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曖昧

喬雲朵邊和著麵邊想著要弄點什麽吃,餃子?餛飩?麵條?不過他可能都吃不習慣,最後她隻好選擇了卷餅,也省了做餡或是擀麵片兒的麻煩。?她把麵和好,先回到了客廳,因為麵要“醒”一會兒才好。

“我忽然覺得這裏也不錯。”她坐到他的身邊笑著說。

“為什麽?”他抬頭看了看她。

“在這裏我覺得你並不像個公爵,而我也不需要太像個淑女,我們隻是普通人,逍遙自在,所有的一切都變的不那麽重要了。”她托著下巴說。

“你說的沒錯,如果回到哈裏斯宮,我也決定不再管那些政治上的事了,隨他們去吧。”他伸了伸懶腰說。

喬雲朵沒有說話,隻是笑了笑,因為她知道一但回到那個環境中,很快的又會回到那種生活當中去吧,能真正的做到淡然的,又有幾人呢?

她曾起得一部電視劇裏曾經有這樣一段話,大概是說人在醫院裏的時候才會變的出奇的清醒,因為這個時候人的欲望最少,基本上隻有一個,那就是恢複健康,早點出去,但出去後,又很快會投入到物欲橫流的花花世界。

每個人都知道有一個好的生活習慣會讓自己健康長壽,可是幾乎沒有人能做的到。很多人更願意這樣想——人生苦短,該享樂時一定要好好享受,而且總會對自己說,自己不會那麽倒黴的。

她們現在真實的想法其實並非真的想呆在這裏,而是想出去,說這裏的生活也不錯,無非是自我安慰,也有點像是吃多了大魚大肉,偶爾吃一頓清粥小菜,可是吃久了,又會想吃肉了。

“你在想什麽?”他忽然有些好奇的問。

“我在想人是種很矛盾的生物。”她淡淡的笑了笑。

“嗯,沒錯。”他微微愣了一下點了點頭看了看她。

“我去弄吃的,來幫忙吧。”她忽然覺得他的眼光有些特別,讓她感覺有些緊張,她忙將視線移開,站起身拍了拍手,故作輕鬆的說。

“好的。”他說著也跟著她進了廚房。

這一次兩人的分工很明確,他負責生火,而她負責做飯,這種中式的卷餅說起來還真有點像三明治的一種變異,他也覺得很合口味。

吃完這頓午餐,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她開始教他怎麽做孔明燈。一直到天色有些晚了,她忙上前擋上窗簾,不然總覺得缺少了玻璃的窗戶有些奇怪,吹進來的風讓她有些脊背發涼,特別是在這連個鄰居都沒有的地方,還不知道那些人會不會再來,她所性將門在裏邊也鎖上了。

“你在害怕麽?”他看著她這一番舉動,略有些好奇的問。

“有一點兒。”她點了點頭。

“上樓去吧,不介意話,和我在一個房間睡吧。”他輕聲說。

“我,當然——我不介意。”她遲疑了一下,但還是覺得他的提議不錯,她實在不必免強自己,她是真的不太想一個人呆在一間屋子裏。

“走吧,你對我可以完全放心。”他笑了笑,伸出胳膊。

“我相信。”她挽著他上了樓。

進了臥室,看著那張床她不免尷尬,床是夠大,被子也夠大,但是一想到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還要睡在一張**,她的心就砰砰的跳個不停。

“你睡裏邊吧,別愣著了,還是想像昨天一樣,讓我把你抱到**去?”他扔下了句話走到床邊,坐在那看著她。

“什麽?昨天?你!”她睜大眼睛看著他。

“不然你以為你怎麽上的床,飛上去的?或者你真的有夢遊症之類的毛病?”他若無其事的說。

“我哪有!”她立刻抗議。

“所以說你還是趕快上床睡吧,我覺得有些頭疼。”他說著脫掉鞋子半躺在了**看了看她。

她被他這麽一激,怒氣很快把羞怯趕走了,白了他一眼,氣呼呼的走到床邊,爬上了床,猛的拉過被子,蓋在頭上。

“喂,你還打算穿著你那條裙子睡嗎?你不覺得難受嗎?”他很不客氣的拉了下被子。

“我當然知道這不太舒服,可是我又沒有別的衣服。”她背對著他有點委曲的說。

“既然已經這樣了,你就把裙撐拆下去吧,然後把裏邊的內衣脫掉,至少會舒服些。”他躺下身聲音帶著絲睡意,感覺就像是在說夢話。

“可惜了這麽貴重的禮服了。”她嘟囔了一句,下床跑到一旁的房間,把裙撐拆掉,脫掉內衣,再重新的套上這件禮服,果然一下子輕鬆很多,而且棉質的裙襯貼在身上還很舒服。

回到臥室時,他好像已經睡了,她悄悄的爬上床,鑽進被窩,雖然努力的保持著距離,但是她仍舊可以感受到從他身體散發出來的一絲溫暖,這讓她的心又跳的如擂鼓一般了。

他的確是個紳士,與自己這種起碼算的上是半拉美女的女生睡在一張**,他竟然能這麽快的睡著了。她卻是不知怎麽了,出奇的精神,眼睛瞪的像燈泡一樣,原本的睡意不知道都跑去了哪裏。

她忽然有些鬱悶,看樣子自己還真的是沒有一點吸引力啊,她竟然有點希望他至少能對她表現的有點興趣也好,和她說幾句話,聊聊天什麽的。

她現在也開始明白為什麽說女人心海底針了,就像現在,他若是真的有什麽逾越的舉動,她一定會覺得他人品有問題,很流氓,可是他無視她,她又懷疑是不是自己沒有魅力,不夠吸引人!

這真是奇恥大辱!怎麽會有這種想法,她本性有這麽色嗎?她在心裏狠狠的批評了一下自己,然後把被子拉到下巴,強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趕快睡覺。

“咳,咳,媽媽。”他輕咳了兩聲,然後翻了下身拉緊了被子喃喃的說。

他在說夢話嗎?她很好奇的又豎起了耳朵,她發現他的呼息有些急促,而且被子傳來了輕微的顫抖,她立刻過身,伸手摸了下他的額頭——很燙,他發燒了!

大概是因為傷口處理不好,或是上午出汗時吹了風,總之他病了,喬雲朵下了床,因為並沒有關燈,她直接繞到他的身前,蹲下身,仔細的看了看他。

他真的是病了,緊閉著眼睛,身體不停的在抖著,臉頰上有一抺異紅。

她的心瞬間的揪緊了,心疼,憐惜,擔憂,還有恐懼,他不會有事吧!想不到平時總是高高在上,驕傲又有點霸道的他竟然也會這麽脆弱。

“怎麽辦,怎麽辦?要先幫他退燒。”她叨咕著跑下樓,打了盆水,找了條毛巾,又拿了一瓶酒上來。

她把毛巾沾濕,先輕輕的擦了擦他的臉頰,額頭,然後再放在水裏擰一下,放到他的前額上。她又打開酒瓶,倒了一些在手上,拉著他的手沿著手臂輕輕的揉搓……

“你千萬不能有事,不能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兒......不隻是這兒,丟在哪兒也不行。”她有些孩子氣的說著,眼淚也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忙活了一個多小時,他的臉色看起來不那麽紅了,呼息也平和了許多,這讓她更害怕了,她忙聽了聽他的心跳——十分的沉穩有力,她這才鬆了口氣,竟然有些虛脫的坐在床邊,握著他的手不肯放鬆。

他簡直就像是一件藝術品,也許見慣了各色頭發和眼睛的人隻會覺得他很俊美,但絕不會有她這種感覺,她生在中國,每天除了偶爾看到些把頭發染個顏色的人,就都是黑發黑眼睛,所以每次看到他的金發和碧綠的眼睛,她都難免會有些震撼,特別是再配上他白瓷般的膚色,和頗有立體感的五官,實再讓她不想移開視線。

不過她畢竟不是鐵打的,見他退了燒,她的心情一放鬆,睡意也馬上襲來,而他現在躺在床的中間,考慮到他可能會有什麽狀況,她還得起來照顧他,她就躺在了外邊這一側,微蜷在他的身邊,拉過一點兒被子睡著了。

她迷迷糊糊的忽然感覺有什麽東西在碰她的嘴唇,一定又是那隻小色狗“叮當,不要舔我,我還沒睡好呢!”她用手背蹭了下有些發癢的嘴唇說。

“咦?叮當?”她忽然回過神兒來,她不是穿越了麽,叮當可沒跟著來呀,它是一隻兩歲大的小貴賓狗。想到這她睜開眼睛,正迎上了那對碧綠的眸子。

“醒了?”他的語聲溫柔,還帶著一絲笑意。

“啊!哎喲。”她猛的一翻身,顯些掉到地上,幸好他及時的用手臂把她撈了起來。

“怎麽總是這麽毛毛躁躁的。”他的語氣有些責怪。

“我......你放開我好嗎?”她發現自己被他緊緊抱在懷裏,推了推他小聲說。

“隻要你答應我不亂動,我就放開你。”他的眼睛忽然變成了深綠色說。

“好的,我保證不會摔到地上。”她咽了下口水說,她怎麽感覺他看起來有點危險呢。

他這才鬆開手,把身體往裏挪了挪,然後仰頭閉上了眼睛,不知道是沒睡好,還是在想什麽。

她忙跳下床,想去弄點水來給他喝,不過還沒等她邁步,又被的隻手握住了手腕拉回了**,然後她發現自己被他壓在了身體下。

“不是說不亂動嗎?”他聲音有些沙啞,語氣還有點威脅。

“我,我又沒答應,我隻是說我不會摔下去,再說你昨天一直發燒,我想去拿杯水給你。”她側開臉,躲開他的眼光,她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要跳到喉嚨了,這家夥是抽什麽瘋呢,而且這種姿勢有點太——曖昧,難不成他對她有想法?

“狡猾!”他冷哼一聲,鬆開了她。

“公爵大人,您這樣很過分啊!”她坐起身很不滿的說。

“怎麽?”他也坐起身湊了過來看著她問。

“算了,看你在生病的份兒上,不和你計較了。”她擺了下手,忙下了床跑下樓。

他看著她落荒而逃的樣子,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然後他也下床走進洗手間,他需要洗把臉,他知道昨晚自己好像是發燒了。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