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許諾
雨兒逃也似地朝外麵跑去,這姑娘的離開倒沒有引起太多的矚目,不過卻沒逃過謝羽寒的眼睛。
謝羽寒邪笑的看向楚凡,“怎麽著,範兄是要換個地方玩去了”
這話說得卻是有些露骨了,尤其還是在文安安的麵前。
本來謝羽寒帶著文安安來這種地方,楚凡對他這個人就已經是憋了一肚子的火,現在聽謝羽寒居然還敢說出這樣的話,心中的火氣更是蹭蹭地往上冒。
不過當他無意對上文安安惱怒異常的目光後,楚凡心中咯噔一下,所有的怒氣也跟著瞬間消去一大半。
剛才因為被怒氣衝昏了頭,所以楚凡光想著該怎麽出氣了。
此刻腦袋清明之後,他才意識到現在不是應該生氣的時候,否則安安還不知道要誤會他到什麽地步呢。
楚凡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挑眉冷哼了兩聲,然後麵向謝羽寒勾唇嘲諷地說道:“想來謝公子平時是做慣了這種事情吧,可是這次在下卻要讓謝公子失望了,範某比不過謝公子又那般坐擁佳人的好雅興,剛才隻不過是吩咐那位姑娘離開罷了”
楚凡雖然一口一個‘謝公子’,乍一聽讓人感覺倒是挺客氣。但若是仔細品品楚凡話中的意思就會發現,他話中卻處處暗諷謝羽寒是個**不羈的紈絝子弟。
而且在暗諷謝羽寒的同時,又不著痕跡的把自己給摘剝幹淨,這兩廂對比之下更顯著謝羽寒更加的不堪。
謝羽寒可不傻,楚凡話剛一出口,他就明白這姓範的是明褒暗貶罵他呢。若是這事擱在以往,謝羽寒被人說成這樣倒也不覺得什麽,相反這種結果正是他想要的。
但不知道今天怎麽回事,謝羽寒卻覺得楚凡的那些話異常的刺耳,就連抱在懷裏的溫香軟玉也突然變得紮手起來。
謝羽寒推開趴伏在自己懷裏的綠鶯,陰沉著臉看向楚凡:“哼。本少爺到底是個什麽樣子,可由不得你來置喙”
話說到這裏,謝羽寒似是突然想到什麽,竟然一改剛才陰沉的麵色輕笑出聲。“嗬嗬,雖說範兄是正人君子,但美女佳人在懷,且又是在這種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範兄卻仍是不為所動,可真是在下欽佩。但範兄如此坐懷不亂的行為,卻會容易讓人懷疑,莫不成範兄,嗬嗬,莫不成範兄在某些方麵不行”
這話說得即狠又毒。且專戳男人們最在意的地反。更可恨的是謝羽寒說這話時,故意將自己的聲音放得很大,以至於屋中所有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一時之間,在座各位的表情不可不謂是精彩紛呈,有驚訝的。有不屑的,有幸災樂禍的,還有麵無表情的,那些依偎在各個少爺公子懷裏的妓子,更是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著楚凡。
不過讓別人意想不到的是,楚凡並沒有如一般人想象的那般滿臉的怒容,反而是一種用老生在在的目光將屋中的所有人的表情掃了一遍。
過了片刻之後。他最終將目光落在了站在謝羽寒後麵的文安安身上,眾人倒沒怎麽看見楚凡張嘴,但卻聽到他清冷的聲音在屋內**漾開來。
“範某真沒想到,謝公子不光自己喜好坐那風流之事,連別人家裏的閨房之事也感興趣啊。”
楚凡的這句話頓時讓謝羽寒的臉色從白到紅,從紅到青。最後又由青變得黑如鍋底。變化的速度之快,連楚凡都忍不住想要稱讚一番。
謝羽寒怒瞪著楚凡,猛然一拍桌子,咬牙切齒的道:“姓範的”
楚凡像是沒看到謝羽寒的怒意一般,神情比剛才跟是自在了幾分。“謝公子何必生氣呢,在下也隻不過是禮尚往來而已”,說到這裏,楚凡甚至做出一個完全與他像個完全不符的動作。
楚凡挑釁的朝謝羽寒微微揚起下巴,那雙黝黑的雙眸中更是寫滿了濃濃的輕蔑之色,刺得謝羽寒更是火冒三丈。
文安安雖看不見謝羽寒此刻的模樣,但想要也知道,他現在肯定氣得一佛出竅二佛升天。悄悄瞥向旁邊的墨竹,見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謝羽寒的身上。於是文安安馬上朝楚凡使了個眼色,讓他不要再逗弄謝羽寒了。
文安安不使眼色還好,楚凡到這裏可能也就不會再與謝羽寒對著幹了。但當他接受到文安安給自己遞來的眼色之後,本就因為文安安和謝羽寒兩人的關係有些堵心的他更是不爽了。
於是剛想閉嘴的楚凡又再次微翹起嘴角,冷清地對謝羽寒道:“對了,在下還沒有為謝公子答疑解惑呢”
聽到楚凡這句話,謝羽寒先忍下心中的怒氣,皺著眉頭不屑的對楚凡道:“答疑解惑?本公子什麽時候向你請教問題了”,那輕蔑的聲音仿佛在說,就你也配少爺我向你請教問題。
楚凡完全不在意謝羽寒的不屑於輕蔑,相反他那雙黝黑的雙眸卻漸漸地染上些笑意,溫聲對謝羽寒說:“就是剛才謝公子疑惑在下在某方麵不行的問題”
他這話一出,在座的所有人再次將目光投向了這邊。
楚凡卻似完全沒有注意到別人的目光一般,隻是瞅著謝羽寒為他解釋起來:“在下之所以不似公子如此,左擁右抱美女入懷,且外麵又有這麽多紅顏知己,隻是因為在下已經有了未婚妻”
“未婚妻?”
謝羽寒像是聽了什麽特別好笑的事情,拍著桌子就哈哈笑了起來,直到眼淚都笑了出來才堪堪止住。
嚐試了幾次,謝羽寒才將自己的氣息平穩下來,等到這一切做完,他才微眯著桃花眼,不屑地看向楚凡道:“未婚妻,別說是未婚妻,就是女子已經娶進了府門,她們也不能對男人三妻四妾有任何的怨言。所以,範兄你這說辭是否太牽強了吧。或者,你以為咱們在座的各位都是傻子,如此輕易的就能被你混弄過去”
楚凡無視謝羽寒輕蔑不屑的目光,突然一改剛才冷清的模樣,連聲音中都混入了某種醉人的情愫:“弱水三千,在下隻願取那一瓢之水,也隻願與那人一生一世一雙人”
聽完楚凡的這句話,在座的每個人也是表現不一,有深思的,有不屑的。那幾個在旁聆聽的妓子更是露出傾慕的目光看向楚凡。
而站在最後麵的文安安則是紅著耳根將頭扭向了別處,隻因為楚凡那若有似無的目光太過炙熱,燙得整個人跟放在火上烤過一般。
“……”
當看到楚凡將目光投在自己身後時,謝羽寒放在桌上的手再次死死攥成了拳頭,隱約間竟青筋可現。
他會如此生氣,並不隻是因為幾番交手之下,自己都沒能占得了什麽上風,更是因為這廝現在竟然將目光投到他的身後。自己身後除了墨竹就是小安,他可不會傻到以為這姓範的是看墨竹了。
這姓範的嘴裏明明說什麽隻取一瓢,一世一雙人,可眼睛還不是往別的姑娘身上亂瞟。
可恨這姓範的一席話之後,大家還都以為他是個癡情種子呢。呸,其實根本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家夥。
旁邊的文安澤見謝羽寒一副跳起來要將楚凡胖揍一頓的模樣,也明白差不多是要打破他的底線了。
教訓也教訓了,也算是差不多了,於是文安澤趕緊給另外一個同僚使了個眼色,於是兩人這邊勸勸,那邊說說,在眾人之間和起稀泥來。
屋子裏劍拔弩張的氣氛在兩人的調和下,倒還真緩和了過來不少。
與楚凡這麽一鬧,謝羽寒什麽興致也沒有了,隻獨自在那裏喝起悶酒來。
文安安站在後麵瞅著麵前的一切,因為剛才楚凡的話而狂跳不已的心髒,也漸漸地緩和了下來。
靜下心來的文安安不由的琢磨起來,是不是她今天出門的方式不對啊,怎麽楚凡和謝羽寒他們都跟吃錯了藥似地,一個個的跟平時判若兩人。
考慮來考慮去,最後文安安隻能將他們的反常歸咎於是因為今天來倚香園而導致的。
想到這裏,文安安這時候又記起來自己站在的初衷了,自己不就是怕文安澤、文安昊和楚凡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站在這裏看著他們。
楚凡現在身邊是沒人了,想到這裏,文安安隻覺得臉上又是一熱,但隨即又被她給壓了下去。
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文安安將目光再次落在剛才被她遺漏的文安澤、文安昊身上。[手抖筷子掉下來
文安澤這邊還好,他身邊那個妓子倒還算是守禮,這一會兒都隻是坐在旁邊為文安澤,為他倒酒看茶,並沒有做出什麽逾越的事情來。
就連文安澤也隻是在哪裏喝酒吃菜,偶爾與旁邊的人說笑兩句,也並不怎麽見他看向身邊的女子。
看到這裏,文安安總算是稍稍放下了心,可當她將目光移到旁邊文安昊身上的時候,她差點沒氣得跳起來。
文安昊此時正與一個身穿紫色輕衣薄紗的妓子不知道說著什麽,最後兩人竟然拉扯起來,沒一會兒的功夫,那女子的衣裳竟然被文安昊給拉扯開來,露出裏麵的湛藍抹胸,真是好一片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