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公子,不可啊,項師兄,快回來!”袁彩怡喊道,她知如此的玉秦懷,定能直接殺了項坤。

可她能做什麽?她的實力,並不必項坤強多少。

“你以為我是被嚇大的?啊?殺我?可笑,我先殺了你再說,玉秦懷,洞天仙境叛亂者,下位麵的蠢貨,死吧!”

項坤的聲音剛落,隻聽嗖的一聲,一支箭從他耳旁而過。

他也看不清,那箭究竟從何而來。

這箭是射偏了嗎?

不,項坤能感覺的到,此箭若是再偏一點點,恐他今日將必死無疑。

“下一箭,我絕不射偏!”玉秦懷冷喝道。

項坤將踏出去的腳,緩緩收了回來。

但無人敢說項坤慫?

任何人都能感覺的道,剛才那一箭的威力,是有多麽的可怕。

這是融匯於天山鳥盡的一箭,天山鳥盡乃是當年劍尊王成玨的成名技。

而如今玉秦懷不使劍,所以他將之融匯於箭法之上,令之威力,更勝原來的天山鳥盡!

玉秦懷,如何會這等高超的箭法?

簡直讓人不敢相信!

岑陽與姬靈昊相視一眼,二人皆想將玉秦懷誅殺於此。

而夜無歸早恨不得如此。

忽然,花折止大笑起來:

“哈哈,玉秦懷,縱然你天下第一又如何?那麽多人迫不及待想要殺了你,而你卻是他們的人,哈哈,可笑,可笑?不如你來我天衍聖地,我保你在天衍聖地安然無恙!”

玉秦懷冷哼:

“我到哪,依然會有那麽多人想殺了我,你以為憑你一句話,便能讓我不死?想殺我的人那麽多,你難道不想?”

花折止非常的清楚,就憑玉秦懷這三個字,在天衍聖地的份量。

誰人不想殺了玉秦懷?實在因為,他的戰績,足以讓無數人為之驚顫。

他已經威脅到了五天三地所有人。

如此之人,若不滅他,更待何時?

何況玉秦懷又能令鬼兵臣服於他,這種事情,能幾人做到?

亡者葬林的三個棺材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沒有再抖動。

見三具棺材緩緩移了開來。

嘎吱的聲音,令人頭皮發麻。

除了萬古魔域跟天衍聖地之外的弟子,幾乎無活人在這裏見過亡者葬林的弟子。

如今這亡者葬林似乎也看不下去了。

從一口棺材裏飛出一道黑影,接下來,道道黑影從之中飛了出來。

無人知道,裏麵究竟能藏的下多少人。

仿佛一眨眼的功夫,眾人的麵前,便多了將近五十多位亡者葬林之人。

這些人,皆身披著鬥篷,臉上塗抹著死人的骨灰。

血骨化人,此乃亡者葬林弟子們複生的辦法。

那些棺材裏,裝的全部都是死人的骨灰!

“洪邪,你們也來了,真沒想到,來的竟是你們。”

花折止見洪邪等人到來的時候,他的臉色並未有多好看。

洪邪等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玉秦懷的身上。

洪邪冷冷道:

“你如何控製鬼兵?你是不是有虎符?”

“與你何幹?”玉秦懷冷冷道。

“將虎符交出來!”

洪邪大喝道,虎符的存在,便是能號令千萬鬼魂。

這種東西,隻有鬼域之人方才能煉製。

一旦煉製出來,鬼兵一見,立馬臣服。

鬼兵無生恐懼,唯有虎符能號令。

“給你作甚?你若想要,自己來奪!”

但見洪邪身後的一個黑影飄來,欲取玉秦懷的命。

玉秦懷神色不動,他那鋒利的目光,盯著這個黑袍人。

此人未露出身份,自然無人知道他是誰。

恐隻有花折止,方才看得出來。

可天衍聖地的人哪有那麽無聊,去記那麽多死人的名字。

在哪黑影到達玉秦懷身前,玉秦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抬腳一躥,將這黑影躥飛出去。

那黑影倒地之後,當即化散成了一堆骷髏散骨。

讓人不敢置信,亡者葬林的弟子居然這般弱小,竟然經不住弱小?

但知道亡者葬林的人,皆明白,這並不是弱小,而是在那些亡者身上,有著莫名詭異的地方。

骷髏再次拚合起來,直接那些散骨凝聚回了一處,一襲黑色的長袍,如黑霧一般湧來。

嗖,一支箭,落在那還未拚合俱全的骷髏之上,骷髏再被打散。

而那一支箭,直接落在其心髒之處。

那骷髏開始掙紮起來,卻怎麽也不得起來。

幾乎無人上前幫忙,但眾人看得出,那骷髏很是痛苦的樣子。

掙紮了幾下之後,骷髏就完全化作了灰,灰慢慢又變成了黑色,直至融化入了土地中。

這等可怕的複生之法,讓人看了,說不出的恐慌。

原來進了亡者葬林人,都得習得這樣恐怖的大法嗎?

但隻有亡者葬林中的那些宗門的弟子,方才能習得這種不死不老之術。

至於其他人,頂多做個魍魎小鬼。

洪邪的目光,始終未在玉秦懷身上離開過,而其他亡者,則看著那副身軀死去,他們未有阻攔,或是因為恐懼而不敢動。

五天之中,幾無人能窺得亡者的秘密。

但玉秦懷一眼就識別了出來,隻能說,眼前的玉秦懷,已經遠遠超過了他們所有人的想象。

花折止忽然大笑道:

“哈哈,看來你們亡者的秘密,今日大布於天下了,眼前的玉秦懷,你們究竟是殺呢?還是不殺!”

胡塵障低著頭,他上前一步道:

“洪邪,玉秦懷是我萬古魔域要除的人,你們敢動手試試?”

洪邪一聲冷哼,叫胡塵障之下,一群萬古魔域的弟子無比忌憚。

洪邪乃是半步出竅,他的實力,幾乎可以稱得上是亡者之中,出竅之下第一人!

但他卻久久不動,似在忌憚玉秦懷。

“洪邪,勸你莫為,因為……墨殙殤也來了!”

胡塵障冷笑道,他雖不敵洪邪,但也無懼洪邪。

“墨殙殤?他也來了?”

有人顫抖著聲音說道。

不知為何,墨殙殤這三個字,成了無數人的恐懼。

他的本身,便是恐懼的象征。

洪邪顫抖了一下,隨即他嘴角翻過一個邪異的弧度:

“墨殙殤,也來了,不過他……應該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