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敢離開,打斷你的腿!

夜微涼,燈微暗。

或許是因為在醫院裏睡了太久,躺到牀上後,安唯一怎麽睡也睡不著,數星星,數綿羊都沒用。

她正準備起牀去陽台外麵看星星時,房門被推了開來。

她心口不由一緊,那腳步聲,熟悉而又沉重。

她知道是獨孤信,除了他沒有人會在半夜進她的房間,現在她才發現他這人好鬼崇,總是幹一些偷偷摸摸的事情。

比如說在醫院來看她的那一晚,偷親完她,還說她額頭上有蒼蠅……

獨孤信掀被躺到了牀上,靠著她,從後麵抱住了她。

瞬時間,他的氣息彌漫著她,他靠在她的脖子上,貪婪地吸取著,手指摸索著罩在了雪白白上,輕輕柔柔地揉撚著。

因為沒有長袖的睡衣睡褲,她現在身上穿著的是吊帶的睡裙。

就在他享受其中時,安唯一突然抓住了他的手,放在嘴邊,狠狠地咬了起來。

獨孤信沒有任何的掙紮,隻是任由她咬。

安唯一甩開他的手,“我現在還是個病人,請你回你自己的房間去!”

獨孤信扳過她的身子,輕攫起她的下巴,“有這麽精神奕奕的病人嗎?”

“心病!”安唯一冷冷地盯著他,雖然她昏迷了一個多星期,但是她沒有失憶,她很清楚在火災之前所發生的事情。

獨孤信眸色一沉,放開她的身子,躺到了牀上,靜靜地躺在她的身邊,不發一言,沒有任何的動作。

安唯一心中五味雜陳,很不好受,她轉身把身子移到了牀邊上。

盡管兩個人近在咫尺,但是心卻恍若隔了天涯海角。

安唯一輕輕地閉上了雙眼,大腦一片混沌,她強迫自己什麽都不要去想,可是那日的畫麵就像紋身一樣,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心上。

這時,獨孤信突然從身後抱住了她,什麽都沒有動,隻是輕輕地摟著,“對不起,那天……”

“如果說了對不起有用,那要警察幹什麽?”安唯一沒好氣地冷哼道,“你從來就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現在說對不起幹嘛?你繼續保持你的冷酷,無情!”

說著說著,她的心像是被鑽動機給攪起來一樣,痛得全揪在了一起。

雙眸泛動著淚花,眼前一片氤氳,鼻子也酸酸的。

“我們是各取所需,報完仇後,我們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這四個字就像針一樣深深地刺在了他的心口,很疼,很疼,比剛才她咬的那一口還疼。

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撕心裂肺的感覺了!

他摟著她身子的手,不由加緊,整個人緊緊地依偎在她的後背,親呢地像個小孩子一樣。

久久之後,他吐出一句,“女人,沒有我的準許,你要是敢離開我,我就打斷你的腿!”

安唯一鼻子一酸,眸眶裏含著的淚花,終是忍不住地掉了下來,她難受地抿起唇角,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腿長我身上,想走就走!”她故作冷漠地哼道。

獨孤信緊緊地抱著她,安唯一無聲無息地哭著。

突然,一陣痛感傳來,她嚇得驚叫,“嗚啊!”

獨孤信的牙齒深深地咬在了她的肩膀上,宣示著他的主權。

他放開她,安唯一氣呼呼地轉過身來,狠狠地瞪著他,“獨孤信,你瘋了!”

“……”某男冷冷地盯著她,不發一言,冷魅的唇瓣上浸著鮮紅的血,邪魅而又冷情。

“獨孤信,你……這個樣子,我會……以……以為,你喜歡上我!”安唯一顫聲道。

“……”獨孤信冷冷地笑了起來,“給你的幽默打100分!”

安唯一雙眸一顫,這種bt怎麽可能會喜歡上人?

她的錯覺!

她拉起被子裹著自己,睡到了床邊上。

……

安唯一休養了一段時間後,回到了公司上班。

秘書在給她報今天的日行程,安唯一緩緩開口道,“今天安氏財團董事長安致遠有一個退休晚宴,給我拿一份邀請函!”

“呃……我這就去辦!”

有半個月沒有上班,一回到公司後,並沒有很忙碌,例會,處理報告,她不在的這段時間裏,白未末將公司管理得很好。

中午,安唯一叫秘書給她叫了外賣,獨孤律卻來了。

“我去醫院看你,你已經出院了!現在好些了嗎?”

“嗯!”

“一起吃頓飯吧!”

“好!”

……

夜幕降臨,星空璀璨,華燈初上。

今晚,晚宴的主角是安致遠,他正式退休,這場晚宴是由顧蘭為他舉辦,也是顧蘭正式成為安氏財團的董事長一職。

安唯一孤身一人來到了宴會廳,她身著一襲深紅色長裙氣質亮相,恍若帶著複仇火焰一般,氣場十足。

她一進場,安致遠就看到了她,一直候在他身旁的顧蘭見狀,順勢望了過去,眸色不由一沉,她可不記得今晚有邀請她來。

安唯一麵無表情,冷冷地走了過來。

“好久不見,安先生,沒想到你這麽年輕就退休了?”安唯一輕揚起下巴,冷冷地勾起唇角。

“歲月摧人老!沒辦法!”安致遠輕笑道,笑容裏很純粹,沒有任何的雜質,“倒是你,成長的速度讓我很驚訝!”

安唯一轉眸,斜睨向顧蘭,冷聲譏誚道,“有的人剛一退休,某些人就迫不急待地爬上去,顧蘭女士,你的野心表露得太明顯了!”眸色一陰,“多虧了顧蘭女士,我今天才有勇氣走到這裏來!你說我該怎麽感謝你呢?”

顧蘭麵不改色地掀唇,“不用了,對後輩提攜是長輩應盡的責任!”

“是嗎?那真是謝謝你了!”安唯一冷笑道,“不過我呢,是小強命!或許是因為我媽咪在天堂保佑我,所以,大難不死!”

她笑著看向顧蘭,“後麵一句話是什麽來著,我突然忘了!”

安致遠擰眉一緊,正欲走過去,這時,他的朋友走了過來,他寒暄著走開了。

顧蘭見他走遠後,眸光一沉,冷聲低咒,“必有後福嗎?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安唯一也毫不示弱,“既然已經知道我和獨孤信在一起,怎麽不告訴你女兒呢?”她冷笑,“不敢嗎?”她走到她的麵前,“還是怕她做出什麽傻事來?”

顧蘭冷冷地瞪著她,安唯一冷聲譏誚,“從小就被嬌生慣養,寵壞的安若昕能跟真正戰鬥過的我比試嗎?”

“顧蘭,當初你是怎麽害死我媽咪,擠走我,這些我全都記得很清楚!安致遠從前教導過我,受欺負了,就要百倍奉還!”

“你最好,守牢了,我現在要拿回我所擁有的一切!”

語落,安唯一抓起顧蘭的手,故意摔倒在地,嗚嗯地哭了起來。

顧蘭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麽一回事,安致遠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跑了過來,並且扶起了安唯一。

安唯一輕咬著唇瓣,安致遠抱起她的身子,拿出手帕遞給了她,“怎麽了?剛才還好好地?有沒有傷到哪裏?”

“我……她剛才推我……我沒站穩就摔倒在地了!”安唯一嗚咽地回道。

“我……沒有推她!”顧蘭慌亂地解釋著,冷冷地瞪著她,“喂,你不要亂說話,我什麽時候推過你了?”

安致遠扶起她站了起來,脫下了身上的西裝披在了她的身上,“你剛出院沒多久,我派人送你回去休息!”

顧蘭氣得冷斥,“致遠,我真的沒有推她!”

安致遠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不要鬧了!客人都還在!”

宮城扶著安唯一離開了宴會廳,走出去後,安唯一脫掉了身上的西裝,丟到了走廊上的垃圾桶裏。

電梯裏,宮城輕笑道,“唯一,沒想到你的演技還真的挺厲害的!竟然說哭就哭起來了!”

“跟某些人學的!”安唯一冷冷地勾唇一笑,當初顧蘭怎麽害她,她會雙倍奉還給她。

宴會結束後,顧蘭和安致遠坐車回家。

車廂裏,氛圍十分的冰冷,顧蘭伸手去挽他的手,被安致遠冷冷地甩開,她輕怔,“致遠,你不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摔倒的!”

“她病才剛好,她為什麽要故意摔倒?你知不知道她差一點成為了植物人?”安致遠冷聲粗吼道。

“致遠……”他從來沒有像這樣吼過她,現在他竟然吼她?

他現在對那個丫頭產生了憐憫之心?

十年沒有盡過半點父親責任的男人,突然360度大變,安致遠,你到底心裏在想什麽?

……

海邊別墅,安唯一回到家後,獨孤信還沒有回來,隻有獨孤西西一個人在家。

獨孤西西正坐在客廳裏玩遊機,安唯一有些累,漠然走上了樓。

“喂,我一個大活人坐在這裏,你瞎了嗎?”獨孤西西不悅地開了口,“我肚子餓了,給我做飯!”

“你還沒吃飯?”安唯一怔怔地轉過身來。

“那個阿姨做飯太難吃了!可以開掉了!”獨孤西西撇嘴道。

“我換好衣服就下來!”安唯一輕笑了笑,然後轉身走上了樓。

不一會兒後,她走下樓來,打開冰箱,“想吃什麽?”

“炒飯!”獨孤西西揚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