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刁難

文安昊此時正與一個身穿紫色輕衣薄紗的妓子不知道說著什麽,到最後兩人竟然拉扯起來。

沒一會兒的功夫,那女子的衣裳竟然就被文安昊給拉扯開了,露出裏麵的湛藍抹胸,一時間真是好一片大好的春色。

不過對於文安安來說,這片春色卻是有些礙眼,所以她看向文安昊的時候,眼珠子都快從眼眶中蹦了出來。

其實說句公道話,這次文安安還真就是誤會文安昊。他和那妓子兩人之所以如此拉拉扯扯,起因卻是因為文安安。

雖然剛才大家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楚凡和謝羽寒身上,但文安昊和文安澤卻是分了六成的心思在文安安身上,就怕她突然將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

所以當楚凡不厚道的先將自己身邊的女人擺平後,文安澤和文安昊就起了警心。果不其然,文安安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將目光移到他們的身上。

在文安安看來之前,文安澤就已經與身邊的女人拉開了點距離,同時又暗中警告她不要多做不必要事,否則自己會讓她比剛才跑出去的那個還倒黴。

這女子想來也是個聰明的,擺好笑容閉上嘴,隻乖乖地在旁邊為文安澤斟酒。但顯然,文安昊就沒了自家大哥的好運。

倒黴催的文安昊悄聲讓身邊這位叫書畫的妓子收斂些,但誰知道這個書畫卻是個即缺心眼又難纏的主。

剛開始她還能乖乖地坐在那裏,但沒過片刻就又粘了過來。

“爺,您要不要吃這個,奴家給您夾”

“爺,來來,這是奴家剛為您倒的酒,您張嘴嚐一口嘛”

“爺,你怎麽老是躲著奴家啊,難道是奴家伺候的不好麽”

“哎呀。爺,您這是想碰哪裏的呀”

兩人你閃我躲,沒片刻時間,文安昊的後衣就被汗給浸濕了。簡直比練武還費勁。

誰知自己剛想鬆口氣,躲開的手臂卻又被那書畫給抱了個滿懷,雖然文安昊極力想從書畫懷裏將手給抽出手來,但隻要他微微一動,手臂就會碰到對方胸口的柔軟。

其實本來這些都不算太大的事情,畢竟這些日子他們也會出來應酬,雖不會真的做些什麽事情,但逢場作戲總歸是有些的。

可今天情況不一樣啊,自家寶貝妹妹還站在一邊盯著呢。

先不說他們平時如何疼愛文安安,就算是平常的兄妹之間。任誰也受不了哥哥在這邊嫖妓,妹妹在那邊眼巴巴的望著啊。

可要不說自己倒黴呢,文安昊時極力想與旁邊的女子撇開關係,但誰知道她居然是個拎不清的,越是想離她遠點。她越是纏得緊。

於是這樣一來二去的,再加上文安安的目光又總是瞪向自己,文安昊本來三分的心虛直接就變成了七分。

文安昊抽不出手,又不敢有太大的動作,怕文安安誤會更甚。一會兒的功夫臉就跟成熟的西紅寺子一般,從裏到外紅了個剔透。

就連說話也磕磕巴巴的語不成句:“剛才,剛才我不。是,是不是,哎,是不是摸你的,哎,反正你。你,你給我放,放手”

聽到文安昊如此緊張的音調,書畫隻以為文安昊是個新手,對於那方麵的事情沒什麽經驗。此刻如此表現也隻是因為害羞。自以為是的她這會讓就更加的來勁了。

擺出自以為最勾人的笑容,書畫翹起蓮花指戳戳文安昊的胸脯,然後又用那甜得能把人膩死的聲音,嗲聲嗲氣的對文安昊道:“嗬嗬,哎呦喂,奴家知道爺您的意思”

說到這裏,她又將身子靠近文安昊一分,幾乎是貼在他身上了。而後傾吐蘭氣的附上文安昊耳邊輕聲道:“男人麽,都有一個第一次,若是爺您不嫌棄,今晚書畫願意伺候”

然後,又特意在文安昊耳邊輕輕地吹了口氣。

文安昊這下是真的氣急了,本來還想與她好好說話,誰知這女人竟如此不知好歹。而且還敢在安安麵前對他做出如此輕挑之事,若是自家妹妹真將自己當做那不堪的浪**子,到時候他就算有多少張嘴都說不清楚。

意識到事情真的有些大條了,文安昊再也顧不得什麽碰上不碰上的,自己‘嘩’的一下從凳子上跳了起來,同時雙手也狠狠朝書畫一推,從牙縫中擠出個字拋給倒在地上的書畫:“滾”

文安昊這一下的動作和剛才楚凡那暗地裏的不同,且不說他本就是習武,說話聲音比別人大些,光是剛才一係列的動作,就已經瞬間讓整個房間都安靜了下來。

文安昊一甩袖子,看向眾人投過來的詫異目光,惱怒地哼道:“居然敢做出忤逆爺的事情,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忤逆你的意思?

屋子裏的大多數人都是浸**這風月場所的老手了,有些人對於那些妓子提出的千奇百怪的要求,也算是略有耳聞。

此刻再聽到文安昊如此說,一個個都不由的想得多了些,有幾個人還滿臉揶揄的看向文安昊,倒是把他弄得一頭霧水。

不過眾人也隻是看了幾眼後,就又都轉過頭各自玩樂起來。畢竟嘛,誰都不會為了個妓子與同僚鬧出什麽不愉快。

而被文安昊推倒的書畫坐在地上,愣是半天沒能爬起來。

其實並不是她不想起來,而是因為文安昊剛才那下子力氣實在太大,摔倒的時候又恰巧碰到尾椎骨,所以疼得她冷汗直冒,坐在地上半天沒能動一下。

除了身體上的痛楚,她心底也有絲絲期待,希望有人能夠站出來替自己說兩句話,可等了半天也沒見誰有動靜,無奈之下書畫隻好忍著痛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腰灰溜溜、嚎啕大哭的從這裏奔了出去。

這書畫出去沒多少功夫,倚香園的老鴇卻蹬蹬蹬蹬地從樓下跑了上來。

先前的雨兒被趕處出來之時,老鴇心裏就有些不安,誰知道沒過多長時間,就連長袖善舞的書畫也都嗚嗚的哭著跑出來。

更要命的是,無論她怎麽詢問這兩人,她們隻是一個勁兒的捂著帕子哭,卻半個字都不願意透露,這下老鴇無論如何是坐不住了。

“哎呦喂,這是怎麽啦,雨兒和書畫到底是惹著哪位大爺不高興了,大爺們告訴媽媽我,媽媽我替爺收拾這些小蹄子,哪裏敢勞爺們親自動手啊”

混合在老鴇掐甜膩聲音當中的是一股子嗆人的胭脂香,在眾人還沒皺眉適應之時,著老鴇那肥胖的身子就擠進了門內。

“各位爺,真是對不住啊,沒想到雨兒和書畫這兩個死丫頭這麽不懂事,惹了大爺們,剛才媽媽我也已經打過罵過她們了。她們既然是我倚香園的人,少不了媽媽我也得向各位爺配個不是”

說到這裏,老鴇拿起酒壺倒了杯酒,然後一仰頭喝了個幹淨,“所以我賠各位爺喝上兩杯,算是給大爺們賠不是了,請各位爺大人有大量,別跟我們一般見識”

謝羽寒從剛才的時候,心中那個憋悶氣就還沒能順過來,此刻是瞧誰都不礙眼。今個兒也得虧這老鴇倒黴,來的不是時候,正好撞到他的槍杆子上去。

所以在老鴇剛要再繼續說話時,謝羽寒突然將手中的酒杯往她腳旁邊使勁一摔,然後朝老鴇冷哼著道:“光賠喝杯酒就行了,難道大爺們就這麽不值錢,你這一杯酒就可以糊弄過去”

老鴇一聽謝羽寒這話,冷汗都下來了。

往常像是這種情況,自己說兩句好話,事情差不多也就能夠平過去。可誰知道今天這位爺是那口氣不順,竟然抓著這件事情不依不饒起來。

老鴇暗地裏打量了謝羽寒幾眼,看他這樣子,若是自己不給他個說法,想來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想通了這些,老鴇又將身段放低了幾分,瞅著謝羽寒乞求的道:“謝大爺您說的哪裏的話,媽媽我哪能僅憑這杯酒就了事,若真是那樣,別說各位大爺你們不願意了,就是媽媽我也不會原諒自己”

說完也不給謝羽寒發飆的機會,老鴇朝門口拍了拍手,跟著她上來站在外麵的小廝就恭恭敬敬的帶進來四個姑娘。

老鴇指著一字排開的四個姑娘,賠笑著對屋裏各位公子少爺說道:“若是大爺們不嫌棄,這幾個就算是媽媽我孝敬各位爺的”

不得不說,這老鴇手段也是不一般,且不說這些女子長得如何,光是她們舉手抬足之間,那一顰一笑之間,都似是帶著鉤一般,引得人直往她們身上瞧。有幾個餓中色鬼在老鴇還、剛一說完話時,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將那些姑娘給拉了過去。

見這種情況,老鴇心底暗自情形,本以為事情就這麽過去。

可誰知道那姓謝的卻是不屑地往自己這邊瞟了一眼,然後猛然拍了下桌子,厲聲嗬斥道:“就這幾個醜女,你也敢帶來汙了本少爺的眼睛”

此話一出,本來還摟著妓子的男人們,就立馬放開了手。

一陣尷尬之後,滿屋子隻聽聞老鴇被氣得呼哧呼哧的喘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