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皇子也在納悶,大國師究竟在看什麽,怎麽一會兒看,一會兒又不看了。
他們雖在二樓,可也能看到三層樓的動靜。
這時候,劉葉銘喊道:
“大國師,時候不早了,我們換一處吧?”
玉秦懷點了點頭,他走下了樓。
而劉葉圭則氣惱,因為下一次要去的,就是八皇子的家了,且玉秦懷也答應,今晚在八皇子的家裏賞花聽取觀天下第一美人跳舞。
可在玉秦懷看來,這天下第一不過是一個噱頭罷了。
誰敢言自己天下第一?
但劉葉銘卻十分相信,今晚一定能讓玉秦懷見到這天下第一美人。
來到八皇子府,這一頓美餐,也在這兒落定。
距離晚上,還有三個時辰,劉葉銘帶著玉秦懷,觀賞府中各種稀罕之獸。
如白花蛇這樣的靈獸,在這兒多的數也數不清。
能看到這麽多的靈獸,就相當於在世間走了一遭,如何不讓人高興呢?
玉秦懷的目光,倒是被一頭化作冰的冰孔雀所吸引住了。
劉葉銘笑道:
“此乃北域極寒之地的冰雀,大國師可喜歡?”
玉秦懷點了點頭,隻見劉葉銘吩咐下人,下人丟了一塊火石過去,砸在了冰孔雀的身上。
冰孔雀開始開屏,它散發出來的冰氣,將那火石給冰凍起來。
那美麗如雪的羽毛,令人震驚不已。
但很快,它又收攏羽毛,繼續睡眠。
將其帶到炎熱之地,還逼迫其開屏,此舉,玉秦懷倒是不喜。
可在劉葉銘看來,這樣的靈獸,天生就是為了扮演這個角色的。
生在北域,死於人間。
玉秦懷倒也有些覺得,自己跟這冰孔雀一樣可悲。
他這一生,都在被人誤會,被人以為,自己的能力,是有多麽的驚豔跟出眾。
但是所有的一切,都隻是他人給自己鋪路好的,他真正的努力,有幾個人能見到?
這冰孔雀的羽毛,長的不過像是雪花,卻要被人拿來以生命來表演。
恐怕到死,都隻是淪為其他人口中的那一美景。
轉到下一處,皆為靈獸,看久了,倒也讓人乏味。
八皇子拿出糕點來,呈給在場的皇子吃。
一吃吃到晚上,來到八皇子獨有的廟堂,這兒有紅布擋著。
當紅布拉開的那一瞬間,一位無比驚豔的女子,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麵前。
玉秦懷的眼睛,緩緩睜大,她見此女不是別人,正是那……
羽衣勝雪,縱然有萬千美藻,也無法形容她的容貌。
有她在,那就是真正的天下第一美人了。
雲瀾月,她的目光,也落在了玉秦懷的身上,她盯著玉秦懷看了好一會兒,卻未曾發現,玉秦懷與當時救她的那位狼麵公子極像。
許是兩個人,因為雲瀾月猜測,兩人或許認識,這才有了同樣的玉佩。
玉秦懷的目光,落在了雲瀾月的腰間,那碧玄石依然在晃動,他眉頭緊皺。
許是不小心被他掉落了,被雲瀾月給撿到了。
他是這麽猜測的。
劉葉銘拍了拍手,他喊道:
“請雲姑娘為我們舞一曲。”
琴女、歌女,不斷是哪個藝女,都是劉葉銘從諸多有姿色的女子之中,挑選出來的。
可那麽多的女子,都掩蓋不住雲瀾月的美貌。
普天之下,能有幾個人,配得上她的美貌。
連玉秦懷也自認不能。、
雲瀾月開始跳起舞來,她的舞姿,哪怕是在整個京城,也能排的上前三的,而她的容貌,說其第一也不為過。
玉秦懷看的出神,而劉葉銘笑道:
“大國師可喜歡?不如讓雲姑娘來陪陪您?”
玉秦懷剛要拒絕,可劉葉銘拍了拍手,雲瀾月便走了下來,她來到玉秦懷的麵前,微微一笑。
“此乃大國師,大國師,這位便是雲姑娘。”
雲瀾月大為震驚,先前她跟玉秦懷見麵之時,哪曾想過,這是大國師。
“參見玉公子。”
“你們認識啊?”劉葉銘也大笑起來,“不過你也得喚一聲大國師了,整個皇都,隻有這麽一位大國師啊。”
“那……參見大國師。”
“免禮,請起!”
玉秦懷伸出手,二人手碰到的一刻,二人齊齊抽回了手。
雲瀾月將臉轉到一旁,其心裏更是羞愧不已。
但玉秦懷卻沒有說什麽,隻是掃了一眼其懷中的碧玄石。
這價值連城的碧玄石,恐怕也隻能跟傾國傾城的雲瀾月相配了。
雲瀾月在劉葉銘的示意之下,與玉秦懷敬酒,玉秦懷倒也沒有嫌棄。
劉葉銘則笑道:
“大國師明日就要離開了?對了,您沒去過您的府邸吧?不如明日,就讓我跟雲姑娘一起送您過去如何?”
其他皇子也在一旁,聽到此話時,個個憤怒不已。
他們也想送,隻不過劉葉銘先提出來了。
“那便去一趟吧。”
玉秦懷飲下一杯酒,又讓雲瀾月倒了一杯。
一杯接著一杯,美人倒酒,千杯不醉
直到子時,眾人方才離去。
玉秦懷目送雲瀾月回到房間之後,他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不知為何,他心中卻有難言之隱。
縱然美貌無雙者如雲瀾月這般極少,可他卻有心與其相牽,可她人想嫁於他,他卻有一絲絲的不願。
是心嗎?是情嗎?
第二天,玉秦懷早早起來,雲瀾月早已在門外等候著了。
“大國師,您醒了,八皇子要奴婢來叫你,可又怕打攪您熟睡,便在門口等候。”
“走吧。”
二人出了府邸,八皇子跟靈兒都已經等待著了。
馬車朝著城外駛去。
出了城,繼續往北行了大約五裏之後,方才見到一座大府。
這座大府,無比的氣派,方圓數裏,皆是這座大府的地盤。
大府前,有三字,國師府。
這兒便是玉秦懷的府邸了。
進入府內,男女老少都有,且都在這兒成家立業了。
他們還以為朝廷不要他們了,就連食物,也是他們自給自足的,幾乎無人敢出府門一步,這自然是皇帝的命令。
而這兒的人們,也穿得都是宮裏的服侍,小孩大人皆如此。
當他們見到有人到來的時候,自然多加關注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