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洗三一

今天是文安安出生的第三十天。

天還蒙蒙亮的時候,文柳氏就爬了起來,將睡在外邊的文清岸也吵醒了。

“娘子,現在什麽時辰了”文清岸也起身坐了起來,拿起放置在床頭長衫,準備起來。

“卯時了,還早呢,你再睡會吧”文柳氏想拿過文清岸說中的長衫,可是還沒有抓到,長衫已被文清岸穿在了身上。

“不用,你剛出月子,今天給安安做洗三事情也多,你一人忙不過來的”說著文清岸穿上鞋子,將文安安抱到內室的嬰兒**,似乎又不放心,轉頭看了看正在梳妝的娘子,皺皺眉說道:“要不把安安放在文澤他們房間吧,否則要是等會有什麽事我們在廚房聽不到怎麽辦?”

文柳氏從模糊的銅鏡中看著自己一臉苦惱的相公,雖然有些好笑相公的小心,但是還是點了點頭。文清岸得到自家娘子批準後,將文安安放在一個嬰兒籃子裏,向隔壁哥倆的屋子走去。

從剛才文清岸說話的時候,文安安就已經醒來了,因為不想讓這兩個大人“受驚”,所以文安安隻好裝作還在睡覺。

這是文安安第一次看到主屋意外的情形。院子很大,在通完院門的路上還鋪路一條石頭路,雖然質量遠次於青石板,但比兩旁的土路要好的多,估計文爹文娘是怕下雨的時候髒了衣服,才在這裏用小石子鋪子來。院子的左邊有一個大大的磨盤,磨盤下麵放這些農具,具體是什麽,文安安也不是很清楚。院子右邊有一顆粗壯的大樹,因為快入冬了,說上基本上沒有什麽葉子,所以也不好猜測是什麽品種的樹木,不過光看那兩人才能環抱的樹幹,這樹也是有一定年齡的了。因為文爹走的較快,所以文安安也隻是大概瞟了一下院子,不過,文安安還知道,她家還養了雞和豬,這個從後院傳來的家禽叫就能夠知道。

這些認知讓文安安更加好奇,這到底是怎麽的一家人。先說文爹爹,明明是個夫子,卻會做飯洗衣服,在古代不是都說‘君子遠庖廚’嗎,那這個經濟適用男是從哪裏來的?再說文娘,因為在坐月子期間抱著文安安,文安安能感覺到,文柳氏的手雖然手掌上有些薄繭,但並沒有一般農婦的粗糙,說明文柳氏也不是從小的農婦,為何家裏既養雞又養豬,好不豐富。

文清岸小心翼翼的將文安安抱到文安澤、文安昊的屋內。將嬰兒籃放到靠近文安澤和文安昊的床邊,文安安本以為文清岸這樣就要走了,誰知道並沒有聽見腳步聲,文安安又不敢明目張膽的睜大眼睛偷看,所以就從眼睛縫找了找文清岸的身影,隻見這位父親大人站在自己的嬰兒籃前,左瞧瞧又看看,然後又像睡著的哥倆望了望,好像在考慮什麽。就是遲遲不肯離開,這個舉動倒是真讓文安安好奇,這位經濟爹爹要幹什麽。

估計是不能再耽擱下去了,文爹將安安從小床抱起來,猶豫了一會,然後寶貝閨女放在了小哥兩的中間,又將文安澤和文安昊兩人的被子掀起一角,統統蓋在了文安安的身上。估計是挺滿意這個效果,文安安還聽見文爹滿意的恩了一聲,才轉聲離開。可是還沒走兩步,文爹又轉了回來,然後把文安安從被子中撈了出來,又放在了嬰兒**,就這樣來來回回兩三次,豬也被弄醒了,更何況隻是文安澤、文安昊。

“爹,你這是在幹什麽呢?”文安昊揉揉剛睡醒了大眼睛,萌太畢現,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而一旁的文安澤雖然沒有講話,一雙杏眼也霧蒙蒙的看著自己的爹。

文清岸咳嗽了兩聲,難道要他說她怕自己閨女醒來沒人看管,想將女兒放在兒子旁邊,又怕兒子睡覺不老實壓著女兒,然後來來回回的把自己兒子折騰醒了嗎!他才不會說呢。

想到這裏,文清岸又幹咳了兩下,轉過頭不看兩兒子說道:“你娘和我要準本安安的洗三,有些忙,所以你們也起來照看妹妹吧”然後將手中的文安安塞給文安澤,有點落荒而逃的走了。

“哥。我怎麽覺得爹剛才有點心虛的樣子?”文安昊從被窩裏爬出,邊說邊利索的穿著衣服。

文安澤因為抱著安安,不能行動,隻好先將妹妹放在**,為了防止有意外,還用自己的被子將文安安圈了起來,然後才從旁邊的箱子中拿出疊的整齊的衣服。

“估計是迫不及待的想找娘去,爹爹不是一直都喜歡跟在娘的後麵轉悠嗎”

聽著文安澤一本正經的說著這個,文安安再也忍不住了,咯咯的笑了起來,原來文爹的形象在大哥二哥麵前是這個樣子,而且大哥好毒舌,這樣說自己的親爹。

“喲,安安醒了”已經穿好衣服的文安昊聽到妹妹的笑聲,立馬從床那邊爬過來,然後吧唧一下印了個吻。

還沒等文安昊起來,文安澤一個巴掌將他拍到一邊去,笑罵道:“去去去,趕快洗臉刷牙梳頭去,還有把昨天娘給妹妹新做的棉襖拿過來”

文安昊得了哥哥一個巴掌也不惱,笑嗬嗬的穿了鞋一溜煙的跑了出去,偶爾還能聽見院子裏乒乒乓乓的聲音,以及文娘的叮囑聲。

估計是怕沒有人看著文安安,文安澤到沒有出去,穿好衣服後將文安安抱起來,看了看文安安滴溜溜轉的大眼睛,噗嗤一聲下了起來:“妹妹這雙眼睛像娘的,又大又亮,好像會說話是的”然後不知道又想到什麽,嗬嗬笑了起來。又用鼻子蹭了蹭安安的小鼻頭,然後吧唧一下親了親文安安,咂了咂嘴說道“真香,對了,還要把這兩天少親的親回來”而後在文安安臉蛋上有狠狠親了兩下才肯罷休。

其實吧,文安安一直覺得這個大哥有點腹黑加悶騷的傾向,如果現在有外人在,哪怕是自己的爹娘在,大哥也不會這樣肆無忌憚的說著這樣的話,可是有時候要是隻有兩人在一起的時候,文安澤就喜歡逗逗自己,然後說些怎麽教訓文安昊的小竅門,對於這樣的相處,文安澤倒是樂此不疲。

等文安昊收拾妥當回來後,兩兄弟合力為文安安穿上了紅色小棉襖小棉褲,頭上還帶著個紅色的老虎帽,紅彤彤的都快亮瞎文安安的雙眼了。文氏兄弟到很喜歡妹妹這身打扮,都笑著點頭說好,穿戴完以後,文安澤將安安交給安昊看管,自己出去洗漱了。

文安昊看著文安澤出去後,立馬爬上床,衝文安安擠擠眼,笑道:“安安啊,想不想出去玩啊?要是不想的話就說不想,要不然哥哥就當做你答應了”說著還用小手指頭勾勾文安安的手,好像在訂立什麽了不起的契約。

“那這是答應了!!”靜默一會,文安昊眨了眨狡猾的杏眼,笑道。

鬼才能答應了,她要是答應立馬能把這個二哥給嚇尿褲子,誰較過才一個多月的嬰兒說話的。不過平時看這個二哥大大咧咧的,到真看不出他還有那麽點,額,二貨的傾向。

文安昊用文柳氏做的嬰兒背帶將安安背在身前,然後偷偷摸摸的除了屋子。其實說是出去玩,也隻不過是在家裏的院子轉轉,文安昊到真沒那個膽量帶著這麽小的妹妹幹什麽去。隻是他平時喜歡瘋玩,坐不住。要真讓他像大哥那樣老老實實坐在床邊看妹妹,還不如讓他多寫幾篇大字呢,疼妹妹是一回事,照顧妹妹是另外一回事了。

文安昊和‘偷渡’出來的文安安,就在自家院子晃**。文安昊不僅帶了自己在剛才看過的前院走了一圈,在大磨盤前,還把文安安剛才看到的弄用具都介紹了一邊,什麽這個是留著除草,那個是挖野菜的等等等等。然後又將文安安帶到那顆大樹下,將文安安的下巴抬起來,逼迫著文安安看向有些光禿的樹枝。

“這個叫梧桐樹,咱們家這顆可是村裏最大的,也不知道什麽人中下了,到了夏天,全家人就坐在這裏吃冰過的西瓜,對了,咱家還有井”說著文安昊又帶著安安像後院走去。

因為通向後院的路要經過廚房的窗子下,所以文安昊一路都是把身子壓得低低的,正在路過廚房是,還用胖胖的小爪子無助文安安的嘴,防止她發出聲音。

一道後院,就可以看

見文安昊說的那口井,這口井似乎就是後院的一個分水線,井口前麵防止用竹竿搭起的晾衣聲,以及一些用來曬幹菜的架子,井後麵的地被分成了涼快,東麵一塊被人開墾成立幾壟小菜地,菜地裏還能看見一些綠油油的菜。西麵一塊是用樹枝綁起的簡易籬笆,裏麵有七八隻雞正咕咕的找食吃。籬笆的旁邊是一個三層的雞舍,在籬笆的後麵是占了西麵地一半多麵積的是豬圈,文安安還能看見兩隻花豬在那哄哄的拱著豬圈食槽裏的豬食。後院的一切都顯得生機勃勃,讓上世住在城市裏的文安安對所有的事情感到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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