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章高調收禮
陳維政從外麵散步回來時,發現全家人都呆在外麵的花園裏,包括那個放毒氣的張正平。
“維政你給正平吃了什麽,拉出這麽臭的屎,真是聞所未聞。”張誌和說。
“一種排毒養生的藥,劉爺爺配的。”陳維政說。
“下回再吃這種藥,去公共廁所拉。”梁大姐說:“你看這回好了,拉得我們全家有家難歸,我估計這股味道,不到中午散不完。”
去公共廁所?老媽真沒有公德心!
陳維政說:“正平你對自己拉出來的氣味應該抵抗力強一些,你進去把所有的窗戶都打開,應該很快就散。”
張正平嗬嗬一笑,飛快的衝進小樓,接著,一扇扇窗戶被推開,包括陽台門。一會兒,張正平飛快的從樓裏跑出,做了兩個深呼吸之後,說:“真是臭死人,真難以想象我的創作也能達到如此登峰造極的程度。”
全家人都驚奇的望著張正平,這還是該生第一次用幽默的口吻說話。
“怎麽用這種眼光看著我?”張正平發現其它人的不正常,說:“不就是拉了一泡空前絕後的臭屎,又不是做了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看到你們這眼光,還以為是金三胖子放原子彈了!”
“嗬嗬嗬嗬,金三胖子的原子彈也沒有你的屎彈臭!”陳維政笑道:“咱們也別在這裏等了,幹脆,開車出去吃螺絲粉。”
“我讚成。”張正平說:“我剛剛拉得一肚子空****,感覺能吃下半頭牛。”
梁大姐拉著張誌和,不敢相信說話的是她的兒子,那個說話慢半拍,思維慢一拍的半傻子。張誌和的表情跟她一樣,也弄不清狀況。劉懿很清楚知道是什麽回事,笑嘻嘻的拉著張誌和兩口子,說:“老爸老媽發什麽呆,走了,去吃早點。”
一起坐上車,陳維政問:“去哪裏吃?”
張誌和正想說話,正平先說了:“出大門往前開,過了城東大道,看到一個體育中心,體育中心旁邊那條路上有一家螺絲粉味道不錯,又好停車。”
張誌和覺得自己是不是被兒子的屎熏暈了,有點遲鈍,有點思維反應不過來。
“我要吃有肉的螺絲粉,那種羅漢素粉我不愛。”陳維政說。
“沒問題,那家粉店有別的肉另加,有豬腳,有鴨腳,有扣肉,還有牛腩。”張正平反應很快。
梁大姐兩顆眼淚從眼角邊滴了下來,她盼望了十幾年的奇跡顯靈了!看到梁大姐眼角的淚珠,張誌和知道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自己遲鈍,是兒子開竅了!完全脫胎換骨,仿佛換了個人。
在張正平的指引下,車子停在一家螺絲粉店前,張誌和走下去,剛準備掏錢買票,賣票的中年男人喊了一嗓子:“市長?張市長?”
“別喊,別喊,喊出一堆人來,吃粉吃不安。”張誌和說。
“好好好好,市長你請在裏麵坐,六碗螺絲粉,市長你這麽給麵子,來我這家小店吃米粉。市長你就讓我請你吃一回,以後出去吹牛也有本錢。如果人家知道我收了你的錢,恐怕有一半潭城人會把我扔進融江。”店老板很興奮。
“好,我同意,你請我吃一碗,別的都要付錢。行不行?不行我就走。”張誌和說。
“行行行,市長你怎麽說我們就怎麽做,潭城人都知道,聽張市長的,保準沒有錯。”店老板一張油嘴,挺會來事。
張正平吃了兩碗螺絲粉,外加一份牛腩、一塊豬腳、兩塊扣肉、外加三個煎蛋,這才有一點飽感。陳維政也自歎不如,他隻吃了一碗粉加一塊扣肉、一個煎蛋就已經足夠。
張誌和吃完粉走出粉店時,還是被很多市民認出,大家親切的同他打著招呼,覺得跟市長一起吃米粉很自豪。張誌和也隨意跟市民講著話,很親民的樣子,還裝模作樣的向市民拜個早年,一臉假惺惺。
回到家,陳維政搬出一桶純淨水,溶進兩粒靈丹,告訴張正平,每天清早喝500亳升,有空就吐納。張正平認真答應。
張誌和兩口子這才知道,兒子的變化不是神靈,不是奇跡,是他們的女婿幹的好事。
向張誌和兩口子告辭,今天必須趕到平南,母親已經準備好一桌好菜,眼睛隻怕已經望穿。以東西太多裝不下為借口,把江國民和黃啟程送來的東西留下一部分,告訴張誌和,不要怕查,有劉懿這樣的女兒,怎樣奢侈都不過分。
梁大姐笑道:“就是就是,自己家女兒孝敬的,反腐倡廉也不會查到這一步。”
張正平偷偷問劉懿:“姐,你到底有多少錢?”
“肯定夠用,你要不要?我先把過年紅包預支給你怎麽樣?”劉懿說。
“好,這個可以有!”張正平大樂。
聽到這姐弟倆的對話,全家人都在笑。陳維政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張正平,說:“給你,沒有紅套套,省得麻煩。密碼六個零,戶主是你姐姐的名字。你要覺得不方便,自己開個卡,把錢轉過去後,把空卡還給你姐。”
“我知道,姐夫,能不能透露透露,這裏麵有多少?”張正平涎著臉。
“夠給你買輛龍山雲龍。”陳維政說。
“我才不要龍山雲龍,我看上你那輛龍山騎士,你現在開這輛小公交,把那輛騎士給我開行不?”張正平說。
“行,回古宜你自己去慶山拿。”
看著陳維政劉懿離去的車影,張誌和對梁大姐說:“我有時候想,認劉懿做女兒,我們淨賺便宜,都是他們幫我們,我們一點幫不了他們,真是很慚愧。”
梁大姐說:“我沒有這個想法,什麽你的我的,你們這些官麵上的人,就會等價交換,人與人有時候不是通過交換相處,更需要以心換心。這種事跟你說你也不懂,你們就會搞政治鬥爭。交心,估計字麵上的意思你們都不會理解。”
“你說得對!”張誌和說:“不過我們也沒有你說的那麽不堪,好孬總是懂的。”
“別盡撿好聽的說,不知好醜的政斧官員我見多了!”梁大姐說:“你還是有點良心的那種,從剛才粉攤的食客的態度就看得出來,他們對你很敬重。這一年,你在潭城,為盤活潭城的經濟做了不少事,老百姓都看在眼裏。維政對為老百姓辦實事的官員很尊重,對那些魚肉百姓的就完全不同,聽小美說,他們搞的豐收節,一下子收拾了三十多個幹部,眼皮都不眨。”
“維政這家夥,能力很強,方法層出不窮!”張誌和說:“什麽時候又學會練功吐納了!而且效果還不錯,正平跟換了個人似的。是不是拉了泡臭屎,把淤積了二十年的堵塞給排了出去,從此變得通暢無阻。”
“問問兒子就知道了。”梁大姐說。
陳維政和劉懿在潭城東上了高速,在服務區把車子交給劉懿,自己走到車子後部整理物品。東西卸了不少在潭城,又在潭城增加了不少東西,梁大姐裝了一大堆,四大箱水果,蜜柑、金桔、血橙、柚子都是潭城特色,四箱特產大頭菜,四大壇子醃製酸魚。告訴陳維政,柳書記家,藍書記家,肖司令家,還有維政母親家,一家一份。陳維政把東西分開,一份一份放在空間裏,每一份還增加了一件十二瓶裝的茅台和一箱美洲糖,一份鮮菇冬筍和野豬肉。
一番整理,車子裏清爽很多,起碼不會讓交警查到,以人貨混裝進行處罰。
在平南下高速,第一站是軍區肖司令家,不是特別想他,也不是軍方的地位特別重要,倒黴就倒黴在兩隻黃猄上,居然在車上拉屎,雖然沒有張正平的臭,在車裏這個小小的空間,那也相當的濃鬱。指頭大的黑色顆粒,發出陣陣搔味。
進紅河軍區很容易,陳維政有軍官證,值班軍士也沒有南方軍區後勤部那麽嚴格,車子一直開到後院,軍區領導生活小區門口,電話中早已聯係好的肖司令就在門口等著他們。
肖光遠的住宿條件是陳維政見過這些領導們最好的一個,不是住房好,是居住環境好,別人是綠樹成蔭,他這裏完全就是古木參天,紅河軍區從一解放就駐紮在這裏,六十多年下來,當年種下的樹苗,現在早已成為參天大樹,就在這個密集的森林裏,稀稀拉拉擺放著十幾棟紅磚平房,肖光遠就住在湖邊第一棟。
看到陳維政從車上抱下兩頭活蹦鮮跳的黃猄,整個生活區沸騰了,所有的小朋友全部圍了過來。肖光遠說:“你小子能耐!還真給弄來了,這是一對?好象這母的還懷孕了!通信員,叫生活區管理處小張過來一趟,讓他去辦證,再請個專家來,學學怎麽飼養,這要在生活區有這麽一群,咱們這院裏就太有感覺了!”
“爸,你這是怎麽了?改行當動物愛好者了!”身後傳來一個年青男人的聲音。
肖光遠站起身,對陳維政說:“這是我兒子,肖姚。”
肖姚二十七八歲,一身筆挺的軍裝,上尉軍銜,五官很象肖光遠,隻是比肖光遠斯文一些,沒有肖光遠那份霸氣。
“你好,肖哥。”陳維政叫道。
“好了,維政是小弟,叫哥不錯。肖姚你要向維政敬禮,維政是中校,級別在你之上。”肖光遠說。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陳維政?”肖姚立正敬禮。
陳維政沒有穿軍裝,也不好還禮,隻要略略點頭,作為回禮,說:“自己弟兄,不必多禮,幫忙拿東西。”
“維政你別弄一些違法亂紀的東西。”肖光遠說。
“違法亂紀的東西?紅河特級保護動物算不算?你已經收了。其它的,你想要還沒有。都是一些地方特產,不要你就會後悔。”陳維政說。
走上車,一樣樣往下搬,一邊搬,一邊介紹:“水果,新鮮水果,蜜柑、金桔、血橙,大頭菜、壇子醃酸魚,劉懿幹媽送的,你不要我就拿走。”
肖光遠大叫:“廢話,人家小梁送給我的,憑什麽你拿走?”
再提下鮮菇冬筍和野豬肉,說:“這是警衛營自己采的鮮菇冬筍,自已打的野豬肉,你不要我也拿走。”
“胡說!這是我的兵給我準備的,你敢拿走,狗膽包天!”肖司令樂了,大叫:“通信員,通知政委、參謀長,中午在我們家吃飯,龍山警衛營送來特色好菜,大家一起嚐嚐。”
搬出一件茅台,說:“順便送你一件酒,不然等會政委參謀長來了,喝自來水?”
肖司令嘿嘿笑道:“酒有,就是沒你的高級,行,中午就宏觀調控,處理掉這一件。”
拿出一個泡沫冰盒,兩個能裝五六斤酒的玻璃龍頭瓶,裏麵是青青的**。
肖姚偷偷的問:這是什麽?
陳維政告訴他,泡沫冰盒裏麵的是製好的熊掌,兩個龍頭瓶一瓶是熊膽酒,一瓶是蛇膽酒。這回警衛營弄了一頭狗熊和一條八斤重的蛇。如果說違法亂紀的東西,這點東西應該算。
最後拿出一小箱本地紅糖和一小箱美洲糖,說:“這是糖,有本地的土糖,也有美洲的洋糖,讓你對比對比,是本地的好還是進口的香。”
“行,拿進去。”
肖姚看到自己家的司令老子,在陳維政的忽悠下,一改過年過節不收禮的作風,不僅收得痛快,還收得十分霸氣,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知道是對陳維政另眼相看,不知不覺對陳維政高看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