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如此深情的女子,我怎麽就遇不到這好事呢?”朱嘯峰歎道,而見楊忠雪瞪了他一眼,他方才閉口。

至於朱霜兒,她的眼神早已變了樣,似那柔情如水。

“這麽說來,絕無戀已然離開,並且不會再與你有所交集?既然如此,你為何不敢娶我女兒?你是不是覺得我女兒沒有絕無戀那臭女人漂亮?”楊忠雪嗬斥道。

“此事,由小生來相告吧!”張有生對在場之人皆一拱手,道,“自那日事情發生之後,玉兄愧疚難當,便上了靈劍山莊請罪,不想當時的他白口難辨,隻能了了,更不敢提及相親之事,而如今更加不可,玉兄往橫斷天山而去時,進過酆都,令其壽命再次大降,如今隻剩下十年壽命,十年之後,玉兄他就……”

“你去酆都作甚?”

朱嘯峰驚訝道。

酆都乃鬼城,普天之下,少有人知道酆都所在。

而能去酆都的,無非都是活死人。

“晚輩所做一切,皆是為了十歲那年,被失手打死的母親,晚輩欲將母親,從酆都帶回,便去洞天仙境,尋可窺視鬼魂之法,便是這雙龍不滅決!”

玉秦懷鄭重道。

他的話,幾無人敢不信。

就連楊忠雪也大為驚歎,沒想到,居然有人會為了自己死去的親人,做這等事情:

“那你母親可有救出來?”

玉秦懷搖搖頭:

“晚輩於酆都,尋見鬼王張鈞儒,托起幫忙尋母,不想母親不在酆都,晚輩猜想,她或是在五方聖地,三方世界之中,倘若尋不見母親,晚輩如何敢談婚論嫁?”

“那你對我女兒,如何?”楊忠雪此事的聲音也平靜下來。

“朱姑娘國色天香,晚輩能娶她,是這輩子最大的福分!”

朱霜兒聽到這話,不禁底下了頭。

而一旁的嚴盡止卻特別的生氣,如此美貌的姑娘,居然要嫁給玉秦懷,而不嫁給他,這簡直可惡。

“老婆,我就說他不是那種人了吧,再說了,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朱嘯峰低聲道。

楊忠雪冷哼一聲:

“好,今日你這般言語,我姑且信你,帶你尋到你母親之時,再來娶我女兒,另外我允許你娶絕無戀,但她必須做妾,而我們的女兒,必須做正妻!”

玉秦懷正要開口,張有生忙笑道:

“這個自然,自然,小生也會好好勸說玉兄的!”

玉秦懷隻能歎息一聲,他看向朱霜兒,她正擺弄自己的裙擺。

“也罷,那你們今日來作甚?”

“實不相瞞,玉兄的表妹秦江夜身負重毒,恐命不久矣,唯有天炎血木,方才可為其療傷,但天炎血木隻有雲海的火蟲山方才能得,進入此山,唯有靠不敗將軍慕淩風的雪羽戰甲方可進入,可如今慕將軍須得身披戰甲,上陣殺敵,倘若失了戰甲,他的實力會大減,所以小生提議,前來借朱大俠的火焰戰甲,跟其交換,待尋到天炎血木,救了其表妹之後,再換回來!”

張有生直接了當。

朱嘯峰聽了,說道:

“這倒無妨,我這就給你去拿!”

“慢著,回來!”楊忠雪喝道,朱嘯峰倒也未反抗,而聽楊忠雪繼續道,“勞煩三位在火雲山莊住下,戰甲之事,必定給你們一個交代!”

楊忠雪帶著朱霜兒離開,朱嘯峰想要說什麽,卻開不了口,隻能一甩袖,跟了上去。

留下三人隨意吃了些果子,便由下人帶去房間。

入夜,玉秦懷剛要躺下,忽聽外麵有聲音而來:

“莊主請玉大俠一敘!”

玉秦懷心想,這麽晚了,尋他莫不是為借甲一事?

想到此處,他開門出去,隨著那下人,來到一處房間之外。

這房間漆暗無比,下人說道:

“請玉大俠進去!”

玉秦懷心又想:或許朱前輩背著楊前輩送甲,方才如此隱秘。

他進入房間之中,當即門被關了起來。

隻聽門外傳來鐵敲擊的聲音。

玉秦懷一看,門被鎖了,敲打幾下後:

“為何將門鎖起來?快開門?”

這時,一副柔軟的身體,撲在了他的身上,將他抱住。

玉秦懷回過頭,他頓覺自己的嘴唇,貼在了另一張嫩嫩的嘴唇之上,猶如棉花糖一般的甜味,湧上心頭。

嬌軀靠在他的身上,令他久久未曾反應過來。

他的衣服欲被褪下,他忽然驚覺:

“不可,萬萬不可!”

那脫他衣服的手,緩緩停了下來,但很快,那手又準備去解自己的衣服。

“不可,朱姑娘,不可!”玉秦懷將其攔下。

“你已吻了我,為何不可?”

“我並非有意為之,還請姑娘……”

玉秦懷的嘴,再次被堵住,他被朱霜兒擠在門上。

這可跟玉秦懷想象的不一樣,當初那嬌羞無比的少女,如何變成了這般模樣。

“霜兒姑娘,我們還未成親,便做這等事情,難免有些過分!”

“那又如何,從今往後,我生是你的人,死也是你的人,倘若你娶我,我必定嫁你,若你負我,我定當死在你的麵前!”

玉秦懷想將朱霜兒推開,但他的手,一放在那細嫩的手臂上時,竟失了力道。

想起當日那嬌羞少女,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多少是因為玉秦懷本人。

想到這裏,玉秦懷一把將朱霜兒抱在懷裏,朱霜兒一怔,她竟然想要掙脫開來。

可掙脫一半,卻也全然接受。

“霜兒姑娘好意,我已心領,但我欲救娘親,顧不得兒女私情,倘若能救得我娘親歸來,再談兒女私情!”他再次將其推開。

“隻怕到時,我已成婦人,你可還願娶我?”

“十年,等我十年,若十年後,我能歸來,便與姑娘,再續前緣,若不得歸,你就當這世上,再無玉秦懷這一人了吧!”

“你可記得,我娘對你說過,我這一生,隻為你一人,倘若不嫁你,我寧願孤獨一生!”

玉秦懷聽罷,心痛萬分,他雖不情願有人如此為他,但足以見朱霜兒癡心,又婦如此,他又如何有怨言!

“那我便離開,姑娘告辭!”

“慢著,你不想要火焰戰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