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在兩人之間輕輕擺動,試圖隔斷這股緊張。
“先冷靜一下,我們得先理清狀況,現在的局麵的確複雜。”
秦笙望向夏頤,眼中滿是堅定:“他對你並無愛意,他的心早屬於柳依依。既然你也不願嫁給他,不如隨我離開。”
“我可以陪你攀登險峻的雪山,漫步無垠的草原,觀賞壯麗的瀑布,遊覽遼闊的湖泊,遠眺浩瀚的江海。”
蕭陌然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話中帶著幾分挑釁。
“你們如今很閑暇嗎?身為第二名的才子,竟然有閑心雲遊四海?”
秦笙斜睨了他一眼,話語中不無諷刺。
“那我下次陪你一起挑選,一定要選個最好看的。”
夏頤微微一笑,心中湧起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她知道,秦笙的世界簡單而純粹。
對他而言,隻要能與她在一起,便是最大的幸福。
但這簡單的願望,在他們複雜的現實中,卻是如此難以實現。
“秦笙,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夏頤深吸一口氣,決定坦誠相告.
“我的身份,並非你所想的那麽簡單。我在這裏,其實是為了完成一項任務。”
秦笙的臉色微變,但很快恢複了平靜,他輕輕地握住夏頤的手.
“不管你的身份如何,對我來說,你就是夏頤,是我願意用生命去守護的人。”
夏頤心中一暖,卻也更加糾結。
她看向窗外,夜幕已深,星光點點,映照在京城裏,顯得格外寂寥。
“任務即將結束,按照規定,我應該離開這裏,回到原本屬於我的世界。”
秦笙的目光緊鎖在夏頤的臉上。
“如果這是你的選擇,我會尊重。但我希望你知道,無論你在哪裏,我的心都會隨你而去。”
兩人沉默下來。
過了許久,夏頤才輕聲說道:“在我走之前,讓我再多陪陪你,好嗎?就像普通的朋友那樣,沒有任務,沒有分別,隻有我們。”
秦笙點點頭,緊緊地回握住夏頤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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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京城的街道上已鮮有人跡,隻有巡邏的士兵踏著整齊的步伐。
蕭陌然站在窗邊,凝視著外麵。
他知道,夏頤的選擇是正確的.
畢竟,這裏是他的戰場,不是她的歸宿。
但他也無法否認,夏頤的即將離開無聲地在他心頭割開了一道口子。
“大人,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侍從小心翼翼地提醒,打破了房間內的沉寂。
蕭陌然輕輕點頭,卻沒有轉身。
“再等一會兒,我還想再看看。”
侍從聞言,默默退下。
權力與責任之下,他也有著不能言說的孤獨與無奈。
蕭陌然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與夏頤共度的日子。
那些日子,雖短,卻像流星劃過夜空,絢爛而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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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陽光悄然灑在夏頤的床邊。
她醒來,身邊已無蕭陌然的身影,隻留下一張紙條安靜地躺在枕邊。
“夏頤,王府的每一個角落都歡迎你停留,直到你準備離開的那一刻。記得,這裏永遠有你的位置。——蕭”
夏頤握緊手中的紙條,心中湧動著複雜的情感。
她知道,這一別,或許就是永訣。
但在這一刻,她更加堅定了內心的想法——珍惜當下,不留遺憾。
夏頤走出房間。
“那就先戴著吧。”
蕭陌然的聲音淡淡地響起。
既已與蕭陌然攤牌,夏頤便溫柔而堅定地攙扶著身側的秦笙,緩緩步入那條通往範老住所的青石小徑。
陽光透過稀疏的葉隙,灑落斑駁光影,映照在兩人身上。
秦笙腳步雖虛浮,卻在夏頤的扶持下顯得格外穩當。
兩人的背影在微風中顯得異常和諧。
蕭陌然尾隨其後,他步伐從容,眼神一如既往地冷漠。
那份距離感,讓人不自覺生畏。跟隨其旁的一清,臉色蒼白,腳步略顯沉重,幾乎喘不過氣來。
“主子……”
他聲音細若蚊蚋,小心翼翼地抬頭望向蕭陌然。
“但願你有急事稟報。”
語氣中沒有絲毫溫度。
一清連忙低下頭,幾乎能聽見自己紊亂的心跳聲。
“沒事了,主子。”
他咽下即將湧上喉嚨的苦澀,盡力使自己平靜下來。
夏頤攙扶著秦笙跨過門檻,眼前的景象令人心曠神怡。
範老正悠閑地躺在庭院中一張老舊的搖椅上。
陽光灑在他的銀發上。
一見二人到來,他的眼中閃過一抹驚喜。
“這位是?年輕人麵相不錯,一看就是逍遙自在的福氣相啊。”
範老眯縫著眼,語氣中充滿了讚賞。“可惜……情路怕是多舛。”
他又似惋惜地補充道。
秦笙聞言,眉頭緊皺,顯然對這突如其來的“預言”並不買賬。
“不準的。”
他反駁得直接。
範老瞪圓了雙眼,滿是意外與玩味。
“小夥子,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敢說不準。”
他語帶調侃,想要看看這位年輕人如何應對。
秦笙撇了撇嘴,笑容裏滿是對這“江湖術數”的不以為然。
“就是不準嘛,不管你是誰,不準就是不準。”
範老一時語塞,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夏頤掩嘴輕笑,試圖緩和這劍拔弩張的氣氛。
“你們倆別鬥嘴了。範老,他的腿傷嚴重,我想請您幫忙看看。”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懇切,同時簡單介紹了秦笙的傷情。
“這是他小時候不慎被獸夾所傷,這麽多年了,仍未痊愈。您看看,有什麽法子能讓他的腿好一些,至少走路時不再擔心傷口裂開。”
範老未做過多言語,立刻起身將秦笙攙扶至一張古樸的木椅上。
他輕輕卷起秦笙的褲腿,仔細審視那多年未愈的傷口,眉頭逐漸擰緊。
“時間不短了,不過還好。”
他的話語雖簡單,卻給予夏頤一絲安慰。
“還好時間不算太長,對吧?”
她試探著問。
範老卻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
“還好這小子時不時就弄傷自己,導致傷口無法徹底愈合。不然一旦長死了,就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也難讓他這肉再長到別的地方去。”
這話讓夏頤頓時啞口無言,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應。
隨後,範老仔細檢查了幾個關鍵部位,不時詢問秦笙的感受。
秦笙始終保持著一副乖乖兒的形象,回答時溫文爾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