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站在人群前認真的看著這匹狼,這狼自從被抓回來就一直不受控製,隻有阿蠻出手才轉化為戰獸,即使是變成了戰獸他也很不受控製,所以各大衛隊的隊長都不願意跟他簽約,畢竟誰都不願意自己身邊多一個隨時會叛變地戰獸,所以他就這麽留下來了,他對人類地恨從來都沒有消除過,隻是被阿蠻的武力鎮壓了,此刻掙脫了牢籠,他是絕對不會再回去了。就算身死也不回去。

“玄狼,你來我山莊是否一直有怨恨”穀雨神色有些哀傷,她一直認為戰獸成為人類地夥伴是一件很好地事情,畢竟成為戰獸地獸類生命與人類同等,基本可以說是擺脫了死亡的威脅,即使人類死亡,戰獸卻不會死亡,隻會變成無主的戰獸,成為人類的夥伴對於戰獸來說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對於玄狼的怨恨穀雨不是不了解,隻是她不理解。

被稱呼玄狼的那匹狼不屑的看了一眼穀雨,眼神裏滿是鄙夷,這樣的人類高高在上,自以為是,從來都以為自己是對的,從不考慮其他生靈的感受。

玄狼找到一個縫隙,猛地發力,從人群的缺口衝了出去。對於玄級的戰獸眾人不敢阻攔,隻是象征性的阻攔了一下便被玄狼衝了出去。

玄狼正在奮力奔跑卻猛地刹住身形,穀雨擋在前麵。

玄狼一陣厭惡,這個女人真是可惡,玄狼對穀雨的心情很複雜,他是討厭所有人類的,隻是這個女人不時的來看自己,一開始玄狼自然是不屑,但是時間長了,他也知道了這個女人的心思,便再也恨不起來。

玄狼對這穀雨吼了一聲,示意她趕緊走開。隻是沒想到穀雨堅定的搖了搖頭,玄狼暴怒,即便再對這個人類女人有好感,也阻擋不了他對自由的向往。

玄狼後腿一發力,恐怖的速度讓他立刻出現在穀雨麵前,狼吻之下,穀雨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玄狼一口咬在脖子上。

四周人的人一驚,連忙上前準備捕獲玄狼。卻發現玄狼嘴下的穀雨變成了一截木頭,眾人這才想起,穀雨身上帶著的戰獸是莊主精挑細選的,是最適合穀雨的戰獸,木精。

嚴格來說木精並不是獸類,本體不明,隻是一截樹枝。缺依舊能成為戰獸,除了阿蠻和穀雨,其餘人都不知道這木精是什麽樣子的。

玄狼一驚知道事情不對,立馬吐掉嘴裏的木屑,環顧四周,防禦著襲擊。

在玄狼腳下的不知道多深的地方,一粒種子突然破開了殼,種子裏冒出了芽,快速的刺破泥土,突破了地麵,很準確的纏繞在玄狼的後腿上。在那形狀像小草的植物纏繞上玄狼後腿的時候,玄狼一點感覺都沒有。被那植物纏繞住他才驚覺自己被困住了。

扯不動,玄狼玄級的戰力既然扯不動一株植物。玄狼心中大驚,連忙加大力度,巨大的危險讓他很是心慌,終於那株植物在玄狼巨大的撕扯之下斷了開來,玄狼一個不穩,身形踉蹌了一下,不過終歸是玄級的戰獸,很快便穩住身形往莊子外衝了出去。

這次沒有任何阻攔,在玄狼走後,穀雨在牆角慢慢顯現,臉色煞白,本就元氣大損的她又為了阻止玄狼使用了更加損傷元氣的手段。

眾人連忙上前關心的看著穀雨,穀雨對著眾人輕鬆的笑著說道:“我們戰獸山莊培養戰獸不是為了囚禁戰獸,進入如果有戰獸願意離去,就任由他們離去,你們快速將這個消息傳到莊子各處,一切以保存自身為先。”

眾人一愣,現在整個金陵都知道擁有一隻戰獸意味著什麽,而戰獸山莊的存在更是金陵獨一無二的,人群中有人立馬反駁道:“主母,如果任由戰獸出走,恐怕這些戰獸都會離開啊”

他的擔心不無道理,這群戰獸本就是剛送來的一批,都還未穩定,對人類的怨恨極強,這一會功夫已經打傷很多人了。

“不要再說了,趕緊去吧,再遲傷的人更多了,戰獸沒了可以再培養,你們要是沒了,我去哪找你們”穀雨虛弱的說。

“主母”眾人皆感動非凡,現如今一隻戰獸價值不菲,更何況戰獸山莊每送出一隻戰獸,收獲的可不僅僅是一份錢財,還有那些衛隊的好感。

這可不是錢財能買到的。如今的戰獸山莊已經隱隱有獨立於金陵的意味了。隻是今夜之後,戰獸山莊的地位肯定大受打擊。

玄狼出了戰獸山莊的大門之後,便在荒野上一路狂奔,路上有阻擋的活死人全部被他一爪給撕碎了。

他瘋狂的在尋找同伴的蹤跡,回歸狼群他就安全了,後腿的疼痛讓他的速度受到了很大的影響,遍尋不著同類的氣息則讓他感到很心慌。

忽然間,他見到一個人倚在一個矮石旁,那人身穿黑色武者服,頭發紮的很整齊盤在腦後,左手握著一柄長槍,雙手環抱在胸前。

此人赫然是陳白澤。

陳白澤被陳北風莫名其妙的趕了出來,說是讓他感受一下夜晚的荒野,這荒野有什麽好感受的,難道是為了給荒野上的活死人唱歌跳舞?

於是陳白澤就在茅屋附近逛來逛去,萬一有危險也有人來救不是,隻是沒想到進階到六品武者之後,陳白澤的實力是一日千裏,夜晚這些活死人根本不是對手,難怪之前他們總說,隻要達到六品境界即可行走天下了。

這活死人雖說人數眾多,可是實力真的不行,普通的活死人撐死也就是九品上下,比普通人好一點,隻是長相醜陋才嚇人,對於普通百姓來說,自然是噩夢,但是對於武者來說,簡直就是移動的寶庫啊。

陳白澤總算能體會到一種高手的感覺。在連續刺死了十幾隻活死人之後,陳白澤發現,自己迷路了。

在荒野上越殺越順手,以至於他忘記了來時路,荒野上已經開始彌漫起大霧,他也不敢亂走,隻能依照記憶慢慢走,可惜陳白澤的方向感真的不怎樣,在連續摸路之後,他成功的迷路了。

然後他就看到一塊矮石。總算今晚可以借著這矮石擋擋荒野上的寒風。

隻是沒等陳白澤坐下多久,就感覺前方有一巨大的危險正往自己這邊衝過來,陳白澤連忙站起身來,擺起進攻姿態。

他這個姿勢有個講究,可以快速的將長槍刺出去,比起右手持槍速度要快上一兩分,但是隻能在第一槍的時候。

等了不多時就看見一隻體型健壯的狼衝了過來,這隻狼不停的在地上嗅來嗅去,仿佛在找尋什麽東西,在這隻狼低頭找東西的時候,他的後腿不自主的慢半拍,應該是受傷了。

陳白澤咽了口唾沫,這狼太大了,都快到陳白澤大半人高了。看來今晚免不了一場惡戰了。

正好,自己初進六品還未遇到敵手,那群活死人隻要不成群結對實力根本不夠看,這隻狼看來實力正好讓自己練練手。

玄狼瞥了眼前這人類一眼沒有搭理,現在他急著趕路不想與任何人糾纏,但是這人類要是敢阻止自己,那就讓他知道什麽叫狼。

見那狼要避開自己,陳白澤立馬大喝一聲說道:“站住,不許走”

玄狼立馬停住,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聽話,然後反應過來之後覺得這種聽話很是羞恥,立馬齜牙咧嘴的盯著陳白澤。似乎是一言不發就要衝上去。

陳白澤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是一隻狼應該的樣子麽?你剛才跟一隻家犬一樣嗅來嗅去,然後就打算走了?太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了吧。

剛升到六品的陳白澤此刻對自己的戰鬥力很滿意。在得知自己可能跟上古神獸白澤有些關係之後,陳白澤更是對自己很滿意。

玄狼見陳白澤在麵對他的時候還敢分心,立馬不樂意了,您這把我叫住是為了看著麽?我長得這麽俊俏麽?

當然,玄狼的心思陳白澤是不知道的,一人一狼僵持了一會,玄狼首先打破了僵局,率先衝向了陳白澤。陳白澤一驚,這狼好快的速度。

雖然疑惑,但手上速度不慢,長槍立馬刺出,正對著玄狼的脖頸處。眼看就要刺中玄狼的脖頸,玄狼在空中一個扭身,硬生生的將要害避開,陳白澤的長槍隻是在玄狼身上劃出了一道淺淺的傷痕。

這樣的傷痕隻會激發玄狼的獸性。玄狼落地後又快速朝陳白澤衝了過去,這次速度更快,下嘴更狠。陳白澤隻來得及將長槍橫在麵前卡在玄狼咬合的嘴裏。

‘哢擦’長槍的槍身傳來被撕咬的聲音,本來是陳北風在深山老林中找的異木,堅硬非常,柔韌度也夠,配合那個異獸的角,當真是一柄神兵利器。

隻是之前陳白澤境界太低,不能發揮這兵器的十分之一,現如今他升到了六品才能感覺到二姐送的這武器的厲害之處。而且他感覺,這柄武器就是一品高手也可以用。陳白澤一擰槍身,轉了個大圈,將玄狼從自己身前甩了出去,然後雙腳一發力,《破陣》,如今陳白澤《破陣》是用的越來越熟稔了,不僅速度快,而且威力大,覆蓋範圍還廣,玄狼一時躲避不得,隻得硬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