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稍等一下,不要掛電話,我跟爺爺說一下。”

接著葉深就聽到那邊傳來淩雪顏和淩無為的對話聲,很快,淩雪顏衝葉深說道:“葉深,明天上午10點我們見麵,我和爺爺明天在西貝斯這邊等你。”

葉深道:“好,那明天上午見。”

打完電話,彭虎和葉深分別開車離開。

第二天清晨起來,葉深給葉長明煎了藥喂他喝下,又做了早餐父子倆一起吃了,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就開車來到西貝斯小區。

淩雪顏正在門口等他。

見車停下,淩雪顏跑過來為他打開車門,笑著說道:“歡迎葉少光臨。”

葉深衝她一笑,道:“謝謝,淩老在嗎?”

“嗯,爺爺已經泡好了茶,正在等你。”

淩雪顏挽起葉深的胳膊,朝電梯口走去。

對於淩雪顏的主動,葉深有些尷尬,趕緊抽出胳膊,誰知淩雪顏又伸手抓住,非得挽住他的胳膊,一起上了電梯,一起走進屋子。

屋子裏,隻有淩無為一人坐在沙發上,正在泡工夫茶。

見淩雪顏挽住葉深的胳膊進來,他眼神一亮,笑著招招手,“葉深,來,快來,嚐嚐我泡的武夷山大紅袍。”

“哎,好,多謝淩老。”葉深說著,在對麵坐下。

淩無為看看淩雪顏,笑著說道:“別那麽生分了,就隨雪顏一起,叫我爺爺吧。”

葉深頓時明白淩無為的意思,可是按歲數來說,叫他一聲爺爺也不虧,當即笑著叫道:“淩爺爺。”

“你!”淩雪顏氣的轉過頭去。

淩無為大笑起來,倒好一杯茶遞給葉深,“來,嚐嚐。”

葉深道謝,接過來輕輕嗅了一下茶香,接著微微抿了一口,點頭道:“好茶!好茶!”

“嗯,這可是武夷山上那棵大紅袍母樹上摘下來的,這茶,可遇不可求,算你小子今天有口福。”淩無為說著,放下茶杯,道:“好了,說正事,把你掌握的陳氏集團的內幕說一下吧。”

葉深點點頭,把事情的經過從頭至尾說了一遍。

他又拿出手機,把當時彭虎找來的一部分證據給淩無為看了。

淩無為看完,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陳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現在是時候向你討回一點利息了!”

“淩爺爺,雪顏昨晚說,淩家和陳家也有仇怨,不知是怎麽回事?”

“唉——”淩無為長歎一聲,道:“當年陳家還隻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家族,陳家家主,陳釗的老爹陳泰和也隻是一個包工頭。”

“淩家是海城最大的建築商,城西南的那片爛尾樓你知道吧?”

葉深點點頭,“聽說當年開發商在建設的時候,因為違規操作,至30多人死亡,後來……淩老,難道是淩家?”

“沒錯。”淩無為點點頭,“其實當年的事情也很簡單,其實並不是違規操作,而是陳泰和使用劣質建材,造成樓層坍塌所致,結果當年的案子審查下來,結果卻成了淩家是背後主謀,陳泰和反倒成了正麵人物。”

淩無為抬頭,透過窗戶看著遠方,眼神裏充滿了狠辣。

“那一次,淩家敗了,陳家一躍成為二流家族,經過這些年的發展,陳家的底蘊更強了。”

“原來如此!”葉深對陳家的認識又深了一層,一開始他聽彭虎說,陳家後麵是帝京黃家時,他還沒怎麽放在心上,畢竟海城距離帝京幾千公裏遠,他不認為黃家會真的幫陳家。

可是聽淩無為這麽一說,他心中確認了。

當年的事,若不是帝京黃家出麵,恐怕海城沒人敢冒犯淩家。

講完過去的事情,淩老說道:“葉深,事情我都清楚了,有了這麽多的證據,我淩家一定不遺餘力,和你一起扳倒陳家!”

“當年雖然我淩家倒了,但我淩家的底蘊還在,這些年淩家臥薪嚐膽,苦心孤詣,積蓄力量,已經比當年的淩家強大了不知多少倍了。”

葉深站起來,衝淩無為躬身施禮,道:“如此多謝淩老!”

“好,葉深,我們好好計劃一番,你就先回去等消息吧。”淩無為說道。

從西貝斯小區出來,葉深正開車準備回家,突然接到薑浩燃的電話,讓他現在去飄香茶樓,他約了署正趙英哲,準備聽他說說陳家的事。

“多謝薑署長,我5分鍾就到。”

掛斷電話,葉深驅車趕往位於城北的飄香茶樓。

剛下車,就看到茶樓門口,薑浩燃正和一位40多歲,長相英武的中年男子握手寒暄,那中年男子正是海城市行政總署署正趙英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