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漿跟血液黏在一起,讓人深感厭惡與惡心。

馬振義見一槍不奏效,便刺出另一槍,直指玉秦懷。

玉秦懷以指力彈去槍尖,馬振義槍頭被彈開之後,他又將槍在身後轉了一圈,再刺玉秦懷。

玉秦懷躲閃過去,他駕馬而走,馬振義持槍跟在其身後。

秦天重等人不禁皺起眉頭,玉秦懷分明能戰,為何不戰?

吳天罡見馬振義上了火氣,勢要除掉玉秦懷的樣子,令他十分的擔憂,再觀前方,鬼兵以出有三百。

三百鬼兵,對上六十萬大軍,簡直讓人覺得可笑。

一千士兵衝上前,將那三百鬼兵大卸八塊。

但那鬼兵死後,又從地下,冒出六百鬼兵來。

依然被衝殺而死,接下來鬼兵不斷冒出來,而士兵們也有所疲力。

有數人一個不慎,被鬼兵斬於骨刀之下,那些人倒下去後沒過多久,便又站了起來,他們眼中,幾無半點亮光,是被鬼物附身了。

鬼兵越來越多,死者越來越多,被附身之人也更加的多了起來,恐懼開始蔓延開來。

吳天罡喊道:

“振義,回來!”

馬振義追逐玉秦懷不少,見吳天罡這兒甚是困惑,便驅馬而回,來到吳天罡身旁,見麵前這群鬼兵,問道:

“這……怎麽回事?”

“是那項盛六的虎符,他喚出這群鬼兵前來對付我等,一旦地上有屍體,定會被鬼兵所附身,現在我要你做的,便是將虎符搶過來。”吳天罡鄭重說道,他拿出手裏的乾坤盤,往前一照,便知道了金象虎印的所在之處。

此時的項盛六雖化為一攤爛泥,卻依然能夠行動,他緩緩挪動著身體,身旁被人尋見了。

忽然,有一人一馬飛躍而來,從數十鬼兵身上飛躍而過,抵達項盛六的麵前。

項盛六大驚失色,盡管他無法做任何表情。

但馬振義的出現,實在讓他大感意外。

馬振義以長槍去挑項盛六身上的金象虎印,項盛六如何肯願意,他將此物視為寶物,就連鬼王劉征也不配得到,小小的馬振義,如何敢取?

但現在的項盛六,根本做不到什麽。

這時,玉秦懷卻殺將出來。

項盛六分外感動,他喊道:

“宮主,救我!”

玉秦懷擋在馬振義的麵前,而聽馬振義怒道:

“讓開,否則我便將你斬於馬下!”

玉秦懷冷笑一聲:

“你若有膽,尚可一試。”

馬振義咬牙切齒,他見項盛六在地上蠕動,更是異常的憤怒。

現在的項盛六,無疑是最弱的,想從他手裏搶到金象虎印,根本不是問題。

問題是玉秦懷不讓。

二人再次交戰,數十回合,誰也奈何不得誰。

馬振義見玉秦懷未下死手,而他更是得寸進尺,將一身武功,全部施展出來。

縱然如此,依然殺不得玉秦懷,甚至連逼出玉秦懷雙龍的資格都沒有。

馬振義咿呀大吼,怒火衝天,他往一旁騷了一眼,見項盛六竟逃入了地上的一個兔子洞裏。

他對著地麵狠狠一挑,生生將項盛六從地下挑飛出來。

一攤肉飛了起來,又落在了地上,頓時血肉四濺。

秦天重等人見了,頓覺惡心。

秦明道:

“天重哥,去幫幫玉兄他們吧!”

秦天重道:

“既是玉秦懷自己答應,不以一兵一卒,便能勝六十萬大軍,軍中無戲言,你可明白?”

秦明冷哼一聲,他知玉秦懷為救他們而來,本該互相幫扶,豈能因此而計較。

況且玉秦懷目前來看,似乎處於下風,若再這般下去,定是必敗無疑。

“駕!”秦明驅馬而前,他大喊道,“玉兄,我來助你!”

馬振義一槍挑向玉秦懷,玉秦懷難以抵擋,槍將刺在其胸口之上,忽見另一槍刺來,與馬振義手中的長槍拚在了一起,火花頓時四濺。

“秦家十二星子計都星秦明,前來一戰!”

秦明大喝一聲,他示意玉秦懷離去,由他來對付馬振義。

馬振義冷喝一聲:

“小小年紀,也敢提槍?待我先斬你,再誅玉秦懷!”

二人槍頭相碰,槍棒相撞,一時間竟不分上下。

馬振義倒是大驚,他心道:此人果真了得,豈是無名之輩?

秦天重則對身後大將道:

“秦明之勇,不在關山狼朗天破之下,但若戰馬振義,恐難以匹之,諸位將領,何人去幫秦明?”

秦天重身後將領個個麵麵相覷,他們自認不敵秦明,跟不敵馬振義,此般上前,唯有兩個下場,一是被鬼兵所誅,二是被馬振義所殺。

鬼兵不分敵我但凡是人,都竟誅之。

馬振義跟秦明大戰不下三百回合,二人都有所疲力,卻聽馬振義大笑道:

“好,你叫計都星秦明?普天之下,能與我戰至三百回合之人,寥寥無幾,而你算是一個,我欣賞你!”

秦明喘著粗氣,他雖有一身的勇猛,但輸在年紀尚輕,不過廿歲出頭,與馬振義差了十餘年。

秦明冷哼:

“斬你不在話下!”

“哈哈,好,那我便殺了你,駕!”

二人再戰在一起,打的如火如荼。

吳天罡甚是擔憂,如今他麾下士兵死傷過千,皆化作了鬼兵。

惜時好友,如今刀劍相向,縱使無情,也難揮刀相向。

況且死者不死,就算被捅爛身體,他們也不會死,因為他的存在,便是鬼兵。

吳天罡喊道:

“撤軍!”

鳴金收兵,令馬振義無比震驚,他回過頭去,正見秦明一槍挑來,馬振義以槍抵擋,其道:

“暫且放過於你!”

馬振義驅馬而歸,秦明則將槍尾點在地上,支撐他的身體,令他不搖晃而倒。

“沒事吧?”玉秦懷騎馬而來。

“多謝玉兄關心,尚且還可,隻是此人武功了得,我恐難勝之!”馬振義緩緩搖頭。

玉秦懷笑道:

“秦明兄莫要在意,那馬振義此人自有一徒弟,也是金丹初期高手,他既然能教出如此徒弟,豈會是尋常人呢?”

秦明聽罷,大為吃驚,他那顫抖的手,再次握緊了槍棒。

魏軍如潮水一般退回營帳之中,關營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