如果可以選擇,當然要選對自己好的人。”太後將上官瑾萱拋到腦後,語重心長的對楊雨薇說道。

楊雨薇柔順的說道,“薇兒謹遵太後教誨。”她的心卻早就飛到了上官瑾萱的身上,事情怎麽會那麽湊巧,她竟然和以殘暴聞名天下的齊國太子做出了那樣不要臉的事情來。

楊雨薇可不認為上官瑾萱是那種沒有腦子的女人,就算沒有腦子,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她犯不著作賤自己,讓自己爬上齊國太子的床,她難道就不怕被齊國太子折磨致死嗎?不經意的,她想到了南宮曜,會不會是南宮曜因為上官瑾萱算計她的事情,心疼她,再加上她放的狠話,想讓上官瑾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南宮曜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就動手了?

想到這裏,她的心裏湧起了一陣陣的暖流和感動,南宮曜對她真的很好,她似乎也越來越對他的付出和溫柔體貼心安理得的享受了。

太和殿的大殿裏,上官瑾萱跪在地上嚶嚶的哭著,雖然已經換上了一身幹淨的衣裳,卻依然掩蓋不住她的狼狽,摟在外麵的脖子和耳朵後麵布滿了粉紅的痕跡,她的嘴唇被親吻得高高腫起,整個人像剛承受了雨露的鮮花,因為太過嬌嫩而顯得東倒西歪的。

齊國太子西門瞿還是穿著之前的衣裳,精壯的胸膛露在外麵,上麵有著好幾個清晰的牙印,和女人的胭脂水粉,顯而易見之前他和上官瑾萱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齊國太子,瑾萱公主,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皇上周身籠罩著一層低氣壓,冷冷的問道。

西門瞿梗著脖大聲地說道,“周國皇上,本太子在望春樓玩得好好的,結果這個女人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轟走了陪本太子嬉戲玩樂的飄絮姑娘不說,還對本太子霸王硬上弓,更是把本太子撓得身上青一陣紫一陣的。單是這樣本太子也就不追究了,這個女人竟然跟發了瘋一樣的推開門,愣是讓那麽多的人圍觀到我和她之間的床第之間的事情,本太子的臉麵都丟光了,你一定要給本太子一個交代,不然本太子絕不會那麽算了的!”

“你胡說八道,我怎麽可能對你霸王硬上弓,我迷迷糊糊之間被你拉到**,還被你淩辱玷汙了,父皇,這個男人的手段別提有多麽殘暴了,兒臣快要被他折磨死了,求父皇一定替兒臣討回公道啊。”上官瑾萱現在惡心得都快要吐了,被那麽人看到她沒有穿任何衣服的和齊國太子糾纏在一起,她現在已經是身敗名裂了,她甚至不敢想象以後的日子應該要怎麽過下去。可是不管她以後走怎樣的路,她都不能嫁給西門瞿這個殘暴的人,她在**都快要被他折磨死了,大腿上和心口的位置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肌膚,真要嫁給這個男人估計不到一年她真的斷送了年輕的生命,這樣的事情她絕對不能去冒險,不能!

上官瑾萱的控訴更是讓齊國太子西門瞿火冒三丈,那雙狠戾陰沉的眼眸裏透著強烈的恨意,他忍不住冷笑著說道,“究竟是你強迫本太子,還是本太子對你霸王硬上弓,望春樓裏那麽多的公子哥和姑娘都看著呢,讓人去作證就好了。省得公主顛倒黑白,硬是將所有的過錯都往本太子的身上推。本太子去望春樓是尋歡作樂,公主去那裏做什麽,莫不是裏麵養的小倌合了公主的心意,讓公主按捺不住了?就算你是周國的公主,也不能一手遮天。”

“好了,你們都不要再吵了,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朕會查清楚的。澤兒,南宮曜,你們知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嗎?”皇上懶得去看上官瑾萱那充滿眼淚的臉,明明是楚楚可憐的女兒,卻長了一副蛇蠍的心腸,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父皇,兒臣派人去查了。望春樓裏所有人的證詞都是如出一轍,西門太子去那裏找花魁柳飄絮姑娘,後來不知道怎麽的,皇妹竟然堂而皇之的到了那種煙花之地,在西門太子的雅間裏趕走了所有伺候的姑娘們,硬是強迫著和喝酒已經大醉的太子一起做了那樣的事情。西門太子的隨從等了很久都不見他們的主子回來,所以擔心主子的安危就敲門,皇妹發了瘋似的開門,於是就看到了皇妹和西門太子不著寸縷的在一起。西門太子清醒過來要推開她,她還意猶未盡的纏上來,被很多人看到了,估計也鬧了不少笑話。”

上官澤將他調查到的事情老老實實的說道。

皇上聽得火冒三丈,氣得一個茶杯狠狠的砸到上官瑾萱的身上,“逆女,竟然做出這等恬不知恥的事情來,皇家的臉麵都被你丟光了。你腦子被門夾了嗎,那種地方是姑娘家應該去的嗎?你簡直氣死朕了!”

“父皇,兒臣並沒有去那裏,兒臣是冤枉的啊。”上官瑾萱哭著解釋道,她不想被冠上不守婦道的罪名啊,她還沒有嫁人呢。

“冤枉的,難道是別人把你綁到望春樓去的嗎?別人都說了,親眼看到你自己走進去的,你還有什麽話說?”

上官瑾萱一時語塞,她那時候腦子裏空白一片,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事情,怎麽就饑不擇食的將跟西門瞿做了那種事情來了。

她幾乎想破了腦袋,根本想不出一個好的理由,不得已隻能將所有的髒水都潑到別人的頭上去,“父皇,一定是楊雨薇,她最擅長用毒藥,一定是她用藥迷惑了兒臣的心智,兒臣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是她。”

楊雨薇那個女人跟她結下了深仇大恨,她沒有把自己和陳燕兒之間的交易捅到皇上的麵前,卻用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段來陷害她,果然是個心狠手辣的女人,連這樣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皇上看她的眼神更是失望,“薇兒一大早就進宮了,她又怎麽可能有機會害你,朕不會再相信你的話了。”這個女兒,隻有她去害別人的份,別人怎麽可能害到她?

“父皇,竟然寧願相信楊雨薇也不願意相信兒臣,到底楊雨薇是你的女兒還是兒臣是你的女兒?楊雨薇給你灌了什麽迷魂藥了?”上官瑾萱不可置信的瞪著皇上,不敢相信這些誅心的話是她的父皇說出來的,她心裏布滿了失望,取而代之的是湧上心頭的強烈的恐懼。如果父皇不願意給她撐腰了,而她又和西門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那接下來等待著她的是什麽?

西門瞿冷眼瞧著父女兩人之間互掐,忍不住冷笑了一聲,“周國皇上,現在能證明本太子的清白了吧?本太子雖然喜愛美人,然而也是要講究你情我願。對於瑾萱公主這種類型的姑娘,本太子寧願敬而遠之。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周國皇上是不是應該被本太子一個交代?被一個女人強了這樣的事情若是傳出去,本太子和齊國的臉麵往哪裏擱?”

上官瑾萱氣得差點吐出一口血來,她才是受害者好不好,這個渣男奪走了她的清白不說,現在還倒打一耙,真是不要臉到了極致!

“西門瞿,你搞清楚一點,這件事情裏麵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你別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好不好!”

西門瞿嫌惡的瞪了她一眼,忍不住冷笑起來,“所以你是說,本太子到望春樓尋歡作樂,被你強了是我活該了?望春樓是青樓,公主金枝玉葉,是好人家的女兒,怎麽會到那樣的地方去?直到現在你還想顛倒黑白嗎?就算你們封了周國所有人的嘴,還是還有好幾個國家的使臣也在那裏玩呢,也見證了事情的所有經過,難道你們也能封住別國使臣的嘴嗎?本太子好心好意的來替貴國太後祝壽,沒想到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來。周國皇上,你若是不給在下一個交代,在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就等著兵戎相見吧!齊國國力雖然不如周國,但是堂堂一國太子受辱也不能因此而忍氣吞聲。是非公道在人間,就算本太子掐死貴國公主,也是占理的一方!”

皇上的腦仁突突的疼,對上官瑾萱真是恨到了極點,這個女人差點害死他最疼愛的女兒和外孫不說,現在又給他捅出那麽大的簍子!身份高貴的公主跑到青樓去玩算什麽回事,玩了還不知道掩飾自己的身份,還要對齊國太子上下其手,簡直是周國的恥辱!

“西門太子息怒,朕一定會給太子一個滿意的交代的。不知道太子想要怎樣的交代?”皇上隱忍著怒氣,和顏悅色的問道。沒有辦法,誰讓他的女兒把人給霸王硬上弓了呢,雖然這件事情聽起來是女人吃虧,可齊國太子被一個女人如此對待,還讓那麽多人看到了,臉麵的確丟光了,他不氣才怪!

“本太子想要什麽條件你都答應嗎?那好,本太子要周國皇上賠償三萬兩黃金,開放邊境貿易,讓周國的糧食和布匹藥材能夠流通到齊國去!當然齊國的皮毛和肉類也會賣到周國來,互惠互利!”

西門瞿獅子大開口,將皇上氣得差點絕倒,誰要齊國的皮毛和肉類啊,周國氣候雖然沒有越國那麽溫暖,卻也沒有冷到要穿厚厚的皮毛的程度,棉衣就能應付過去了。肉類齊國也並不缺,倒是齊國,氣候寒冷,土地貧瘠,文化和醫術都落入,糧食和藥材更是短缺,他們才是更需要這些的,也就是說,開放邊境貿易簡直是一邊倒的對齊國有力,對周國根本連半點好處都沒有。反而開放了邊境貿易,讓別有用心的探子混進來,到時候後果才不堪設想。

“西門太子不覺得這樣的條件是異想天開嗎?三萬兩黃金,夠整個齊國的百姓吃五年了吧,還要開放貿易,一邊倒的對你們有利,天底下哪有那麽好的事情!”皇上冷笑著說道,這樣的條件他腦子進水了才會答應。

“那麽,就等著周國公主將齊國太子強了的事情沸沸揚揚的傳遍整個天下吧,看到時候周過皇室的臉麵往哪裏擱!”西門瞿梗著脖子說道,就像個地痞無賴一樣。

“如果齊國太子不覺得丟臉的話,倒也是可以的。”皇上不為所動,那麽容易就被人拿捏住了軟肋,那麽他在當皇帝的這二十年裏早就不知道被趕下台多少次了,還能那麽安穩的坐在皇位上嗎?

西門瞿眯著眼睛,有危險的光芒迸射了出來,冷冷的說道,“所以周國的皇上是打算以大欺小嗎?肆意的縱容女兒折辱他國太子,恐怕會讓其他幾個國家齒冷吧。今日可以縱容女兒折辱齊國太子,誰知道他日會不會做出別的事情來,誰敢讓這樣一個強敵蟄伏在身邊。就算周國強勁,周邊幾個國家實力也沒有弱到不堪一擊的程度吧,到時候眾國聯合起來攻打周國,就算皇上再厲害,雙拳難敵四手,不是嗎?”

“朕將她逐出皇室,貶為庶民,她為她自己的事情付出應有的代價,不就可以了嗎?到時候別人還會說朕大義滅親呢。如果西門太子覺得還不解氣,那麽朕就取了她的性命,讓她用性命向西門太子賠罪,這樣總讓人無話可說了吧?”皇上臉上帶著高深莫測的笑容,不緊不慢的說道。想讓他妥協,絕不可能!

一旁的上官瑾萱心徹底的沉到了穀底,周身像被一層冰雪覆蓋住了一樣,冷得她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她眼睛裏寫滿了強烈的恐懼,她的父皇這是要舍棄她了嗎?為了皇權,為了可笑的尊嚴,把她這個女兒的性命隨意的踩在腳底下祭奠?

她悲涼的眼淚掉了下來,聲音冷得像不是她自己的,“父皇,你要送兒臣去死嗎?”

皇上眼底寫滿了淡漠疏離,直接對西門瞿說道,“這樣的交代西門太子滿意嗎?”

西門瞿緊抿著唇沒有說話,脊梁挺得直直的,不服氣的瞪著皇上,又瞪了上官瑾萱一眼,恨意毫不掩飾的流露了出來。

“父皇,你不能那麽殘忍的毀掉女兒的性命,女兒也是受害者,你不能心疼別人而不心疼女兒。”上官瑾萱哭得更凶了,撲過去一把抱住了皇上的腿,不停的求饒著,她不想死,更不想被剝奪了公主的身份被貶為庶人。從出生開始就有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就享受著眾人的朝拜,驟然失去了一切,那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她不想死,也不想失去現在有的一切。

“做錯了事情就要付出應有的代價!”皇上嫌惡的踢開了上官瑾萱的雙手,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他還沒找她算賬呢,現在又弄出這樣的事情來,他恨不得從來就沒有過這個女兒!這樣的女兒要起來又有什麽用,隻會給他惹事,讓他收拾,還不如薇兒,至少薇兒能幫他開疆擴土,至少薇兒能幫太後和靜蕊等人治病!如果說薇兒是周國皇室的福星,那麽上官瑾萱就是皇室的災星!

“父皇,我是你的女兒啊,你怎麽能這麽冷血。”上官瑾萱隻覺得腳底有一股冷意湧上來,順著血液逆流,讓她冷得全身都僵硬了,她嘴唇動了動,無力的說道。

“如果你不是朕的女兒,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裏嗎?你早就被淩遲處死了!”犯了那麽大的錯誤,她還想當做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嗎?

“我都說了我是冤枉的了,是被人陷害的,父皇你為什麽不相信我,寧願相信別人的女兒!一定是楊雨薇在我身上下了毒,我才會失去了神智,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上官瑾萱聲嘶力竭的喊道,她心痛得幾乎在流血。明明是她的父皇,怎麽轉眼之間就像是別人的父皇了。

“你閉嘴!”皇上指著上官瑾萱的鼻子厲聲喝道,她怎麽還有臉來說是他的女兒!是他的女兒就敢對別人霸王硬上弓嗎,是他的女兒所以就肆無忌憚的跟越國人勾結,用奪魂草的毒來謀取璿兒和她孩子的性命?

上官瑾萱被皇上駭然的氣勢給嚇到了,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西門太子,開放邊境貿易和賠償三萬兩黃金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不管你怎麽威逼利誘都沒有用。要麽朕將瑾萱公主貶為庶人逐出皇室給太子賠罪,要麽太子可以將瑾萱公主娶為太子妃,朕會讓人準備豐厚的嫁妝。三萬兩黃金沒有,三萬兩白銀作為嫁妝,外加一千石糧食,布匹和藥材各十車,金銀珠寶十車。兩個賠罪的條件,太子可以自行選擇。”

皇上以不容置疑的態度說道。

這樣的條件足以證明皇上是徹底的放棄了上官瑾萱,把她當成一顆廢棄的棋子,那些豐厚的嫁妝,自然也是落在了太子西門瞿的手裏,隻要是有腦子的男人,都會選擇第二種。

當然西門瞿也沒有讓皇上失望,他似笑非笑的說道,“周國皇上果然雄才大略,這樣的辦法也想得出來,本太子佩服之極。能和貴國公主結為夫妻,讓齊國和周國成為聯姻,也是美事一樁,既然如此,本太子又怎麽會拂了皇上的美意呢?那就聯姻吧,本太子正好缺一個太子妃。不過就算要迎娶瑾萱公主做太子妃,本太子今日所受的折辱也不能就這麽算了。周國皇上還是想辦法給這件事情做出良好的解釋,本太子可不想被人看扁。”

說完他陰鷙的目光放肆的落在上官瑾萱的身上,嚇得後者渾身不停的顫抖,她恨不得把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再也不要讓他看到。

她腦子裏現在空白一片,心裏隻剩下滿滿的絕望。她的婚事現在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落在西門瞿這樣殘暴的男人手裏,以後她還有好日子過嗎?她究竟要怎麽樣才做才能脫離這裏,她不想死,她還想更好的活下去。

“朕會將消息公布出去,西門太子和瑾萱公主早在太後壽宴的前一天就已經定下了婚事,至於在望春樓裏發生的事情,那隻是夫妻之間的情趣而已。”皇上轉眼就給這件事情做了定性。

“本太子來到周國真是徹徹底底的學會了一句話,那就是無毒不丈夫,皇上不愧是殺伐果敢,千年難得一見的明君,在下佩服。那麽,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還請皇上選一個良辰吉日,讓公主出發去齊國,跟本太子成親了。在下告辭!”

西門瞿拱了拱手,大搖大擺的走了。對於上官瑾萱,他不著急,隻要落到他的手上,自然可以慢慢的折磨她,現在更重要的事情就是將那一千石糧食和藥材布匹等弄到手裏。

等到齊國太子離開了之後,皇上的臉徹底的沉了下來,走上前去對著上官瑾萱就狠狠的扇了一個響亮的耳光,“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賬東西!”

上官瑾萱捂著火辣辣的臉頰,心痛的瞪著給了她性命的父親,難過得心像是在滴血,“父皇都已經把我推上絕路了還不夠嗎?現在還嫌棄我丟臉,要扇我耳光,兒臣也會痛的,父皇知不知道。為什麽你要那麽殘忍,明明兒臣都告訴你,我是被人陷害的,你卻一點都不信,天底下哪裏會有像你這麽殘忍至極的父親?”

她十幾年榮華富貴,呼風喚雨的人生,卻要用今後無窮無盡的痛苦來買單!

“誰會陷害你,當真以為朕是傻子嗎?薇兒一早進宮,她哪有時間去陷害你,別把一切都推到別人的身上來,敢做就要敢當!”皇上對上官瑾萱愈加看不起。

“你跟我來!澤兒你也來!”皇上壓抑著心底的怒氣,讓身強力壯的宮女拖著上官瑾萱,跌跌撞撞的朝著上官璿的宮殿走去。

上官澤讓南宮曜先回去,自己則追上了皇上和上官瑾萱。

南宮曜等到他們離開之後,低垂著頭,眼睛裏流露出一絲殘忍至極的光芒來。上官瑾萱,你自己作死,怪不得我要將你送上絕路!你千不該萬不該招惹了薇兒,你想要她的性命,我怎麽能容得下你!

薇兒,我說過絕對不會讓傷害你的人好過,我希望以後都能做得到!

他停留了一下,大踏步的離開了太和殿,並沒有離開皇宮,而是來到了禦花園裏比較僻靜的角落裏,耐心的等待著,薇兒早上進宮了,他想要快點等到她,然後帶著她一起出宮。

至於越國那個想要奪取薇兒清白的術士,等到出了周國境內,他手底下那些死士就會對他展開追殺,勢必要讓那個男人死無全屍!想要染指他南宮曜的女人,那就等著到陰曹地府裏報到吧。

上官璿的宮殿裏,上官瑾萱被強硬的按倒在地上,皇上和太後陰狠的目光死死的瞪著她,沒有任何迂回婉轉直接說道,“奪魂草煉製成的毒藥交出來!”

上官瑾萱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的魂魄就像是被勾走了一般,徹骨的寒,一張臉上更是一點血色都沒有,她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說出那麽一句話來,“什麽奪魂草,什麽毒藥!”

太後可沒有時間跟她廢話,“直到現在你還要裝嗎?璿兒和她的孩子中的毒,是你讓人下的,下毒的人都已經招供了,你宮裏那個叫做雪雁的宮女也承認是你指使她這麽做的了!瑾萱你果然好大的本事,竟然連越國那麽罕見的毒藥都能弄到手裏。璿兒跟你是有怎樣的深仇大恨啊,讓你連她孤兒寡母的都容不下。上官瑾萱,你的心肝是黑的嗎,不弄死別人你心裏就覺得不痛快是吧!”

上官瑾萱全身都僵硬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那麽隱秘的毒,竟然也能查得出來,楊雨薇這個賤人果然是她的災星,她現在恨死那個處處拆穿她的女人了。

“沒想到那麽快就被你們發現了,是啊,是我讓人在上官璿的飲食裏下了奪魂草,怎麽樣,你們是想要將我淩遲處死嗎?”她破罐子破摔的說道,反正嫁給西門瞿注定她也是死路一條,她豁出去了,還有什麽好害怕的呢?她死,上官璿和她的兒子也要死,給她陪葬!

“死算得了什麽,生不如死才是最可怕的。瑾萱,聰明的女人就應該自己把毒藥拿出來,哀家或許還會從輕發落,你若是還執迷不悟,哀家會讓你悔不當初。”太後厲聲威脅道,對於這個女人幹脆的承認氣得快要發瘋了,果然是她。

“我不會拿出來的,皇祖母你還不知道吧,父皇把我許配給了西門太子,齊國那個以殘暴著稱天下的渣男,我嫁過去肯定也是被折磨死,既然這樣,那就讓上官璿陪著我一起痛苦,一起下地獄吧。誰讓她回來的,誰讓她害得我失去了一切,她和那個孽種死了也是活該!”上官瑾萱眼睛裏流露出惡毒的光芒,狠狠的說道。

“你失去什麽了,我搶走什麽了?我回來就隻是躲在宮裏好好的喂養兒子,這樣也有錯嗎?就算你恨我,為什麽連我的孩子也要傷害?他哪裏得罪你了?”上官璿瞪著她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本來是唯一的嫡出公主,是後宮身份最為高貴的公主,你為什麽還要出現,自從你出現之後宮裏所有最好的一切都是率先送到你的手離開,我隻能挑和你兒子剩下的,同樣是皇後的女兒,憑什麽我要低你一個頭,憑什麽?上官璿,你怎麽不去死!既然都消失了二十年,為什麽不徹底的消失了,還活著做什麽?回來了,厚顏無恥的搶走了我的一切,那我就送你們上絕路。想要奪魂草的毒藥,沒有,早就被我銷毀了,就算我有,也絕對拿出來給你們的!大家一起死好了。”

上官瑾萱臉上有著瘋狂的狠意,歇斯底裏的說道。

皇上心裏窩了一肚子火,他居高臨下冷冷的說道,“璿兒是朕發妻的女兒,先皇後才是朕真正愛著的女人,你母後不過是用不入流的手段逼著朕冊立的填房,你有什麽資格跟璿兒比?在朕的心裏,璿兒才是朕最疼愛的女兒,你算什麽東西?若是你安分守己,朕當然願意給你公主的體麵,你自己在不停的作死,朕為什麽還要疼愛你這樣的混賬?把奪魂草的毒藥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