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笙靠在了蘇旭懷裏,他隻覺得懷中的人是水做的。因自幼練武的關係,她的身體也似乎可以折成任何他想要、以及她願意的樣子。

夜色,沉浮,濕潤,喘息……

最後,蘇旭單膝跪在簡笙身邊,俯身吻上她的腳背。“小主,這輩子,屬下為你什麽都可以,你便是我的女王。”

簡笙眯眼笑了笑,塗滿丹蔻的手抬起他的下巴,再俯身吻了一下。“不止這輩子,還有下下輩子,好不好?”

“好。”蘇旭虔誠地回答。

“現在,偷偷帶我去上海。千萬別讓我哥知道。”簡笙囑咐道。

上海,城隍廟,異度空間裏。

簡徹拿起筆,又一遍描繪了那條沒有眼睛的龍。

過了一會兒,有人走了過來。簡徹沒有回頭,而是問他:“極夜,靈骨齋那邊如何了?”

極夜便道:“他們中計了,已前往安樂寺。”

“不錯。”簡徹笑了,他收起畫筆,回頭,看向極夜,“看來,你果然很了解靈骨齋中的人。”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極夜微微勾起了唇,“我畢竟從秦代就認識了寂修。”

“引白折來到這個空間,讓她看到我作畫,再故意放她走,引他們去安樂寺取出兩條真龍……妙哉妙哉。”簡徹笑著,拍了拍手,又走出來一人。

此人年紀看上去還很輕,身邊還有一個跟班、看上去對他忠心耿耿。

正是高家人的後代高書和他父親的屬下樂遊。

簡徹見高書來了,道:“高少爺,靈骨齋中人亦步步落入我們的陷阱。你不妨打開你的紫水晶,讓我們看看他們到了何處。”

高書聽罷,便拿出了那塊水晶。

他轉動著水晶,隨後水晶投射出寂修、白折、高銘聲及木尋安前往安樂寺的畫麵。

“很好。”說到這裏,簡徹又朝極夜看了一眼,好似這個時候,他才真正相信極夜。

極夜把他這飽含深意的一眼盡收眼底,卻未動聲色,隻是輕輕頷首。

簡徹冷笑一聲:“他們一定不會知道……這紫水晶便是可以召喚群龍之物。我畫的這條龍,加上那安樂寺兩條活了上千的龍……三龍出示,和我簡家和高家二位的力量,這一次,一定會讓靈骨齋徹底覆滅。”

說到這裏,簡徹眼中浮現出簡笙瘦弱而嫵媚的身姿,他仿佛回到了小時候,他偶然回家,簡笙端著水朝他走來。“哥哥,累了吧。來,喝水。”

彼時,她的笑容明媚如花。

而他傾其所有,覆滅靈骨齋,取得和氏璧和傳國玉璽,不過是為了救她。

此間,聽了簡徹的話,高書也握了拳。“我一定要為父親、為族人報仇!”

說著,高書又看向簡徹。“簡前輩,請問我該在何處使用這水晶?”

“需去到安樂寺附近。我讓蘇旭陪你去,當確保萬無一失。”簡徹道,“離了我,這個異度空間無法存在。我必須在此處鎮守。屆時,讓蘇旭畫傳送陣,將你們和那兩條龍直接引來此處。然後,我來引導三條龍進攻靈骨齋。”

“嗯,一切聽簡前輩的!”高書到了現在,自然已對簡徹深信不疑。

過了片刻,蘇旭趕到這裏。

簡徹吩咐過蘇旭,蘇旭畫下傳送陣法,已帶著高書和樂遊離開前往安樂寺。

極夜見狀,上前一步:“那我便飯店。”

“且慢。”簡徹說了句,又拍了拍手。

這一下,連薑走了出來。

簡徹笑了笑。“讓連薑陪你去吧。她也好服侍你。勞煩先生候在浦江飯店,房間裏我已畫好傳送陣法,有甚狀況,我好及時過去,我們這邊受了傷,你也好及時過來幫我們。”

“應該的。”極夜點點頭,看向連薑,“我們走吧。”

“嗯。”連薑倒是天真無邪、未覺其他,隻上前跟著極夜而去了。

片刻後,黃埔飯店內。

連薑看向極夜,她似乎有些,有些手足無措,說話也十分小心謹慎。“那個……那個極夜先生,你累不累,想不想休息?”

極夜略略蹙眉,隻在想——自己該如何做,才不會牽連麵前的小姑娘?

極夜還沒有回答連薑的話,這個時候,門突然被叩響。

極夜心中掠過一絲狐疑,到底上前開了門。

門外站著的,是一張極為熟悉的臉。

看清這張臉的一刹那,極夜的心有一瞬的動容。

但轉瞬他意識到——麵前的人是簡笙、不是白折。

簡笙巧笑嫣然間,進屋,徑自坐在了沙發上。

她看向極夜,眯了眯眼。“我哥相信你,我可不相信你。我了解女人,這一個單純的連薑,可看不住你。”

極夜麵上浮現一絲冷笑。“要是你哥知道,你根本沒病,他會怎麽樣?”

簡笙聽了這話,眼底也浮現一層寒意。“怪我失策,沒有阻止我哥去找你!”

“你裝重傷裝了一千多年了,他為了你也差點死。他當然要找我這個天下第一神醫。阿笙姑娘,我告訴你,謊言說多了,總要拆穿的一天。”極夜冷漠說著,看上去不動聲色,心底卻也在尋思如何能夠快速簡笙,去往南京安樂寺警告寂修一行。

簡笙眯了眯眼睛,麵上滑過一絲狠厲,轉瞬又笑著起身。她朝極夜走去,一步一**。她解開了圍住自己身段的鬥篷,露出鬥篷下楊柳一般易折的身體。

極夜這才發現,她穿了青花旗袍,藍花白底,甚至胸口的玉都與白折有幾分相似。

她似乎調整了一下自己的麵容,整個人瞬間清冷起來。

極夜見了,就皺了眉。——簡笙,分明模仿出了白折的樣子。

“極夜。”簡笙笑著朝他走進,“你不是一直喜歡折折嗎?就把我當做你的折折,如何?春宵苦短,此時不歡好,更待何時呢?”

說話間,簡笙已靠在極夜的懷裏。她的手環住他的脖頸,再踮起腳尖,把唇湊到了他的唇邊。

那一瞬,極夜是有著片刻的動容的。畢竟,白折是他愛了太久太久的人。

他壓抑了這情感,也壓抑得太久太久,身體已先於理智環住了簡笙的腰肢,再向上移,抬起了她的下頜。

簡笙笑了,要朝極夜的唇靠去,下一刻,她卻被他扼住了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