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他現在也很需要……
安唯一炒了兩盤炒飯,她還沒有吃過晚飯。
餐桌上,兩個女生麵對麵地坐著,津津有味的吃著炒飯。
“你怎麽老是忘記把香腸切開?”獨孤西西拿起叉子插起給她看,“小宮宮做的炒飯,香腸會像花朵一樣漂亮!”
“我下次記得切!”安唯一微笑道。
獨孤西西邊吃著炒飯,邊打量著她,見她默不作聲地吃著炒飯,一臉的悲傷,撇起小嘴,“聽說你今天去你爹地的退休宴了?”
安唯一怔怔地抬起頭,“呃……”
“你9歲的時候為什麽要跟他斷絕關係?”九歲一個人生活,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就算是有福利院,就算運氣好被家庭領養,但是也不比自己的爹地好。
“那種人沒資格當父親!”安唯一揚起唇角,“總有一些人不值得你跟著他!”
“我每次針對你,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討厭?”獨孤西西皺起小眉,撇嘴道。
“不會!你長得這麽可愛,我想生氣都難啊!”安唯一輕笑著道,“嫉妒是人的本能,與身俱來的,如果我是你,我也會難受!不過,你放心吧,再過一段時間,我就不會出現在你的麵前了,更不會打擾你和你爹地的生活!”
“哼!最好是這樣!”獨孤西西不以為然地掀起小嘴。
……
高級西餐廳裏,安唯一麵無表情地盯著正對麵的男人,“憑白無故地請我吃飯,說吧,什麽事?”
“沒事就不能跟你一起吃飯?”安致遠輕笑道,“想吃什麽,盡管點!”
“包下整家餐廳請我吃飯,你不怕你老婆知道嗎?”安唯一丟下菜單本,冷聲譏誚道,“我去了你的退休宴,不代表我跟你的關係有改變,更不代表,我會陪你吃飯!”
“我知道!”安致遠輕笑著,點好菜之後,將菜單交給了侍者。
安唯一拿起高腳杯,喝了一口冰水,然後放下。
用餐時,安致遠看著她的目光十分的慈祥,像一個慈愛的父親一樣,安唯一卻是一直冷冰冰地,她不耐地丟下刀叉。
“怎麽不吃了,味道不好嗎?”安致遠輕聲問道。
“我沒你閑,我要自己養活自己,現在我要回公司了!”安唯一冷冷地丟下話,轉身就走了出去。
坐上車後,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目光陰鷙。
安致遠起身,拿起安唯一喝過的高腳杯裝進了袋子裏,然後,走出了餐廳。
他坐進了一輛黑色賓士,拿出包裏的塑封袋,看著裏麵的高腳杯。
他在美國做了換肝手術,盡管身體已經恢複,但是前段時間他去醫院檢查,他身體裏的造血和免疫係統的造血幹細胞已經大部份死亡,也就是醫學上的血癌。
在茫茫人海中尋找匹配骨髓,簡直是大海撈針,就算萬裏選一找到,那人願意與否又是一回事。
而最安全又保險的就是從直係親屬中獲取,安致遠的雙親早在他成家立業前就去世了,也沒有兄弟姐妹,唯一有的就是十一年前被他趕出門的女兒。
當時,八卦娛樂新聞一直傳聞,他的老婆明月與某男明星關係密切,而且曾經還是戀人。
後來他找私家偵探查過確有此事,也就是在那時,他遇到了顧蘭,他對安唯一和明月開始疏遠。
也是從那時起,他懷疑安唯一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有一次,他和明月吵架,那一次吵架後,他便從一周回一次家,變成了一個月,甚至兩個月才回一次家。
那個女人,親口承認了,安唯一不是他的女兒。
“安先生,醫院到了!”這時,司機的聲音突然響起。
安致遠緩過神來後,走下車,乘進電梯,直接去了他的私人醫生辦公室。
他將裝著高腳杯的塑封袋放到了醫生的辦公桌上,“做dna檢驗要多長時間?”
“一般是要一個星期,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三天後你來取吧!”
“如果檢測出來是,做完手術能活多少年?”安致遠沉聲問道。
“這個不肯定,看病人的體質情況,最重要的還是她願不願意,畢竟你們已經分開了這麽多年……”醫生保,守地回道。
……
安氏財團
顧蘭正在處理文件,這時,她的手機了響了起來,是一條彩信,打開後,畫麵是安致遠與安唯一共進西餐料理。
顧蘭緊擰起眉,連忙打電話過去,“他現在在哪裏?”
“安先生與安唯一吃過飯後,安先生獨自一人去了醫院找方醫生。”
“給我查清楚,他找方醫生幹什麽!”顧蘭冷聲命令道。
“好的!”
顧蘭緊握著手機,牙齒狠狠地咬在了一起,眸光冰寒。
……
夜色沉魅,天空如濃稠的墨硯一般深沉。
安唯一拿著文件走到了獨孤信的書房門口,她有事情找他談,手指握著門把,剛一推開就聽到了‘安致遠’三個字。
“安致遠今天約唯一小姐吃飯,過後,他就去了醫院!”宮城麵色凝重地道。
“去醫院?”獨孤信怔忡地看著他。
“嗯,我查過了,安致遠在美國做了換肝手術是很成功,但是現在他身體有惡化的傾向,是血癌,晚期,隻有半年的時間了!”宮城擰眉,冷聲道。
“哼!現在想起他還有一個女兒了?”獨孤信冷冷掀唇譏誚道。
“他今天約唯一小姐吃飯應該是要拿到唯一小姐的dna!現在醫院還在檢查中!”宮城緊蹙起眉,“要不要我……”
“不用!既然我們知道這件事情,想必某人也知道了,她比我們更著急,她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獨孤信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
安唯一輕輕地關上了門,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她背靠在了房門上,仰起頭,唇角冷冷地掀起,眼眶裏盈盈閃爍著晶瑩透亮的淚水。
十一年裏,對她從來不聞不問的男人,突然請她吃飯,帶著黃鼠狼給雞拜年的虛偽笑容……
宮城走後,安唯一整理好情緒,再一次推開書房的門,剛一走進去,獨孤信就站在門口。
她故作出什麽事情也沒有聽到,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師父,我有事情跟你商量!”因為獨孤西西搬進來一起住了,她也不再像從前那樣,喚他‘信信君’,親密的行為更加沒有。
她還想多活幾年,可不想豎敵那麽多!
“現在是休息時間!給你一秒鍾時間!”獨孤信冷冷地斜了她一眼,擺明是刁難她。
“一秒種?說一個字也要一秒鍾,怎麽可能講得完!”安唯一微皺起秀眉,不悅地嗔道。
獨孤信突然抓起她的手腕,拉到了懷裏,下一秒,迅猛地將她整個人抵在了門上,房門‘砰’地關了上。
“從你出院到現在有多少天了?”獨孤信輕撥著她的頭發,輕靠在她的額頭上。
由於,靠得太近,他的呼吸全噴灑在她的臉上,莫名的燥熱感迎麵襲來,她的臉頰忍不住地泛起了紅暈,她緊張地咽了一下口水,算算日子有半個多月了。
她當然知道他心裏在打什麽小算盤了!
“咳咳,現在頭還是會暈,胷口也會經常喘不過氣來!”她弱弱地回道。
“哪裏喘不過氣來?我給你舒通舒通!”獨孤信冷魅地勾起唇角,單手撐在門上,俯身在她耳畔邊摩挲著,曖,昧地吐著氣。
安唯一伸手撐著他結實的胷膛,“不用了,再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她楚楚可憐,眼巴巴地望著他,“師父,我現在真的很需要你!”
“他也很需要你!”獨孤信抓起她的手往下一按。
安唯一用力掙著,急聲道,“安氏財團最近向老區投入了大量的資金,在做大型收購,好像是要將那一片區拆了壟斷市場修建大型商務街……”
獨孤信封住了她嗲嗲不休的唇瓣,深吻,輾轉反側,如雨點一般細細地品嚐著她的甜蜜和柔,軟。
他的吻不如往常那般粗,魯,狂,野,溫柔的像化了的冰淇淋一樣。
一開始,她還強撐著,死堅守著陣地,可是沒過一會兒,她就堅持不住了,手中的文件夾也無力地掉到了地上,他的吻越來越深,可是每一下都是那麽的溫柔,像是充滿了魔力一樣,柔情似水,深深地吸引著她,引導著她。
最終,她無力地陷入了他的溫情攻勢中,無法自拔,陪著他一起巫,山,雲,雨。
他今晚怎麽了?
變得一點也不像他了!
雖然很奇怪,但是卻是柔到了骨子裏,至到這一刻,她還在回味他的溫柔……
而工作的事情,全忘在了一邊。
浴缸裏,她懶懶地躺在他的懷裏,抱著他的手指不由輕輕地在他的皮膚上滑動起來,“收購老區,拆了再重建,這是一筆龐大的資金,以安氏財團現有的財力很困難,她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向銀行貸款,另一個則是集資!”
“蝌蚪的尾巴長出來了!”獨孤信手指輕彈著她的肌膚,冷聲一笑。
“現在問題是她沒有向銀行貸款!而是選擇了集資!”安唯一坐起身來,皺眉看著他,問題就出在這裏。
“當然了,向銀行貸款總是要還!集資就另當別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