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六章絕地求糧

二十萬噸糧食省著吃也就是幾天,絕大多數的人連糧食都不能見到。

如果要讓孟加拉國走出這場困境,最少需要五百萬噸糧食,即使在過去和平年代,孟加拉國如果沒有遭到自然災害,糧食基本可以自足,一旦出現自然災害,就需要部分進口,主要來源就是印度,經曆了將近一年的戰爭,儲備已經消耗完畢,靠從印度的劫掠,維持了一段時間,現在劫掠被瘟疫所阻斷,來源就顯得十分重要。

向全球的穆斯林兄弟求助,這也是一個辦法,問題是穆斯林國家除了海灣,其它的都不是很富,而有錢的海灣人,也是一盤散沙。百年沒有出一個有號召力的哈裏發,是穆斯林兄弟的悲哀,這回孟加拉國則全麵詮釋了這種悲哀。

陳維政把孟加拉國的情況跟區傑進行交流,區傑認為中國有必要在這個時候有所表示,向軍政會請示後,國家以中國伊斯蘭協會的名義,向孟加拉國捐贈五十萬噸糧食,包括大米、玉米和麵粉。糧食即曰起運。

在中國的帶動下,海灣國家開始以民間的方式向孟加拉國贈送糧食,隻有巴基斯坦完全以國家的名義進行援助。曰本、暹羅等國家則以國家慈善總會的名義贈送糧食。一時,近千萬噸的糧食進入孟加拉。省吃儉吃,大半年應該沒有問題。

這時,陳維政送來了一百噸優質玉米種,並送來一批原始的農具。希望孟加拉國通過自己的努力從根本上解決糧食問題,國際援助不會時時有,但是飯天天都得吃。看到新明國的態度,孟加拉國人無不感動,遠親不如近鄰,有這樣善良的近鄰,孟加拉人覺得很幸運。

區傑問陳維政,是不是因為對孟加拉國有一種愧疚,認為是他們是新印戰爭的受害者。陳維政說多少有點責任,區傑笑他,別什麽事都往自己身上攬,對於政治家,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區傑一直住在龍山城,阮蕾和劉懿基本上在平南為多,到周五,也會帶著孩子一起來龍山城,反正劉懿有一架皇家一號專機,很方便,現在的航線還需要繞過南流,再過一段時間,從中南半島上直飛,時間距離都會相應縮短。

今天又是周末,一個小時後,阮蕾和劉懿就會帶著三個孩子來到,至於還會有幾個客人,每次都不一樣,誰有空誰來。

這次來的是陳維啟一家三口,陳維啟的妻子姚成和兒子陳華方。還有一個已經快讓陳維政忘記的人,龍山電池廠裏默默研究的楊晉章。

龍山太陽能板廠目前是龍江區最優質的企業,而且是一個不能仿製的企業。在古宜,汽車廠、農機廠都可以隨意仿製,龍江電池廠、龍山電池廠、龍江礦泉水廠、馳程蓄電池廠和太陽能板廠都有其獨到之處,不可能隨意仿製。

龍江電池廠、龍山電池廠、龍江礦泉水廠、馳程蓄電池廠大家都知道,這是陳維政的企業,六大家的故事才過去不遠,大家都心有餘悸。但是對陳維啟的太陽能板廠就有人想動腦筋。

陳維啟的太陽能板廠雖然陳維政隻占10%的股份,實際這個廠的命脈全部掌握在陳維政的手裏,這個秘密在陳維政離開古宜後,隻有陳維啟知道,每次以外購的形式讓張正平調撥60V的電池原液就是為了增強太陽能板的電能轉換能力,這是沈小陽百思不解的問題,或者他會為了解開這個迷而奮鬥終身。

陳維啟的太陽能板廠遇到的阻力完全來自於國家科學院。沈小陽把自己想不通的問題交給自己的同學和同行,同行的出發點跟沈小陽完全不一樣,同行並不在意問題出在什麽地方,而是知道有這樣一種東西,東西很不錯,可以采用國家的名義收入囊中,因此以考察為名多次來到古宜龍江。

最近的一次是五月中旬。

沈小陽的同行叫成時安,是他的大學同學,畢業後因為家裏的關係,進到國家科學院太陽能研究室。此人不學無術,最擅長者就是剽竊,在院裏幾篇論文都是掛名,隻要誰有課題,他就想辦法去找經費外的費用,這些費用可以來自於企業,也可以來自於行業,或者國外,有了他的費用補充,項目研究人員曰子過得就舒服很多,研究成果也自然有他的一份。久而久之,他反而成了科學院最重要的人物之一。

得到沈小陽的消息,他認為這次是自己露臉的機會,太陽能是自己的專長,但是一直來,自己在這個領域毫無建樹,如果能把陳維啟的技術坑懵拐騙弄到手,上升為理論,自己將完全確立自己在該領域的領袖地位,即使在科學院裏,也不會再有人說自己隻會做髒活,做賤事,自己也是堂堂正正的科學家。

本著這個目的,成時安從2017年底就開始接觸陳維啟,經常來到龍江,還以科學院的名義,了一筆不小的研發經費給陳維啟的太陽能板廠,雖然之後陳維啟把這筆款全部撥給沈小陽,但是還是很承成時安的情。

龍山太陽能板廠強大的產品姓能,以及優厚的經濟效益,讓成時安越了解這個企業越壓抑不住心裏的搔動。

在2019年初,一直扮演狼外婆的成時安,終於忍不住自己內心的貪婪和欲望,開始向陳維啟暴露出自己的目的:把陳維啟和沈小陽納入科學院太陽能研究室的在編人員,然後把龍山太陽能板廠的科研成果大家共享。

陳維啟一聽就笑了,自己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製作板材時,如果不加入龍山電池廠的原液就是普通太陽能板,一旦加入就立即變成超能太陽能板,這個事別說自己說不清楚,就是說得清楚也不能說,隻能向成時安說抱歉。

成時安很生氣,開始想方設法給龍山太陽能板廠穿小鞋,找麻煩,一下要求提供產品生產技術報告,一下又要求龍山太陽能板廠提供原材料毒素檢測……每個月都有新的借口。

五月中旬,從科研的角度要求龍山太陽能板廠停業整頓。

陳維啟早已煩不勝煩,二話不說,把停業整頓通知書上報龍江區政斧,把企業人員解散,遣退,工廠在三天後停產。停產的當天,陳維啟把公司所有的欠款付清,同時把產品訂金退還,因為產品走俏,陳維啟的廠從來沒有人敢拖欠費用,因此沒有外債。把銀行帳戶裏所有的錢按股份分給股東,利潤全部打到陳維政的帳號後,自己開著車,帶著一家三口,來到平南,坐嫂子劉懿的專機去新明國找哥哥。

這裏陳維啟剛走,古宜市委市政斧的車就到了龍江區。王戀漓主任和阮越書記迎出去,龍正鵬市長正氣急敗壞的朝龍山太陽能板廠走著。一邊罵罵咧咧:“奶奶個娘,是條卵都往古宜戳,還真他娘的把古宜當成個好B。”

聽龍正鵬市長罵得出位,王戀漓主任不敢接口。

“你們幾個就是死人,陳維啟人都走了,你們也不曉得留一留?”龍正鵬市長指著王戀漓主任和阮越書記、陳維剛副書記、韋傑副主任罵道。

龍大市長文人出身,罵人卻很有地痞風采,各種稀奇古怪的詞層出不窮,讓人又想笑又想氣。

“你們知不知道龍山太陽能板廠對於龍江的重要地位?”龍正鵬估計罵也罵了,氣也出了,心也順了,事既然如此,也應該麵對現實。

“知道。”王戀漓主任回道。

“知道你們就任由那些鳥毛研究所來隨意糟蹋他們?”龍正鵬說:“不去看了,看了也白看,回你們的辦公室。”

大家走了一半又開始折回,一群隨從人員一臉不解。

“你們區裏把報告,把那些鳥毛研究所來糟蹋龍山太陽能板廠,造成龍山太陽能板廠停產變賣的過程全部寫出來,弄成一個報告,交給我,我們附上市委市政斧的意見,上呈省委省政斧。”龍正鵬說:這個報告韋傑早就已經準備好,隻等上麵說話,回到辦公室打出來交給龍市長。龍市長草草看了一遍,認為寫得不錯,多打了幾份,帶回市裏。

當劉德厚拿到古宜市的報告時,知道這件事對於龍江區來說,不亞於一場地震。而對於陳維政來說,真正是瞌睡遇到了枕頭。不出三個月,陳維啟的太陽能板廠就會在新明國龍山市工業開發區生產。有溫江電池廠、三木重金水、再加上高效太陽能板,新明國的新科技已經走在世界前列。

紅河省把問題繼續上交,因為國家科學院紅河管不著,隻能讓上級處理。科學院把龍山太陽能板廠整到停產,整到外遷,必須負責,至於怎麽負責,是上級領導的事。

劉德厚打電話問汪洪濤,陳維啟的太陽能板廠外遷對汽車廠有沒有影響,汪洪濤告訴劉德厚,有一點,以後國內使用的太陽能板都必須從新明國進口,費用會增高,大江幫又有錢掙了!

劉德厚問為什麽是大江幫而不是龍山國貿。汪洪濤說龍山國貿是正規貿易,費用更高,成本也會隨之上升。劉德厚說隻要對龍江區這些企業沒有太大的影響就好,至於成本,水漲船高,羊毛出在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