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求心適即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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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會東方京雲放飛蝴蝶的後果就是,招來了一大群蝴蝶!

首當其衝的便是那妖精東方清陽,因搶這紙鳶,差點和小太子動起手來!無奈之下,我重新動手,為這妖清作了一個!結果踩得我那煙波湖前的草坪慘不忍睹!

各宮的妃子們見了也喜歡,但不敢冒然前來,便打發了小皇子、小公主哭著來要,氣得我邊作紙鳶,邊暗罵東方禹超生超育超娶!

最後我教了東方清陽一個辦法,讓他找來能工巧匠照著那紙鳶作了,並大批量生產,對外出售!

於是乎,瑞王府成了紙鳶手工作坊!

於是乎,幾天後的洛城裏,滿天空飄的都是蝴蝶!

我拍東方清陽的頭:“笨死了,不會換個樣子做做?”

又過幾天,天空中又出現了一片蜻蜒!

我又要拍他,他委曲地說:“好了,好了,再改樣子就是了!”

終於,在蜻蜒之後,又有其它動物陸續上天了,甚至連那蒼蠅都大搖大擺的混在其中!

東方清陽為此大發國難財!

我問他多少錢賣的,他眉飛色舞地告訴我說:紙作的五百兩、絲綢的一千兩!

這個黑心妖精喲,我搖頭苦笑!

下早朝的時候,周允乾走過身旁,笑著說:“殊兒的身體應該無礙了吧?

我點頭也衝他一笑,問:“文王殿下身體可好?”

他站定了凝眸望著我,道:“殊兒越來越了得了!最近洛城裏到處飛的都是晏氏紙蔦!”

我笑歎,“都是清陽哥哥鬧的,沒辦法!如果文王殿下喜歡,趕明兒,我叫人送一個過去。”

他搖了搖頭說:“他不喜好這個。”

既然人家不要,我也不會勉強,忽然想起件事,拉住他道:“哦,對了,告訴舅舅,估計這兩天我爹娘可能就要到了,到時候請他來煙波殿喝酒!”

他一愣,問道:“怎麽,姑夫要來麽?”見我點頭,才笑道,“這樣也好,多一個人照顧總是好的,你最近好象越來越瘦了!”

我摸摸兩腮,笑吟吟告訴他:“這樣不好麽?明兒說我長成這模樣,總算可以拿出去找媳婦了!。”

他笑了,似又回到從前,輕輕掐一下我的臉,道:“什麽樣的人才能得到殊兒垂青呢!”

我躲開他的手,斜眸笑道:“當然是要美人了,若如你的文王殿下那般最好!”

靠在柱子上一直看熱鬧的東方清陽開口道:“反正不會是你就是了!”

不等周允乾再說話,拉了我就走,“小豬兒,你可是答應過王懷遠,要請我們去新奉樓喝酒的!”

快步跟上這陰魂不散的妖精,不忘朝周允乾擺擺手!

那人一直站在原地,看我們走遠——孤零零的身影就象個被人遺棄的孩子!

我的心隱隱作痛!

妖精嗔罵:“怎麽,心疼了?”

我笑,“即使心疼,也輪不到我呀!”

他歎!

到新奉樓的時候,王懷遠和車居天還有那個悶葫蘆楊博已經全在雅間裏等了。我笑著拱手,“罪過罪過,讓幾位哥哥久等了,晏殊賠禮!”

“賠禮到不必,幫我們一個忙到是可以!”王懷遠拉著我坐下,急急地說。

我莫明其妙地看看大家,在場諸人都端了臉看我。當然,除了那妖精東方清陽,他正忙著和他老公竊竊私語呢。

老大哥車居天沉聲對王懷遠說:“你也別急,殊兒又不是外人,要慢慢說。先讓人進來吧!”

我但笑不語,隻看著那王懷遠點頭出去。

趁這空兒叫來小二兒,把酒菜叫好!那新奉樓的好酒,我可是一直沒忘!

然後與大家一一斟滿——

“就知道喝酒,說正事呢!”王懷遠拉了一個人進來後,一把奪了我手裏的酒壺。

“懷遠放肆,殊兒好歹身為國師,焉能如此隨便!”車居天皺了眉訓他。

我笑,“無妨無妨,我和懷遠是好兄弟!到底什麽事,說吧!”

“七品侍衛齊雨見過國師大人!”隨王懷遠進來那人跪在地上給我行禮。

最煩這矮人半頭的禮法,簡直不尊重人權嘛!

我扯他起來,道:“今兒,在場的全是朋友,懷遠能叫你來,就不要見外!”

“國師大人,請您救救我哥哥吧!”那齊雨二十好幾的人,竟如孩子般抹起眼淚來。

“怎麽回事?”我邊安撫他坐下,邊望了車居天問。

車居天歎口氣道:“提起他哥哥,殊兒也應該知道,就是專門看管藏書樓的統領齊風。”

我腦海中出現被火燒得黑漆漆的一個人來,哦,明白了!

“他、他們是和我自小長大的兄弟,晏殊,你一定要幫我這個忙!”王懷遠插了嘴,說著說著,眼圈也紅了。

車居天拍拍他的頭,接著說:“這齊家官階雖不大,但也算武將世家,平日與我們關係都很好!尤其齊風齊雨兄弟,忠義耿直,很受大家喜歡!”

“現在人呢?”我問他們。

“刑部大牢裏呢,說等案破了便處決的。可是人在出事那天就被燒的很嚴重,又被打了軍棍,這一拖就是幾個月,怕是、怕是要挺不過去了!”齊雨說著,又哭了起來。

“這事,清陽哥哥為什麽不管?”我轉頭問那妖精。

那妖精立即急了,跳起來道:“你以為我沒管麽,我這麵皮不夠大呀!錦月說了,火燒藏書樓,害你差點沒命,罪無可恕!”

我敲著桌子想了想,擰眉對他們說道:“這事兒,我隻能說試試,畢竟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是否能成,大家也別對我抱太大的希望,晏殊盡力而為就是!”

妖精一挑眉道:“哼,少來!錦月現在可是對你言聽計從,豈有不成之理!”

我苦笑,“就你說的輕巧,那畢竟是詩文之事,可涉及到這國法,我可一點把握沒有,沒聽說過聖意難猜麽!”

尤其你那弟弟,簡直一個雲深不知處的主兒!

妖精撇了嘴,“反正這人交給你了,到底該怎麽辦,你自己想轍吧!”

王懷遠也道:“若辦不成,就別來見我們!”

車居天和楊博都笑了。我再苦笑!

為緩和這局麵,我趕緊張羅著喝酒——這酒,雖不及那胭脂紅,卻另有一番硬朗韻質,更適合男人喝!

邊喝邊讚歎,讚得那妖精罵我:酒鬼,再不給你胭指紅喝!

我連理都沒理他,隻是一個灌悶葫蘆楊博。氣得那妖精要和我勢不兩立!

當天晚上,我便去了東方禹的潛龍宮。沒讓陶九傳報,隻是慢慢悠悠的踱了進去!

那人正在看奏折,剛毅深遽而認真異常的麵龐在宮燈的籠罩下,憑添了幾分柔和俊逸,頗惹人心**臆想!

這人,天生就是一個皇帝吧!

咳!我笑咳了一聲。

他見是我,忙放下書走過來,笑道:“喲,稀客嘛!今日竟主動來找朕,難得!”

隨他一同坐在榻上,隔了小炕桌看他,含笑不語。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奇怪問道:“看什麽呢?朕身上有不妥之處麽?”

“和皇上認識也有一年,今日才發現,皇上竟是這般英俊呢!”我很認真地說道。

他撲噗一聲笑了,點點我的額,搖頭道:“這奉承的水平,唉,忒差了!”

我笑趴在桌子上,臉卻紅了!、

“難得你這樣,說吧,什麽事?”這人,即使喝著茶,那細眯的眼睛都沒離開我的身上。

我隻得老老實實把王懷遠求我的事細說了一遍。

他沉吟片刻後,方才緩緩地說:“放人,不是不可以,可殊兒,該怎麽謝我呢?”

我斜眼瞪他,怒道:“為你賣命這許多日子,怎麽沒見你謝過我?”

他笑,嘴放在我耳邊說:“我想謝你呢,可是你自己不願意!”

我臉又紅了,一把推了他,“皇上沒皇上的樣子,成何體統!”他摟了我的肩大笑。

我離開他懷間,輕聲道:“我用《三十六計兵法》換那齊風,總成了吧?”

“《三十六計兵法》?”東方禹眼睛一亮,“兵法,也可成書麽?”

我笑他見識淺薄,“你們的迂腐腦袋裏,就隻有詩文!這天下之大,可成書的學問,何止成千上萬!”

他驚喜叫道:“殊兒、殊兒,你真是個寶貝,那齊風,你拿走就是!”

我笑,齊風,齊風,你竟成了這可拿之物!不管你是否值那《三十六計兵法》,為朋友的情誼,總是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