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重不願相信,僅憑玉秦懷所帶領的五百人馬,便能傷及到馬振義的六十萬大軍。
晉國剛經曆了一戰,他們剛到白玉關,就被胡國的人以三麵夾擊,打了的措手不及。
馬振義的六十萬大軍幾無傷亡,而秦天重麾下晉國士兵當場死傷過五萬。
如此來看,二人領軍才能,便可一一分別出來。
玉秦懷道:
“馬振義雖了得,不過是有膽無智之輩,想勝之倒也不是不可能,隻需要爾等依照我的意思行事方可。”
秦天重心下思索,玉秦懷到底要用什麽樣的辦法。
馬振義手下軍師吳天罡,乃天下奇才之一,其聰慧才智,在天底下,那也是排的上名號的。
有此人輔佐,玉秦懷縱然有再大的本事,也無法得以施展。
但玉秦懷又如何不知曉?他早在幾年前就跟這二人打過交道,他對二人的底細,知道不少,而那二人對其的底細,恐怕知道的更多。
玉秦懷吩咐下去之後,自己也下去休息。
秦天重等人卻是沉著臉,此事如此要緊,竟不告知他們。
秦天重看向秦明:
“秦明,你與玉秦懷交好,便由你去打聽,他玉秦懷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麽藥?”
秦明接到命令,前去尋玉秦懷。
來到玉秦懷的房間,玉秦懷見是秦明,便將其迎了進來。
二人再次一抱拳,皆坐了下來。
方才玉秦懷見秦明便深有感觸,如今再看秦明,頗有大將之風,如子龍再世。
“秦明兄,尋我何事?”
“玉兄,實不相瞞,秦天重將軍命我前來詢問你,關於此次對敵,你是何等的方法?若玉兄不言的話,倒也罷了,隻是兩軍交戰,臨陣下令,難免手足慌亂,況玉兄也曾與吳天罡打過交道,此人本事,玉兄大概也有個了然吧。”
玉秦懷笑道:
“秦明兄多慮了,但請秦明兄勿要擔憂,不出十日,便能打破魏軍。”
……
“什麽?十日?”秦天重聽到此話,直接站了起來,問秦明道,“你確定他說的是十日?“
六十萬大軍,光打打仗,都不止十日了。
他們跟魏軍在此僵持依舊,從未想過,能在十日之內結束戰鬥。
“玉兄的確是如此說的,他也說,無須一兵一卒。”
秦明前麵的話,已經讓秦天重怔了很久,後麵這句,更讓秦天重驚得說不出話來。
“你們看,這玉秦懷的話,可信度多少?”秦天重掃過麵前的諸將。
諸將們相視一眼,私下議論紛紛,老將韓光道:
“回將軍,末將覺得,漢王此話,無不是在誇下海口,兩軍交戰,必以陣前廝殺,方為上策,他卻敢直言,能不費一兵一卒便可在十日之內破北魏,此等說法,必遭大敗。”
正所謂驕兵必敗。
自古世間,無人敢言能不費一兵一卒,便贏得戰鬥,但玉秦懷敢言,他莫不是想請天兵天將來搭救?
玉秦懷自然不是請的天兵,而是請的鬼兵。
七日之後,項盛六在十餘位士兵的保護之下,抵達白玉關。
玉秦懷親自帶項盛六來見秦天重,秦天重打量項盛六,對玉秦懷道:
“這便是漢王所說的,奇兵之策?”
玉秦懷笑道:
“隻需此人在,六十萬大軍頃刻可破,還請天重兄關前圍觀。”
“好,就照你說的辦,哈哈!”秦天重自然高興,倘若玉秦懷打了勝仗,也算是給了他一個大便宜。
可他實在想不通,一個胖子,又如何能夠擊敗六十萬大軍?
玉秦懷跟項盛六騎著馬,來到魏營前。
項盛六大吼道:
“胡魏的娘崽子們,給你爺爺我滾出來,讓爺爺好好看看你們。”
胡人個個都是急性子的人,聽到此話,如何不怒?
數百胡人出營帳觀望,一見是玉秦懷跟身旁的一個大胖子,當時便憤怒不已,欲要殺出營帳來,與玉秦懷作一生死搏鬥。
馬振義探出營帳,問道:
“營前叫罵者是何人?”
“回將軍,不知那人來頭,倒是其身旁一人,此人乃是漢王玉秦懷!”
“什麽?”馬振義瞪大眼睛,他與玉秦懷勢不兩立,先有玉秦懷殺他徒兒,又有玉秦懷敗他在後,新仇舊恨,一一算上,他怒喝道,“取我紅纓槍來!”
“慢著,事出必有因,況且玉秦懷在青龍山,如何會到此處,且先一觀,再分辨是非。”吳天罡從營帳中走出來道。
“你不去,我去,這玉秦懷好大的膽子,二人二騎便敢殺到我六十萬大軍的營帳中來,未免太不將你我二人放在眼裏,我定要去殺了他,為報你我徒兒之仇!”
馬振義見下人牽了一匹白馬過來,蹬腿而上,見一旁士兵舉起紅纓槍而來,他伸手抓過紅纓槍,大喝一聲:
“駕,給我衝!”
來到營帳外,馬振義打量麵前之人,自是認得玉秦懷,他當即大笑:
“哈哈,玉秦懷你來此間,莫不是為尋死而來,橫斷天山上放你一馬,沒想到你不知好歹,二人二騎就敢殺來,我佩服你的勇氣,但我定要將你殺了,為死去的徒兒報仇。”
吳天罡也走了出來,他將自己的目光,不經意轉到了項盛六的身上。
吳天罡可還記得,此人叫閻王敵項盛六,擁有虎符金象虎印,能夠驅使鬼兵出戰。
“回來!”吳天罡再喊,已是無用。
馬振義已驅馬奔向玉秦懷,其槍尖已指玉秦懷。
項盛六嘿嘿笑道:
“爺爺麵前,也敢放肆!”
話音剛落,項盛六四周,爬出無數骷髏兵來。
後方圍觀的秦天重等將不禁感歎連連,而前方除馬振義外的諸將領,皆為驚訝。
普天之下,能擁有控製鬼兵能力的,恐怕也隻有閻王敵項盛六一人了。
馬振義拉起馬繩,其身下馬兒一躍而起,翻過數個鬼兵,殺向項盛六,於他看來,項盛六一死,那麽這些鬼兵嗎也就會消失而去。
然而項盛六卻整個身體融化開來,化成一攤爛肉,貼在馬背之上。
縱然是第一次見到,在場的不少將領竟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