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淼峰,乃五行山中最為秀麗的一峰,它既沒有森木峰的雄偉,亦沒有別峰的壯觀,然,它卻有著餘下四峰沒有的小巧秀麗,就跟峰中居住的人一樣,都是那般的清秀好看。高山流水、碧海竹林、清湖幽幽並不足以道出靈淼峰秀麗的萬一。

靈淼別院的一水榭上,這水榭有個很雅的名字,喚作“映月亭”。亭下坐有三人,三人中有兩人是剛從山頂下來的水月貞與白娣,另一人以前並未見過。

隻見此人端坐在亭下的一石凳上,乍看感覺年齡與水月貞差不多,甚是端莊,都是那般的秀麗。兩條秀氣的彎眉如同兩枚彎月一般,雙眼亦是異常的明亮,且不時的自眼中閃過道光來,冷,邊聽著一旁白娣說話邊品著香茗不住的點著頭。

“嗯,貞兒,今天感覺可好?”

眼前的陌生女人向著在一旁不甚言語的水月貞道。

“弟子感覺很好,有勞師傅掛心了。”

水月貞看向麵前與自己年齡相差無幾的女人恭敬的說道。

沒錯,眼前的這個甚是年輕秀麗的女人就是靈淼峰的掌門峰主冷無心,別看外表長得甚是秀麗,現今已是年上五旬的了,原因當然是由於修道之故。

“嗯,這一年來你總是在閉關,真是辛苦你了!”

冷無心看向麵前的愛徒,眼中透著深深的關愛慈祥。

“弟子不辛苦。”

水月貞恭敬道。

“嗬嗬,你這一閉關,可是把娣兒給憋屈壞了,總是纏著我問你什麽時候可出關,這一年來也沒人可陪她玩。”

冷無心讚許的點點頭笑道。

“哎呀,師傅--!”

邊上的白娣不依了,站起身子搖晃著冷無心的一隻胳膊。

“嗬嗬,都這麽大了,還撒嬌呢!”

冷無心亦是慈祥的看著麵前的愛徒,隻是,同樣是自己的徒弟,怎麽修為之間相差甚遠呢,兩名愛徒,雖然不是自己所生,但對他倆的關愛比親生的一點也不次。

“貞兒,為師此次提前讓你出關就是想讓你放鬆放鬆,畢竟修道不是朝夕即可的。”

冷無心又道。

“嗯,謝師傅關愛,弟子知曉。”

水月貞恭敬道。

“嗯,再有半年即是我門五行宗十年一度的論道都會了,在此會中,我無心定要我靈淼一脈再創輝煌!貞兒,我靈淼的榮譽就交在你身上了!”

冷無心道。

“嗯,弟子絕不辜負師傅的期望!”

說完,水月貞抬頭看向天空,那如同黑夜中的璀璨星辰的雙眸,突然之間散發出道光來,光華一閃即逝,是那麽的自信,冷無心見狀滿意的點點頭。

......森木峰,廚房門口。

“唔,小師弟,還是你了解師兄啊!知道師兄愛吃這個!唔唔...”

隻見吳桂蹲坐在廚房門口的一石階上,雙手抱著隻烤熟了的山雞,正大口大口的啃著,一邊吃還一邊對著白弟口齒不清的說。

“嗬嗬,知道師兄練功辛苦了,這不師弟特地上山捉了隻山雞慰勞下師兄的五髒廟。”

看著三師兄吳桂大口大口的啃著自己烤的山雞,此刻白弟感覺忙活了一上午才做好的山雞值了。而正當吳桂大口大口的啃雞時,一人說話聲將吳桂啃雞的嘴停了下來。

“好哇!小三,為師讓你去練功,你卻跑到這兒來偷吃雞啊!!”

端木的聲音自不遠處傳來。

“呃...呃,咳咳...師父...”

吃的正歡的吳桂冷不防的聽見師父的嗬斥聲,正往下咽食的雞肉被卡在了嗓子,白弟在旁看見,趕緊跑上前來又是拍背又是抹胸的,過了好一會兒,吳桂才費勁的將卡在嗓子的肉塊咽了下去,隻是這麽大功夫兒不見端木過來,吳桂奇怪的向聲音來源地看去,隻見大師兄陸子峰從那邊信步走來。

“呃,喂!老大,你剛才來時,可有看見師傅沒?”

吳桂向著剛走過來的陸子峰道。

“師傅?沒有啊!師傅他老人家過來了麽?”

陸子峰一臉的疑問。

“沒有?嗯?怎麽回事?剛才我明明聽見師傅叫我呢?真是奇怪啊!”

吳桂一臉的不解,搖著頭道。

“不過...”

陸子峰說到這兒停了下來。

“不過什麽?”

吳桂問道。

“不過,我來是師傅讓我來的,說有事跟你說。”

陸子峰道。

“有事跟我說?什麽事啊?”

吳桂奇聲問道。

“嗯--,這就不知道了,我想可能是關於半年以後的論道大會吧!”

陸子峰揉著下巴道。

“哦,好吧,我這就去。”

說完,吳桂站起了身子,看著手裏啃了一半的山雞,道:“要不這樣吧,你先去吧,待我將這隻雞吃完再去,別費了小師弟的一番心血!”

“隨你便,我先走了!”

說完,陸子峰抬腿走了,走了約摸四五丈時停了下來。

“好哇!小三,為師讓你去練功,你卻跑到這兒來偷吃雞啊!!”

端木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吳桂抬頭看去,隻見陸子峰笑眯眯的站在不遠處正看著自己,衝著自己微微一笑,撒腿便跑。待反應過來時,吳桂將剩下的半隻雞往地上一扔,亦是撒腿便追。

“小師弟,這隻雞等師兄回來再吃啊!”

跟白弟說這句話的同時,吳桂已跑到先前陸子峰拐彎的地方,停下之後,轉首四顧,哪還有陸子峰的身影。

“陸子峰,你給我回來,我要殺了你!!!”

咆哮完,吳桂向著陸子峰離去的方向拚命地追去,白弟看著吳桂離去的身影,笑著搖搖頭,以上的情景是多麽的熟悉,好像在四年前剛到森木峰的那個晚上,也是他倆,同樣的一句話。扭過頭來,白弟呆住了。

隻見赤目貂狐小白,雙爪捧著吳桂留下的半隻山雞正在拚命地啃著。

“嗬嗬,小白啊,你怎麽把三師兄留下的雞給吃了呢?”

白弟蹲下身子向著赤目貂狐笑道。

“吱吱!”

小白用一隻爪子抓住那半隻雞,而另一隻爪子則在來回的揮舞著,嘴裏伴有向著白弟解說的“吱吱”聲。

“嗬嗬,吃吧!等回頭我再給他做隻!”

白弟笑道。

......“師傅,我來了。”

吳桂向著站在院子裏背向自己的端木道。

“嗯,小三啊!”

端木轉過身子看向吳桂。

“知道為師此次叫你來所為何事啊?”

端木道。

“弟子不知。”

吳桂看向邊上站著的陸子峰,誰知他卻並不看自己,氣得吳桂咬牙切齒。

“唉!再有半年就是咱們五行宗十年一度的論道大會了,此番我端木定要不再做最後一名!”

端木道。

“那讓誰做呢?”

吳桂脫口而出,見端木瞪向自己,嚇得趕緊低下了頭。

“哼!愛誰做誰做,反正我森木峰這次說什麽也不做最後了,哪怕是倒數第二也行!”

端木氣道。

“哦!”

吳桂點點頭。

“而我森木峰能否如我願,就看你們倆人了!”

說著話,看向邊上的陸子峰。

“師傅錯愛,弟子擔當不起!”

陸子峰與吳桂同生道。

“哼!擔當不起也得擔!這次要是還是最後,我先打斷你的腿!哼!”

端木向著吳桂斥喝道。

“嗯,師傅。”

陸子峰沉疑一會兒道:“師傅,我聽說餘下四峰此次亦是出現不少才俊啊!”

“嗯,沒錯,別峰先不說,就說與咱們臨近的靈淼峰此次就出現了名秀傑!”

端木道。

“誰呀師傅?是不是那個水月貞啊?”

吳桂急聲問道。

“嗯,沒錯,就是她!這一身修為恐怕都不次於你大師兄!”

端木道。

“嘿嘿,管他呢,總之我森木峰此次定要擺脫‘尾巴‘這個稱呼!哼哼!”

說完,端木笑了,雖然不知道師傅因何而發笑,但吳桂亦是笑個不停,似乎有什麽開心事。

“嗯?小三?你笑什麽?你就這麽有自信!”

端木疑惑的看向吳桂。

“沒什麽,師傅!你放心吧,此次的論道大會大師兄肯定會為本峰爭光的!”

吳桂笑嘻嘻的道。

“嗯,好!這才是為師的好...什麽?你大師兄?那你呢?”

端木怒道。

“嘿嘿,我嘛?大師兄修為比我高,有他在肯定沒問題的!”

吳桂還是那麽一副笑臉。

“混賬!這是什麽胡話?”

端木怒道,而後邊抬起手來作勢教訓他。

吳桂見狀,心裏一哆嗦,忍不住步步後退。

端木哼道:“這次就先這樣了,若有下次,看我不剝了你這隻小烏龜的皮!”

吳桂忙道:“沒有下次了,絕對沒有了!”

端木哼道:“還不快回房練功去?”

說完,吳桂撒腿便跑,一溜煙兒便不見人影,留下端木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喃喃道:“我端木愧對祖師啊!未能將本峰發揚光大啊!唉...”

端木說完,抬頭看向天空,呆在那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