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賈飛英化作血霧消散而去,取而代之的則是冷邪君,冷邪君邪笑著看著玉秦懷。

玉秦懷瞪了柯守道一眼之後,方才轉到冷邪君的身上。

“師兄,聽說你到處在找我?”

冷邪君完全沒有半分忌憚,仿佛真將玉秦懷當做是他最敬愛的師兄一樣。

但在冷邪君眼裏,玉秦懷殺死洞天仙境三千高手,已經讓他無比“敬愛”了,換作他的話,怎麽也不可能做到。

“你將三千星辰帶來,可有問過我的意思?你要毀滅玄冥天,又問過我的意思?”

“哈哈,師兄,你在說什麽呢?這荒涼的星辰,與你何幹,弱小的人類,不過黃沙中的一顆,浩瀚星辰,三千世界,隨便來一個人,便可以屠戮這兒的所有人,既然如此,何不毀了這顆星辰,讓它歸於塵土之中,亦或……重生?”

玉秦懷聽罷,怒火躥生,他縱有惱怒之心,殺冷邪君之意,但他更想問問,如何才能讓冷邪君打開星辰封鎖,放歸這三千星辰之人。

莫不是讓他們全部死在這兒?

倘若真死這兒,是否會在他們原有的世界重生還是個問題。

“你到底想做什麽?”

“沒想做什麽,師兄,隻因你的戰績,實在太耀眼,太令師弟羨慕了,所以師弟想學你的樣子,也屠戮一次看看,不過師弟似乎比不上師兄你啊,師兄你殺人,那可是手到擒來,至於師弟,則要費好大的勁才行呢。”

冷邪君沒有絲毫求饒之心,他依然帶著笑臉,笑臉之中,多帶著奸猾,其心難測,雖然看上去不過是個二十歲的少年,可城府不在柯守道之下。

“我有一事不明。”

“師兄但說無妨!”

冷邪君做了個請的動作。

“你與柯守道是何關係?賈飛英又是何人?他現在在何處?”

“等等……師兄,亂了亂了,讓師弟一個個來回答你吧,在你麵前的這位,便是我的爺爺,另外賈飛英是我哥,他們皆跟我一樣,姓司馬。”

冷邪君忽地大笑起來,其身形一搖,化作一道黑氣,飄到玉秦懷麵前。

玉秦懷伸掌一拍,雖將冷邪君拍散開來,但他很快又凝聚回來。

“師兄,不如我們聯手,將他們全部殺了,你殺一半,我殺一半,你看如何?”

“滾!”

玉秦懷再打出一掌,又傷不得冷邪君半分。

此招之邪,更在玉秦懷想象之上。

在入洞天仙境前,冷邪君並不會這種招術,這是後來才習得的魔攻。

“冷邪君,非我殺你而不得,在我悟得如何殺你之前,你若敢殺世間一人,我定叫你好看!”

玉秦懷轉身離開。

柯守道喊道:

“漢王這就走啦?漢王走好啊!”

玉秦懷冰冷的眼神,瞪了柯守道一眼,令其心驚。

這股殺氣,足以將柯守道殺死。

若情非得已,玉秦懷如何會跟柯守道這一老頭計較。

玉秦懷離開宮殿,當即化作一道流光,往西北而去,天山之路,格外凶險,這一路上,早已被人安置了各種的陷阱以及鎖道,旁門暗器等等。

可以說,整個天山都被人給霸占了。

天山之中,有這無數的天才靈寶,乃是世間不可多得的寶地。

此地除物產豐富之外,靈氣也是非常的濃鬱。

尤其天山冷穴之中,有一千年寒冰床。

此物玉秦懷尚不可拿走。

他來到洞口時,發現這裏早就被人掘開。

探入其中,這兒除一口冰湖之外,其他的一切,包括那千年寒冰床,早已被搬走了,至於誰所為,那便不得而知。

來此處的人那般之多,他又如何能猜得。

輾轉天山各處,尋不得半個人。

挖地三尺,方才尋見以洞窟,裏麵光芒閃耀,多有黑霧彌散,探入其中,卻發現有一位高手在此修煉。

玉秦懷到此之時,正見那高手緩緩抬起頭來,目光相觸。

“你來此處,不怕我殺了你?”此人嘴角上揚,帶著幾分邪氣,其深邃血瞳之中,迸發數道金光。

“你是何人?”玉秦懷問道。

“哈哈,問的好,洞天仙境之中,我排第二,蒼離天莫離恨,所以你覺得,我是何人?我自然是殺你之人!你壞我好事,我今日非除你不可!“

莫離恨大喝一聲,他身化黑霧,飄散而來,落至玉秦懷身前,方才化作實體。

一掌打來,眼看要落在玉秦懷的身上。

玉秦懷抬手一接,二人掌力拚合在了一起,所爆發而出的威力,將周圍的一切全部轟塌,無數的積雪也在此刻動**起來,外麵直接發生了雪崩。

莫離恨頓覺詫異,心道:此子非洞天仙境攜星辰之人,卻功力在我之上,莫非……

“你是玉秦懷?”

“恭喜你,猜對了。”

玉秦懷掌中使勁,當即將莫離恨拍在了石壁之上,莫離恨當場吐血。

“怎會是你?你如何尋到這裏來的?”

“我若說機緣巧合,你可敢信?”

若是開玩笑的話,倒也作罷,但此人真真切切是玉秦懷,乃是他莫離恨來此要殺之人。

玉秦懷就在麵前,他卻惶惶不安。

同時仙境試練者,就算他莫離恨攜了蒼離天的星辰,恐也不是玉秦懷對手。

逃!

這是莫離恨心中唯一的想法。

他抬手往上一轟,轟開了一條路,他一躍而出,化作流光而去。

玉秦懷抬手一掌,拍在那流光之上,隨即他也化作流光,尋到了百裏開外的莫離恨。

此刻的莫離恨其嘴唇發白,臉色發黑,其手撫胸口,怒氣衝衝瞪著玉秦懷。

“玉秦懷,他人去拿你,可見我動你半分,如今你不但奪我造化,還要殺我,這是為何?”

“可笑,你吸食我玄冥天天山龍脈,我若不殺你,豈可對得起我所在的蒼冥天?”

“嗬,小小龍脈,吸了也罷,你覺得我過分,你豈不問問冷邪君,他做了什麽?整個玄冥天已被他畫地為牢,無人得以逃脫,我便是明白,方才得吸食此處之脈,來破其畫地為牢,你卻傷我,是要我等死在這兒,你方才甘心?”

莫離恨眼神,充滿了憤怒,其深邃瞳孔之中,多了無數道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