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囑完淩無為,葉深掛斷手機,又拿起床頭櫃上的電話機,撥通飯店前台電話,定了一個MorningCall,便洗澡睡下。
第二天一早,飯店前台通過電話叫醒了他。
彭虎一夜都沒回來。
葉深洗刷完畢,給彭虎打了個電話說明情況,便出門開車回去海城。
經過三個小時的車程,葉深在海城南出口下了高速,沿著外環路駛向荷花別墅區。
荷花別墅是海城最早的一處別墅區,是20年前建立的,全部都是歐式風格,在當年可謂風靡一時,現在住在這裏的,都是最初的商界大佬。
如果說住在西貝斯小區和生肖別墅的都是新貴,那麽住在荷花別墅的,才是隱世大佬。
從荷花別墅走出來的任何一個人跺跺腳,整個海城,甚至整個海東省,都要顫三顫。
葉深下高速之後給淩無為打了電話,當他來到荷花別墅門口時,就發現了淩無為和一個40多歲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那裏等他。
葉深把車停在大門口,跟淩無為和中年男子打招呼。
“葉深,這位是林開,林劍南老先生的弟弟。”淩無為衝葉深介紹道。
“林先生好。”葉深打招呼。
林開點點頭,說了聲有勞了,態度極為淡漠。
葉深暫時也沒放在心上,畢竟百人百性,說不定林開就是這種淡漠的性格。
而且他今天也完全是看在淩無為的麵上來給林劍南看病的,看在淩無為的麵子上,他也不會跟林家人計較。
三人來到3號別墅。
整棟別墅透著古樸典雅的氣質,行走在別墅院子裏,就好像身處歐洲,甚至就連家裏的仆人,也都是歐式服裝打扮。
“淩老,昨晚病人的病情沒什麽變化吧?”葉深問道。
“嗯,昨晚按照你說的,林開安排人去買了新鮮的山楂來,林老先生吃了幾顆,睡得很安穩。”淩老介紹道。
葉深點點頭,繼續說道:“這樣就對了,看來我昨晚預判的沒錯。”
林開突然問道:“葉先生,請問你之前是哪所醫科大學畢業的?”
“哦,嗬嗬,我沒上過大學。”
“沒上過大學?”林開的話音當即就冷漠下來,沉默片刻,又問道:“哦,那肯定是師從某位中醫大師了,不知令師是誰?”
葉深道:“我師父沒什麽名氣,也叮囑我不許說出他的名字,還請林先生見諒。”
“嗬嗬。”林開冷冷一笑,輕蔑無比,心中對葉深的看法降低到了極點。
三人一起走進別墅,沿著旋轉樓梯走上二樓。
上到二樓就是一處寬大的會客廳,七八個人坐在沙發上,一位50歲左右的中年婦女雍容華貴,氣質典雅,兩個30多歲的年輕男子正拿著手機刷視頻,一位70多歲的長須老者微閉著雙眼,氣定神閑,兩位50多歲的中年男子正在低聲交談,似乎在爭執著什麽,除此之外還有兩位20多歲的年輕女子坐在一邊,低頭不語。
三人上樓之後,客廳裏眾人的目光“刷”地同時落在葉深臉上。
就連那個70多歲的長須老者也睜開眼,深邃明亮的眸子射出宛若汪洋大海的光芒,緊盯著葉深的臉。
“淩老,這位就是你說的神醫?”坐在正座上的中年婦人目光看著葉深,衝淩無為問道。
淩無為點點頭,“沒錯,弟妹,他就是葉深,我和雪顏的病,就是他治好的。”
“葉深,這位是林夫人。”淩無為衝葉深介紹道。
葉深衝中年婦人施禮拜見,“葉深見過林夫人。”
林夫人微微點頭,道:“小夥子,淩老說你曾經治好了他和雪顏的病,這話可是事實啊?”
“是,是事實。”
“不隻你師從哪位大國手?”
“夫人,不好意思,家師曾再三叮囑我,不許我說出他老人家的名諱,所以還請夫人莫要為難我。”
林夫人點點頭,轉頭看著長須老者三人,道:“雲老,雷先生,孟先生,不隻三位可有話說?”
大漢國中醫界,有“雲雷孟”之說,指的正是眼前這三位。
長須老者姓雲,其餘兩位中年人分別姓雷和姓孟。
就連易遠堂堂主韓紀風,在這三位麵前也不敢托大。
雷升問道:“葉深,既然淩老敢把你推薦來,說明你也是有些本事的,但空口無憑,再加上林老身份特殊,你又不願意說出自己的師承關係,實在是無法取信與人啊。”
孟唯堂點點頭,沉聲說道:“對,現在你必須證明你的醫術。”
唯有雲錚依然端坐在那裏閉著眼睛沒說話。
葉深索性就把目光落在雲錚的身上,隻是打眼一看,頓時就發現了雲錚身體的病症,他不由得對雲錚湧起一股敬佩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