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秦懷並沒回答,但想來這兒姓薛的,而且能夠打出這樣掌力的,恐怕也隻有薛涇河了。
方盧斌說道:
“來,隨我們一起走,路上也好照應!”
方盧斌雖然受傷,但他傷勢,並沒有玉秦懷那麽嚴重。
此刻的玉秦懷,能彈出一指,便已經算是不容易的了。
來的一處幽靜的地方,七人坐了下來。
“師弟如何會招惹到薛涇河?”方盧斌問道。
李戎回答:
“我們在路上,不小心碰到了他們,結果他們就動手了,幸虧玉師兄出手,不然的話,我們恐怕死無葬身之地了。”
“你們跟薛涇河他們交手了?”
方盧斌大為吃驚,不但是他,就連他身旁的師姐師兄也是無比的吃驚。
吳兢越道:
“不僅交手了,玉師兄出手,殺了他們五人,最後讓那姓薛的跑了。”
這下更加讓方盧斌覺得不可思議了。
薛涇河帶的人,可都是金丹後期的高手,已經踏入半步出竅的弟子啊,居然被殺了?
他們以為吳兢越在開玩笑。
“若是真遇到他們,你們沒死,當真是萬幸至極,憑薛涇河此人,實力更在我們之上,恐怕我們遇到他,也會死在其手中!”
方盧斌歎道。
李戎問:
“可同是同門,為何他要殺我們,還要殺你們?”
“雖是同門,卻屬不同派係,你們是外院弟子,自然不知道,這內院分為三大派係,我所在的是人道,薛涇河所在的是天道,而之前程凱等人的是地道,宗門先祖有言,不滅於心,方各自成道,道分三清,為天、地、人,而我所在的天道雖有高手師兄,卻不在此處。”
“我們人道講究的是以和為貴,天道講究的是殺伐,地道講究的是生死。”
三人聽後,連連點頭,竟沒想到,這裏頭,還有如此多的講究?
隻虧他們遇到對的人,若是遇到了錯的人,恐怕得死在這兒了。
噗,玉秦懷再次噴出一口血。
李戎見狀甚是焦急。
方盧斌道:
“先安排他休息,他中了薛涇河的無枯掌,越運功,他體內的真氣就會耗盡的越快!”
李戎問道:
“師兄可知道,如何救玉師兄?”
“無枯掌掌力惡毒,非常辦法可以解決,隻能等掌勁過去,這個時間,大概是三天時間,再過兩天,他應該會好了,但願這兩天的時間,莫要碰到其他人。”
方盧斌歎息道。
李戎二人也顯得更加擔憂起來。
他們扶玉秦懷躺下之後,又為他蓋上被褥。
兩位女師姐看著玉秦懷,甚是擔憂起來。
方盧斌這才想起,忘了介紹。
這二女是雙胞胎姐妹,姐姐叫鍾靈心,妹妹叫鍾靈雅。
而另一個男弟子叫鄧雲。
李戎他們也一一介紹自己,當介紹到玉秦懷的時候,二人莫名顯得有些驕傲:
“這位是我們新一屆弟子中,最傑出的玉師兄,玉秦懷!”
“玉秦懷?”
方盧斌等人聽罷,皆驚呼起來。
“可是那個敗了墨殙殤的玉秦懷?”鍾靈雅驚呼道。
“正是!”
李戎顯得更加的自豪,仿佛敗了墨殙殤的人是他一般。
“久聞玉秦懷大名,如今得以一見,實在太了不起了!”
鄧雲由心發出感慨。
方盧斌再次問道:
“你們且講講,玉秦懷師弟是帶著你們逃脫了薛涇河的追殺,還是將他擊退了,亦或是……擊敗了?”
若是前者,方盧斌倒是願意相信,若是後者的話,那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吳兢越道:
“玉師兄他差點殺了薛師兄!”
方盧斌仿佛失了魂兒一般,而二女的眼睛,瞪得更加的大。
鄧雲滿臉都是不可置信:
“他差點差了薛涇河?跟薛涇河一起的幾個人呢?蕭葉娜呢?”
“蕭葉娜?是那位女師姐吧?她抓住我們,向玉師兄威脅,要玉師兄放過薛師兄一馬,至於其他人,則被玉師兄給殺了,若非那五個人搗亂的話,玉師兄如何會中薛師兄那麽多掌?”
想起此事,吳兢越就覺得不公平。
七打一,簡直就是耍賴。
可玉秦懷居然能贏,簡直讓人直呼不可思議。
“你這意思是,玉師弟他一人戰五人,而你們二人各戰一人:”
方盧斌再次問道。
“不不,是玉師兄他一個戰七人,我們兩個在躲在一旁看!”
李戎自豪道,當然是為玉秦懷感到自豪。
二女齊齊看向一旁正睡熟了的玉秦懷,她們頓覺不可思議。
如此年紀輕輕的師弟,卻擁有著能夠單挑七人的實力。
要知道,薛涇河可是踏入了出竅初期的啊。
就憑薛涇河的實力,能夠在這萬獸林之中橫行無忌了,如何會受傷。
“若此事千真萬確的話,恐怕薛涇河會不顧一切,也要殺了玉師弟!”
方盧斌感慨道,他無法相信,一個金丹中期的高手,竟然能擊敗甚至擊殺出竅後期高手。
而代價僅僅是中了無枯掌!
“那怎麽辦?若是玉師兄死了的話,我們該如何?”李戎害怕起來。
方盧斌道:
“放心,我們絕不會讓那薛涇河得逞的,玉秦懷既然是我們的師弟,我們這些做師兄的,必定會保護好他!”
李戎二人當即感恩戴德。
……
而在森林的另一邊,二人正盤膝坐在地上打坐。
這二人便是薛涇河跟蕭葉娜。
薛涇河雖然受傷,但他的傷勢恢複的非常的快,可期間不免相當玉秦懷傷及於他,又差點將他殺了,這等大仇,令他沒齒難忘。
突然,數十道身影落了下來。
“師兄,您找我們?”
“萬獸林進了幾隻外院的老鼠,我想叫你們一起剿滅這幾隻老鼠!”
薛涇河冷淡道。
這幾個師弟們卻是大笑起來:
“哈哈,師兄,幾隻老鼠而已,犯得著要那麽多的師兄弟們一起出手嗎?我一個人就能解決他們了!”
薛涇河緩緩睜開眼睛,他鋒利的眼神,掃過在場的師弟們,令這群師弟不敢有半句妄議。
“你們可知,這帶頭的老鼠其姓甚名何?”
“請師兄詳說!”
“玉秦懷!”薛涇河的眼神,如刀一般的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