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問世間何物最多?又何物最少?又何物一去將永不複返?思量來往,應該最屬時間莫屬了。

日生日落間,一天過去了;花開花落春去秋又來,一年過去。時間,它總是在不緊不慢的流淌,並不會因為何人、何物、何事而有絲毫的止息。

又是一年春,萬物複蘇的春天。

靈淼峰峰頂一處,山花遍野,小草嫩黃,輕柔的微風無處不在。

依舊是那一白、一綠兩隻倩影在花間漫步,看那衣袂飄**,秀發飛揚,信步花叢間,漫步草叢中,多麽的自在,又是那麽的悠然。

“師姐,你可算是出關了,你都不知道,這一年來,可把我給悶壞了!”

綠裳少女道。

“嗬嗬,師姐是在閉關呀,又不是別的,不能總是陪你玩吧!”

白裳少女笑道。

“嗯,是是,師姐這是閉關,不是幹別的,不能老是陪我玩!”

綠裳少女撅著小嘴道,一隻腳不時的踢向地麵,將地上的小草踢的都“腰折”了。

“嗬嗬,這不師姐一出關就馬上陪師妹來完了麽!再說了,我閉關,可是師傅她老人家的意思哦!”

白裳少女笑道。

“嗯,就知道師姐對我好了!”

綠裳少女輕啟朱唇,笑靨綻放。

“嗬嗬,師妹呀,你總是這種小孩子脾性,太貪玩了!”

白裳少女笑道。

“哪有啊?”

綠裳少女撅著嘴否認。

“嗬嗬。”

習以為常的白裳少女唯有淡淡的一笑,他太了解師妹的性子了。

“嗬嗬,對了師妹。你還記得去年咱們捉拿赤目貂狐時在森木峰上不是遇見一人嗎?”

白裳少女又笑道。

“怎麽不記得呢!那家夥還和我同名呢!真是氣人,他幹嘛非要和我叫同一個名字呢,真是的!”

說完,剛放下來的嘴唇此時有撅了起來。

沒錯了,這一白一綠兩人,正是去年白弟在森木峰頂遇見的靈淼峰上的兩位師姐,水月貞與白娣二人。

“嗬嗬,師妹,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難道還管得著人家姓甚名誰呀?這名字又不是人家取的,乃人家的父母給取得呀,再說了,天底下跟你同名的人可是有太多了!你難道還能都管得著嗎?”

白裳少女水月貞笑道。

“咦?師姐,不對呀!”

說完,綠裳少女白娣站在水月貞麵前,上看看下瞅瞅,嘴裏猶嘟囔個不停。

“師妹,你在看什麽?”

水月貞疑惑的看著師妹不解的道。

“師姐,不對呀!”

白娣又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不對,有什麽不對呀!那不成是我臉上長花了麽?”

水月貞摸著她那如花的臉頰道。

“不是你的臉,是在你的身上!”

白娣一臉的嚴肅。

“我的身上?”

說完,水月貞看向自己的身上,見衣裳甚是整潔幹淨,不解的道:“我身上不髒啊!”

“不是說你身上的衣服,是說你!”

白娣說完,見師姐還是一副不解的樣子,氣道:“哎呀--!我是說師姐為什麽總是向著那個傻小子說話呢?他是外人,我是你的師妹也,你都不向著我!”

“這,這,嗬嗬。”

水月貞哭笑不得的唯有笑笑。

“本來就是嘛,你看我剛說了那小子兩句,你就四句五句的開始替他辯解了!你說,你這不是向他是什麽?”

白娣氣呼呼道。

“你呀,師妹,我這不是就事論事嗎?”

水月貞笑道。

“啊--!!我知道了,咯咯,師姐,我知道了!”

白娣笑眯眯的說完,一副我已了解的樣子。

“你知道什麽呀?”

水月貞問道。

“當然是知道師姐為什麽總是向著那小子說話的原因了!”

白娣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什麽原因啊?”

水月貞問道。

“師姐你還記得咱們走的時候,那小子看你看的都癡了嗎?”

白娣笑眯眯的道。

“師妹,你說什麽呀?”

水月貞雙頰微紅道。

“本來就是嘛!你沒見那小子在咱們走後看你的那樣子,哎呦,嘖嘖,那真是個望眼欲穿呀!”

白娣笑道。

“沒看見!”

水月貞一句“沒看見”將白娣話堵住了。

“沒看見沒關係,嗬嗬,有你剛才替他說話就足夠了!”

白娣還是那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足夠什麽呀?你這小妮子,就是愛嚼舌頭!”

水月貞點向她的腦袋。

“嗬嗬,足夠什麽?師姐,你走近一些,我悄悄的告訴你!”

等水月貞走到她的身邊,白娣對向她的耳邊悄悄的說了一些話,隻見水月貞臉頰剛褪下的紅暈又現了出來,而且更甚前昔,白娣悄聲說完後,撒腿就跑,待水月貞反應過來後,隻見白娣已跑出好遠了,氣得她嬌喝道:“你個死妮子,你別跑,看我不擰爛你的嘴!”

說完,水月貞向著白娣離去的方向追去,沒一會兒即將白娣捉獲,對著她的腋窩下撓個不停。

“咯咯,師...師姐,我...我,咯咯,師姐,小妹錯了,小妹錯了還不行嗎?你就饒了小妹這一次吧!咯咯!...”

白娣被水月貞撓的花枝招展嬌討饒笑道。

“哼!看你再亂嚼舌頭”

水月貞笑道。

“嗯嗯,師妹再也不敢了!”

白娣拍著她的胸脯連連喘息,連連道:“嗯,不敢了,不敢了!”

“師妹!”

水月貞向著白娣道,也是一臉嚴肅道。

“什麽事啊?師姐,我先聲明,師妹已經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哦!”

白娣先表了態。

“知道你已經不敢了,不是說這個!”

水月貞還是那一副嚴肅的樣子。

“師姐,你,你別這個樣子嘛!我見了,好害怕啊!”

白娣看著水月貞道。

“師姐也是剛想起來的,先前你說森木峰,這讓師姐也突然想起一人來,嗬嗬!”

說完,水月貞露出一副狡黠的笑容來。

“什,什麽人啊?”

白娣疑惑道。

“師妹,你還記得師傅有一年帶咱倆去森木峰那次嗎?”

水月貞剛說完,隻見白娣的臉頰突然間變得通紅一片。

“嗬嗬,想起來了吧?森木峰上好像有一人,名字叫什麽來著?嗯...”

說到這,水月貞停了下來,見師妹好像換了個人,在那低著頭,繼續道:“對了,我想起來了,那個人好像叫吳桂,你第一次見到人家時,還以為人家叫烏龜呢!這下想起來了吧?”

“哎呀!師姐,你別說了!”

白娣雙手捂著臉搖頭晃腦的說。

“嗬嗬,後來,我記得人家有一次來找你,對,是我替你傳的信,說有一東西要送給你。等你出來以後,人家卻送給你一隻考熟了的兔子,而你卻哭著跑了回去,非得央求師傅離開不可,問你原因,你又不說,本來師傅還打算再多住幾日,你這一鬧,無奈之下也隻好走了,而人家吳桂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呢!後來就把那烤熟了的兔子交給我,讓我轉交給你,你卻不要也不吃,後來這隻兔子就便宜了我和師傅,嘖嘖,哎師妹,你還別說,那兔子烤的味道還真是不錯!連師父她老人家都誇讚個不停呢!”

水月貞說完,看著小師妹又道:“師妹呀!我看是人家喜歡你了吧?”

剛說完,隻見白娣剛才還捂著臉的雙手,此刻間卻放了下來,改成雙手叉腰,氣道:“看我不撓死你!”

說完,雙手呈鷹爪狀向著水月貞襲來,而水月貞太了解師妹性子了,見她剛要發飆,老早的就跑了出去,遠遠地還喊道:“師妹,來啊!抓不到我!”

“你有本事別跑!”

說完,向著水月貞跑去的方向追去。

一白、一綠兩隻倩影在漸漸的遠去,不一會兒即消失不見,隻留有一片嬉笑打鬧聲給小草小樹解悶聽,卻被山風給吹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