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昆侖整張臉變得鐵青。

烏雲聚攏而來,遮擋住那烈日驕陽。

瘋狂的哭嚎聲回**在空**的足球上,顧炎時而抱著腦袋痛哭流涕,時而又喊著我要活命,不斷踩踏。

所有的一切,交織著,令人心煩意亂。

“先生……”

錢聞等人不知發生何事,又不敢追上去,喊了幾聲沒能得到回應,忐忑不安等在原地。

趙虎撥打電話,詢問具體原因。

走出足球場後,南州第一高樓前,聚滿了人。

“陳先生”站在樓頂,身後是一堆被騙的人。

他們怒吼著,憤怒中帶著不安。

恨得這個人去死,又怕死了無人買單。

一陣尖叫聲中,他從三十八樓,一躍而下……

“大哥,我已經派人去找,您不必擔心,您……”趙虎滿頭大汗,著急的匯報情況。

誰都知道,欣欣是陳昆侖的命,欣欣丟了,陳昆侖的魂也就沒了。

且料,陳昆侖雲淡風輕的看了一眼手機。

似鬆了口氣般,笑道:“一場誤會。”

“孩子和景沫在一起。”

趙虎愣在原地。

他第一時間撥打顧景沫電話,一直沒人接聽。

也聯係所有人,都得不到半點消息。

明明陳昆侖看起來,什麽都沒有做。

趙虎不禁想到北境發生的事情,想到黑龍軍團,想到那些存在傳說中的軍隊。

汗毛豎立後轉而為狂喜,跟著大哥,就是好。

陳家別墅。

一輛嶄新的瑪莎拉蒂開進來,顧景沫帶著欣欣下車,大包小包,氣派得很。

“爸爸。”

欣欣飛撲到陳昆侖懷中,小臉紅彤彤的,興奮的喋喋不休:“媽媽帶我去買了新車車,還有好多新衣服,還有……”

“欣欣。”陳昆侖等孩子說完後,這才詢問:“蘇琴呢?”

“阿姨啊……”欣欣看著媽媽,麵露難色。

顧景沫瞥了陳昆侖一眼,不滿道:“我帶我的女兒購物,還要經過她的同意嗎?”

“你們也別忘了,我才是孩子的母親。”

欣欣低垂著頭,為難道:“這是我和媽媽的秘密,不可以告訴別人。”

“但是……爸爸不是別人。”欣欣深吸一口氣,悄悄在陳昆侖耳邊說:“媽媽說,隻要我不告訴任何人,能夠一個人找到媽媽的公司,媽媽就給我買所有想要的東西。”

陳昆侖的臉,一點點冷下去。

“通知蘇琴,回家。”

誰想,趙虎的臉色卻變了。

“大哥,接電話的不是蘇琴,裏麵的人讓你接電話。”

趙虎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顧景沫看過來,眼神冰涼。

一聽聲音,陳昆侖打開免提。

顧青青得意非凡:“給你十分鍾到這兒,十分鍾後我看不到人,超過一分鍾,我就割她一刀。”

“當然你是我的好姐夫,我可以讓你選擇,先割哪兒。”

這麽狠毒的話,誰聽了不驚訝。

顧景沫臉色蒼白,說了一句:“青青,差不多得了。別太過分。”

“我現在覺得這樣做毫無意義,算了,放她回來。”

顧景沫心中隱隱不安,急忙上前勸說。

可是,別人不這麽想。

“顧景沫,你可真婊,讓我抓人的是你。現在當什麽聖母!”

“就你這種智商,我就不明白,憑什麽什麽好的都屬於你!”

“我就是要毀了你的一切!”

她語氣陡然一轉,惡毒冷笑:“可別忘了,這些事情,都是你讓我做的。就算陳霆要恨,也是恨你!”

吼完之後,顧青青語氣陡然凜冽:“倒計時開始,你還有九分鍾。”

電話掛斷,再打,已無法接通。

“我去找她。”顧景沫一張臉憋得通紅。

陳昆侖一把將她拎回來,鐵青著臉:“現在好好在家看著欣欣。”

“不能再出半點岔子。”

說完之後,不再看顧景沫一眼,而是對瘦猴和老豬叮囑一番。

明明太陽發出那麽刺眼光芒,顧景沫卻冷的發顫。

“夫人,外麵曬,您還是進屋休息吧!”瘦猴極度恭敬。

老豬也是默默的站在當陽處,用身軀為他們母女擋在一片陰涼。

顧景沫心中惱火,看見這兩個人,登時怒吼道:“要你們兩個管。”

“你們這些垃圾蛀蟲,我這輩子最倒黴的事情,就是和你們住在一起。”

顧景沫推開老豬,牽著女兒上樓。

老豬臉上盡是受傷之色。

他不明白,何為垃圾。

瘦猴拍拍老豬的肩膀:“沒事,垃圾也可以回收利用的。”

他還是不懂。

直到欣欣回頭,衝老豬學了一聲小豬佩奇裏的豬叫。

老豬頓時笑開了。

垃圾又如何呢?

每一個人存在都是有必要的。

他的存在,是為陳昆侖而戰。是為守護那點燭火之光。

陳昆侖是收留他們的堡壘,欣欣就是堡壘透光的窗。

守護這,是他存在的意義。

盤上公路上,一輛黑色轎車飛馳著。

將至半山,望見天頂直入雲霄。

這兒孤嶺崎嶇,隱虎藏豹,正是之前丟顧青青的無人之地。

這座大山,位於南州和鄰近城市的交界處,因太過偏遠人跡罕見。

而就在公路盡頭,懸崖之邊,圍著一群人。

“吱呀”一聲刹車聲。

陳昆侖火速下車,趙虎緊隨其後。

二人剛剛露麵,便聽見顧青青尖銳聲音:“我的好姐夫,不想她沒事,最好別動!”

十幾個彪形大漢等候多時,其中一半人手中更是拿著槍支。

蘇琴被綁在後麵,嘴巴上貼著膠布,隻能眼睜睜看著陳昆侖二人被人搜身,而發不出半點聲音。

趙虎的槍支剛被摸出來,立刻有數個人,將兩個人按住。

顧青青這才鬆了一口氣,走到蘇琴的身邊。

伸出手撩開遮擋蘇琴臉蛋的頭發,陰惻惻的笑:“瞧瞧這張臉,真是漂亮。比起我那個姐姐,也不差分毫啊!”

她說著,又看向陳昆侖:“怪不得連我天王繼姐夫,都為之心動。”

哪怕是幾個人,也無法將陳昆侖按倒。

他依舊站在原地,青山綠水襯映下,將他挺拔的身材和俊朗的臉龐勾勒的更加明顯。

他負手而立,站在這天地之間,氣勢淩雲。

“放了她,別讓我說第二遍。”

陳昆侖劍眉微微一豎,聲音不容置疑。

即使顧青青多有不滿,也不得不的承認,他的姐夫,的確是不可多得的老公人選。

隻可惜,自己送上門,卻被那樣羞辱。

想到承受的種種痛苦,顧青青一咬牙,癲狂大笑。

“姐夫,你這麽在乎這個臭女人,就不怕我姐姐生氣嗎?”

她說著,眼神越發陰冷,對蘇琴說:“不就是一個人人都可以睡的女人嗎?”

“誰有錢,誰就可以上。”

顧青青似乎想到什麽有趣的事情,上前一把扯下蘇琴嘴上的膠帶。

聲音惡毒:“你看,我這有這麽多人,這麽多槍,你也不想我姐夫受傷吧!”

“這樣,你好好給我們講講,你是怎樣服侍那些老頭子,都用了些什麽?或者也可以說說,冰火兩重天到底是什麽感覺,還有……”

蘇琴本想說點什麽。

聽見這些話,她又死死的咬著嘴唇。

曾經那些痛苦回憶,在刻意提醒下全部湧來。

那一個個無力的瞬間,都讓她抓狂,讓她想死。

“住嘴!”陳昆侖一聲冷喝。

誰想顧青青忽然摸出一把槍,對準陳昆侖的腦袋。

眼中迸發出滔天恨意,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陳昆侖,你不是高高在上的神嗎?”

“你不是想羞辱我就羞辱我嗎?”

“現在,我也讓你嚐一嚐,被人羞辱是一種什麽感覺。”

顧青青說完,眼底藏著惡毒的笑容。

一手拿槍,一手抓住蘇琴衣服。

“滋啦”一聲。

蘇琴前胸衣服被扯開,露出美到極致的肌膚。

顧青青衝旁邊一男人一揚下巴,陰冷笑道:“想嚐嚐什麽味道嗎?賞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