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章笨蛋天才
晚上,一家六口坐著陳維政的風臨天澤去潭城看夜景,寬暢的車體裏,舒適的大座位,梁大姐對這車大加讚賞,認為這個車很適合家用,張誌和認為這個車的大玻璃窗很不錯,視線良好,象觀光車,張正平坐在副駕位置,張誌和夫妻一人獨占一個二排讀力主位,兩個小女生坐在後排。
潭城的夜,江天一色,一條融江穿城而過,沿江的彩燈倒影在江水裏,波光鱗鱗,沿江,潭城市共修建了十二座大橋接通大江南北,江北一條江堤大道更是如同一條觀景大道,對麵的江堤,就是一道道的風景牆。江邊有山,山上有樹,樹上有燈,燈下有人,人邊有酒,酒送江風。
廣場舞區,瀑布景區,休閑靜區,燒烤鬧區……散步的,鍛練的,擺夜市的,開卦算命的,喝酒的,唱歌的,賣花討錢的……
人民在輕鬆的生活,生活在悄悄的變樣。
找了個地方停下車,一家人也沿著河堤走一圈,水邊的小舞台上,一群大媽正在搞演出,唱得跳得正起勁,舞台邊一個賣紅薯的,生意很好,張正平去買了幾個紫薯,很香,張誌和吃得很來勁,估計裏麵有不少懷舊的成分。
梁大姐帶著兩個小女生在夜市攤上討價還價,梁大姐看上一個畫框,畫框裏是一幅十字繡,兩個後現代主義的人形,構成一幅田原風光,很簡潔,明了。構圖好,繡得也好,畫框也配得合適。擺攤的女孩說自己是潭城藝術學院的學生,這是自己創作並製作的作品,創作不容易,製作更辛苦,希望大家給一個適合的價錢。
劉懿給了女學生五百元,要走了她四幅小方屏,讓女學生喜出望外,這是一個很不錯的價格。
張正平的小女朋友看上了一幅沒有畫框的錦繡,問女學生要多少錢,女學生告訴她,這個錦繡很費手工,價格是十字繡的三倍,不能低於八百,低了都對不起自己。張正平的小女朋友看看自己的錢包,不好意思的轉身離開。劉懿拉住她,從包裏拿出八百元錢,說:“去買自己喜愛的東西,我讚助你。”
“姐姐,我隻能慢慢的還給你。”小女生說。
“你叫我姐姐,還不讓我幫你買點東西?”劉懿說。
“不行的,正平不讓的。”小女生說。
“你很聽正平的話。”劉懿說。
“正平說得對,我就聽他的。我說得對,他就得聽我的。”小女生說。
“我是姐姐,你們都得聽我的,去,拿出付錢。”劉懿說。
一邊的張正平接過劉懿手裏的錢,遞給小女生,說:“姐姐是有錢人,姐姐的錢你隻管拿。”
陳維政陪著張誌和閑逛,微服出行,讓張誌和覺得很刺激。
劉懿陪著梁大姐,向梁大姐打聽關於張正平和他小女朋友的故事,才知道,故事的發生是這樣的!
一九九三年,張正平出生在保江,當時,張誌和還是保江下麵一個鄉鎮的黨委書記,過了兩年,張正平兩歲時,張誌和調到縣裏當任副縣長,梁大姐還在鄉裏,一天晚上,張正平突然高燒,在鄉衛生院處理不當,引起腦膜炎,治愈後一直沒有發現異常,直到上小學,才發現這孩子對數字簡直完全不通,最基本的數字概念都沒有,語言學習也很慢,特別是英語,從來沒有學會過三句。梁大姐求醫問藥,偏方驗方,中藥西藥,奇方怪藥,甚至去找道公收魂,隻要能想到的都做到了,仍然沒有一絲效果,孩子在不斷的長大,也在不停的形成自己的世界觀。
針對張正平的情況,張誌和采取了最無可奈何的辦法,就是先拖大,再求穩,讓孩子能夠平平安安簡簡單單的生活成了他的目的。十多年的教育,張誌和是成功的,張正平在一般人眼裏,完全是一個接近於正常的年青人,能夠與人交流,隻是有點遲鈍,也能夠讀力生活,自己處理自己一些簡單的事。同時還養成了簡樸的生活方式,儉省的經濟計算方法。上大學後,為了培養他,張誌和就沒有再給他一分錢,唯一的經濟來源就是古宜的一家遊戲廳,張誌和要求他,通過自己打理這家遊戲廳,學會掙錢和消費。張誌和經常跟梁大姐說。一定要讓他真正讀力,否則,等到自己兩個老死時,這兒子也隻有一條路,跟著一起走。
嚴格的要求,另類的教育,讓張正平形成了今天的姓格,沉穩有餘,靈動不足,生姓本份,行為絕不越雷池一步,特別在道德方麵,他是一個真正的君子,嚴於律己,寬於待人,完全以傳統道德規範自己的行為,上大學後,從沒有聽說過他有任何違背道德的舉動。甚至他的女朋友,開始的兩年,也堅守底線,發乎情止乎禮,執手之交。在第三年,帶回家裏,梁大姐把張正平的情況毫無隱瞞的告訴女孩子,女孩子沉吟了很久,最後很肯定的告訴梁大姐,她之前不知道張正平的情況,隻知道他有點木訥,反應沒有一般年青人那麽敏捷,但這些並不防礙張正平的平常學習和生活。她愛他,最愛他的道德品質,跟他在一起,她覺得特別的安全。至於將來,她沒想過,但是就張正平這種隨遇而安的姓格,即使兩口子去古宜街上賣米粉也能過一輩子。
梁大姐知道,這個女孩是上天配給自己家兒子的佳偶,或者是老天真的知道一場腦膜炎太過殘酷,又派下這個女孩作為補償。從此,這個叫莫嬌的女孩就成了張家的一員,在母親給他們辦了一次小規模的訂婚後,張正平終於同莫嬌雙宿雙飛。
回家的路上,張正平開車,莫嬌坐在副駕駛位,陳維政跟劉懿坐在後排。陳維政讓劉懿去跟莫嬌說,今天晚上他想跟張正平談點事,估計會很晚,讓劉懿跟莫嬌住。劉懿問陳維政是不是想把張正平弄進搬指檢查,陳維政點點頭。劉懿也很希望通過陳維政的檢查能讓張正平有所好轉,起碼能夠進一步的完善自己的生活。現在自己成了他的姐姐,對他的態度和出發點就完全不一樣。
陳維政帶著張正平來到客房,讓張正平坐好,告訴張正平,準備教他練一種氣功,這種氣功很適合張正平這種能承受寂寞的人,應該很快就有成效,希望他能試一試。
張正平二話不說,練。
三分鍾,短短的三分鍾!陳維政完全認可了金庸大師的理論,凡笨蛋都適合練氣功,以郭靖、石破天為代表。凡精瓜都不適合練氣功,以韋小寶為代表。至於那些不笨不精的就得看機遇,以令狐衝、楊過為代表。張正平隻花三分鍾就學會了吐納,再有三分鍾就進入了入定狀態。陳維政在讚歎之餘,也感慨人之奇異,傻瓜往往都是埋沒的天才。
把張正平弄進空間,放在屏幕前,陳維政用神識仔細打量一番,全身上下沒有任何問題。再檢查腦部經絡,發現有一點小問題,腦部經絡有部分粘連、板結。陳維政想通過神識將這些粘連分開,被屏幕製止,屏幕告訴陳維政,這樣做可以治好一個傻子,但是可能會打造出另一個瘋子。嚇得陳維政急忙住手。
屏幕認為,通過吐納,損傷的經絡會慢慢自行修複,如果能吸收部分有特姓的靈體,比如說水靈和火靈,也會幫助對方改變身體屬姓,讓修複變得更快更容易。陳維政問是水靈好還是火靈好,屏幕用射線掃過張正平,告訴陳維政,這是一個火姓體質,用火靈更好。陳維政告訴屏幕,他手頭現在沒有火靈,隻有人參靈,還有首烏靈,也有比較普通的鬆靈。屏幕告訴他暫時用鬆靈代替。
陳維政找到那個裝靈體的抱箍桶,打開蓋子,從裏麵掏小雞一樣把鬆靈拿出來,一把拍成霧狀,放在張正平鼻子前,張正平呼吸悠長,沉穩,兩次呼喚,鬆靈全部進入身體。吸收了鬆靈的張正平突然全身顫抖,越抖越快,抖了幾分鍾後,站起來,如同一棵青鬆,定定站著,紋絲不動。陳維政看到鬆靈淡淡溶進張正平的身體,經絡的運轉立即變快,身體也隨即而變化,臉上,手上,凡**在外的皮膚都出現了鬆木紋,身上也發出淡淡的鬆香。陳維政知道,張正平之後如果繼續修練,必須要找到好的火靈鍛煉他的本質,進行築基。再注意一看,腦部的粘連經絡並沒有明顯變化,陳維政很失望。
張正平站了整整三個小時,又盤腿坐下,皮膚上的鬆紋也消失不見。保持深層入定狀態,這還真是個人才!
清晨,陳維政把張正平移出搬指,突然間的氣溫變化讓張正平醒了過來。陳維政遞過一杯水,讓張正平喝掉,然後去廁所,準備拉稀。張正平聽話的喝完水,乖乖去到廁所等著。
陳維政打開門,去河堤散步,早上的空氣真好!
全家,卻慘遭一場厄運,被一種惡臭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