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官人,不知您所為何來?莫非又是我兒偷了您的藥?若是有得罪的地方,還請您高抬貴手,這家中若是有賠得起您的地方,還請您拿走吧。”

那婦人帶著虛弱的聲音說道,她的臉色極為的難堪,嘴唇也發白,時不時傳來咳嗽之聲。

玉秦懷來到其身旁,幫其把脈。

把脈之術,也是煉丹術的一種。

丹者行醫,須得把脈而論病情。

玉秦懷皺起眉頭,他把了一會兒的脈,說道:

“身弱體消,陰盛陽衰,似感傷寒,你這病,多久了?”

“七……七年了!”

“勞累成疾,或有吐血之兆?”

“有,官人,你是如何知曉?我這病,還有救嗎?”婦人驚呼道。

玉秦懷想了想,看著麵前眨巴著眼睛盯著他的少年,說道:

“有,不過我得重新研製一下藥方!”

“太好了,不知官人,要多少銀子,我們……”

“銀子暫先不談,等你病好了再說!”

玉秦懷轉身離開,他來到灶台,將藥鍋裏的藥拿出來,隨後他將自己的存香鼎祭了出來。

存香鼎變成原來的大小,放置在地上。

那小兒躲在門旁看。

玉秦懷將人參、黃芪等等放入爐鼎之後,開始煉製起來。

火焰溫度剛剛好,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差不多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一枚回心丹煉製了出來,他交給小兒後,便說道:

“將此丹藥給你母親,至於銀子,你便對她說,已經給過了。”

小兒這就跑去將丹藥遞給他的母親,玉秦懷往屋裏看了一眼,歎了口氣,他能幫的,也隻有這麽點了。

玉秦懷轉身離開,這時候,那小兒跑了出來,他手裏有一本枯爛的書,看樣子很是破爛。

小兒低聲說道:

“這個……給你。”

玉秦懷接過來一看,上有三字“靈草經”。

他翻開一頁,大為震驚,上麵記載的,全部都是一些玉秦懷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靈藥。

而且這些靈藥的描述非常的少,卻十分的精細,如金玉蓮,味苦,入口麻,苦心丹配藥,小火。

光是這幾個字,便能將一味藥的藥方,完完全全的展示出來了。

這這本《靈草經》,不過手指那麽薄,上麵記載的卻是無數的靈藥以及丹藥,就憑這一點,足以證明,這本靈草經的貴重。

“這我不能要!”玉秦懷道,然而小兒已經跑了回去,玉秦懷趕緊拉住他,說道,“此物貴重,我不能白要,這樣,我給你些銀子,你交給你的母親。”

玉秦懷拿出五百兩銀子,裝成一袋,交到那孩子的手裏。

那孩子拿著錢,往家裏跑。

玉秦懷回頭又看了一眼,他心道:也不知這是何人的後裔,隻是這本《靈草經》實在太貴重了,也罷,我便在此護他們數日,也算是回報這本著《靈草經》的後人了。

玉秦懷沒有回客棧,隻是就近尋一處,停歇下來。

母兒倆的房子,還在他的視線之中。

過不了多久,隻見幾個氣勢衝衝的漢子朝著那破舊草屋而去。

玉秦懷皺起眉頭,這些大漢,皆是拿著棍棒,看起來十分的嚇人,加上這兒隻有一間草屋,想想都知道,他們是去那兒。

玉秦懷過去觀察,果然見到那些大漢衝進了房間,將母子二人抓了出來。

小兒還喊道:

“放開,放開我娘親!”

“滾開!”一個大漢一巴掌,將小兒打在了牆上。

“兒!”婦女大呼。

眼看小兒要撞在牆上,莫名牆邊多了一人,將小兒抱住。

“呦嗬,來了個多管閑事的,小子,不管你是誰?碰了他,你也得倒黴!”為首的痞子黃延壞笑道。

婦女喊道:

“官人,快帶我兒走吧!”

玉秦懷將小兒抱到地上,對他說道:

“莫要過來!”

他站起身來,朝著黃延而去。

“呦嗬,自己送上門來了,行啊小子,夠有種的,給我打死他!”

黃延大喝一聲,數個大漢皆衝了過來,他們手裏揮舞著刀槍棍棒,饒是誰見了,都得暫避鋒芒。但

玉秦懷非但不躲,反而贏了上去。

來到大漢們之間,那群大漢以為他們將玉秦懷包圍起來,他便逃不掉了。

卻不想玉秦懷直接來了一個北鬥移星。

這群大漢紛紛被撞飛出去。

黃延見之,知道自己惹了大人物了,他想要逃跑,卻被玉秦懷以一指彈到在地。

黃延的腳上多了一指之力,凹陷下去,他看玉秦懷朝他走來,便大聲呼饒:

“小爺,放過我們吧!”

玉秦懷冷冷道:

“他們欠你們什麽?我來還!”

“他們欠我們家主子一萬兩銀子!”黃延幹咳道。

“不,哪有那麽多,虎兒隻不過拿了他們一點藥而已,官人,莫聽他們胡言!”婦女喊道。

“一點藥?那些藥值多少,你懂嗎?”黃延大怒。

玉秦懷將一大袋銀子拋了下來,喊道:

“滾吧!”

黃延將地上的銀子撿起來一看,足有一百兩黃金。

他大喜過望,使勁點頭:

“多謝小爺,多謝小爺!”

“若是再被我看到,你對她們母子二人出手,定斬你不饒,哼,滾!”

黃延哪敢怠慢,他知玉秦懷是個狠人,不敢多加招惹。

他們趕緊瘋似得逃去。

玉秦懷來到婦女身旁,他安慰道:

“沒事了!”

“官人,實在對不起,虎兒拿了他們不過才價值一百兩的藥,他們卻加價到了一萬兩銀子,我真是恨啊!不如您將我們母子倆帶走,我們願給你當牛做馬,報答您的恩情啊!”

婦人磕頭下來。

但玉秦懷也無地方可去,總不能將這母子二人留在身旁。

“無礙事,先前那錢,就當買下那本藥書了吧!”玉秦懷笑道。

“可那藥書,如何值那錢?”

“對你來說不值,對我來說,此書非常的值!”

玉秦懷將婦女扶進房間裏,隨即幫虎兒包紮好傷口,他便離開而去,在出門前,他側過臉說道:

“若是他們還敢來,你們便去城中的雲間客棧尋我,我必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