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白澤進階六品之後,他的《破陣》已經初具威力,根本不是之前那種使用一次就結束的招式了,隻見陳白澤身形穩健,整個人仿佛跟長槍融為一體,似一隻離弦地箭般衝向了玄狼。

‘噗嗤’長槍那不知名獸角做成地槍頭輕鬆的劃開了玄狼地前腿,玄狼身形不穩,艱難地站立在地麵上,此刻玄狼地三條腿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看著有些淒慘,他憤怒的盯著眼前這個人類,感覺這個人類比之前遇到的所有人都可惡,他突然有些想念那個女人。至少那個女人不會傷害他。

玄狼不知道的是,他有這種想法是在受傷之後,神誌隨著流血過多而混亂了,否則他是無論如何都想不起穀雨的好來的。

“我無意傷你”陳白澤甩了甩長槍,要不是這玄狼首先攻擊,他是不會出手的,這荒野保存體力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莫名其妙的跟其他生靈戰鬥。

玄狼很想一口咬碎眼前之人的脖子,居然在傷了他之後說出這種話了。玄狼齜牙咧嘴一陣子後,忽然仰頭對著天空長嘯一聲,狼嚎聲在荒野上無限回**,陳白澤心中一驚,這狼在召喚同伴,想到這裏,陳白澤立馬準備撤離此處,在荒野上跟狼群對陣那是得多高的高手才能做出來的事情。

在自己還沒恢複上古神獸實力之前還是慫一些為好,但是陳白澤想走,玄狼不答應了,你這刺了一槍就想走,考慮過狼的感受麽?

陳白澤連續換了幾個方向,都被玄狼擋住,玄狼也不進攻,就這麽拖著,打算等狼群到來一起撕碎陳白澤,之前沒有呼喚同伴是因為荒野上的危險不僅僅是來自於狼群。

漸漸地陳白澤和玄狼都發現了不對勁,陳白澤感覺遠方有一個很強悍的氣息在往這邊趕來,不像是狼群,玄狼卻聞到了不一般的味道,那是危險的味道。

狼在荒野上是沒有天敵的,作為群居動物的狼來說,一些大型食肉動物是對他們有威脅的,但遠遠算不上天敵,但是對於一頭落單的狼來說,荒野上能殺死他的就太多了。比如聽到狼嚎前來的這隻野獸。

來的是一隻獵豹,看到來的獵豹陳白澤整個人就愣住了,這金陵城外有獵豹?這些年在金陵郊外踏青從未遇到過,也不曾聽人提起過,這獵豹哪裏來的。

其實金陵學院對這些學子保護太好了,金陵城周遭有人不停的巡邏以防這些大型野獸傷人,周邊獵戶還會不停捕獲這些大型野獸,畢竟這大型野獸渾身都是可以換錢的,如果是以前捕獲這樣一隻獵豹,那一家獵戶半年的開銷都有了。

但是出現在陳白澤和玄狼眼前的這隻獵豹完全不像是能換錢的樣子。

尋常獵豹體型不算太大,如果按照以前來看,眼前的獵豹完全是半隻獵豹的體型,但是從這隻獵豹的樣子來看,陳白澤敢肯定他很危險。

不過既然來的不是狼群就有一戰之力,作為一個武者就要有勇往直前的勇氣,當然,如果勇往直前是為了送死,那還是往後麵躲一躲吧,陳白澤一直是這麽認為的,但是現在他不能動,受傷的玄狼,剛入六品的陳白澤以及不知深淺但肯定很厲害的獵豹形成了三方對峙,誰都不想先動手。

忽然間獵豹動了,他撲向的是最弱的玄狼,不管從哪個角度看,玄狼現在是最好的突破口,有很大的概率那個人來不會出手,甚至會逃跑,獵豹本來的目標就是玄狼。玄狼看見獵豹向他撲來,絲毫沒有畏懼,抬頭迎了上去,一豹一狼很快便扭打在一起,打的難解難分。狼爪剛抓傷獵豹的皮,獵豹的尾巴就抽到了狼的背上,兩隻猛獸漸漸的渾身都充滿了細小的傷痕。

陳白澤冷哼一聲,這兩隻畜生居然在他麵前演起來了,這獵豹身上全都是細小的傷口根本就沒傷及根本,陳白澤敢肯定,隻要自己有當漁翁的想法,這兩隻畜生就能把自己當做螳螂。

想到這裏陳白澤也不著急了,就這麽倚在矮石上看著這兩隻野獸在表演。

然後看了一會陳白澤發現了不對勁,這獵豹根本就是打算一箭雙雕,他不停的在玄狼身上造成傷痕,本就受傷不輕的玄狼此刻已經氣喘籲籲,他的一隻眼睛已經被抓傷,努力撐著另一隻眼簾死死的盯著獵豹,而反觀獵豹正在輕蔑的看著玄狼,眼角的餘光還在觀察這陳白澤的一舉一動。

原來這獵豹的目的不是玄狼,而是玄狼跟陳白澤,他本能的感覺到眼前的這兩個生物實力都不如自己,於是就慢慢折磨玄狼,要是陳白澤想撿漏就先殺陳白澤,如果陳白澤逃了就將玄狼殺死再慢慢追擊陳白澤,這片荒野他比陳白澤熟悉多了。等想通這一層,陳白澤動了,一出手就是十成威力的《破陣》,陳白澤也想用些別的招式,隻是這一招他用的最熟悉,也最不怕出錯。他本就是個膽小謹慎的人,凡事追求安穩,即使與人對戰也很少見那種衝冠一怒,所以顧安邦斷言如果陳白澤不改變這種心態是破不了三品的。

陳白澤當時沒當回事,當時陳白澤才八品,就讓他考慮三品的事情,太遠了,所以當時他一笑而過。

當槍頭觸碰到獵豹身體的一瞬間,獵豹身體出現一個詭異的弧度,居然就這麽避開了陳白澤的槍頭,陳白澤一陣詫異,他這一招至今都沒有出過什麽問題,這招乃是以超越自身的速度和力量使出來的,即使是比他高很多個品階也會因為判斷的失誤不小心中招的,就好像一個人慢慢的走著,人們都以為他很慢,忽然間他跑了起來,人家會說“哇哦,好快的速度”一樣,隻是這獵豹怎麽好像早就知道一樣。居然就這麽避開了陳白澤最拿手的攻擊。

其實陳白澤不知道的是,這些野獸在捕獲獵物的時候,整個身體都是處於一種很緊張的狀態,隻要獵物不死,他們的這種狀態就不會消失,所以有句話叫“獅子搏兔,亦盡全力”很多人認為對獅子而言不就是一隻兔子麽?這隻捉不到可以捉下一隻。其實不然,對於獅子而言,這是可以填報自己肚子的,在荒野上,一隻餓著肚子的獅子跟一隻吃飽的獅子是不一樣的,獵豹也是如此。雖說有些野獸會因為饑餓而凶性大發,但是他們的戰鬥力肯定是不如飽腹狀態的。

這就是為什麽獵豹能輕鬆躲過陳白澤一擊的原因,在陳白澤愣神的時候,獵豹可沒閑著,豹尾一甩,狠狠的甩在了陳白澤的臉上,從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讓陳白澤差點握不住手中的長槍,倒退好幾步的陳白澤艱難的穩住身形,左手摸了摸臉上。“嘶”一股鑽心的疼痛從臉上傳來。

陳白澤瞬間怒道:“畜生,你敢毀我帥臉”說完就掄著長槍衝了上去,這次輪到獵豹愣住了,這不就是抽了你臉一下麽?你看隔壁的那狼,給他眼睛都抓瞎了也沒你這麽激動啊,難道這臉還是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獵豹當然不能理解陳白澤的心情,但是看到陳白澤毫無章法的衝了上來,心中不驚反喜。看來今晚不僅可以吃到狼肉,還能順帶搞個人肉換換口味了。

陳白澤這次沒有用《破陣》而是直接將長槍掄圓了朝獵豹砸了過去,長槍很長,獵豹沒有辦法避開陳白澤的長槍攻擊到陳白澤,隻得不停的後退,忽然間陳白澤力竭,長槍甩到了左手邊沒有及時撤回來,獵豹看準時機一個猛撲,眼看陳白澤就要命喪獵豹口中,在空中的獵豹忽然重重的摔倒了地麵上。

原來是玄狼早就在一旁看了許久,看到獵豹行動,用了最後一口氣狠狠的撲到了獵豹的身上,用自身的重量將獵豹死死地壓在了地上。

玄狼對著陳白澤大吼一聲,陳白澤會意,連忙將長槍從兩隻野獸的縫隙中刺了進去,隻聽見玄狼身下獵豹發出淒厲的慘叫,獵豹在不停的掙紮,陳白澤連忙舍棄了長槍上前將玄狼拉開,但是為時已晚,玄狼的肚子已經被獵豹剛才的掙紮給開了膛,陳白澤將玄狼拉倒一旁看著玄狼側躺在地上重重的喘著氣,瞎掉的眼睛裏重新滲出鮮血,另一隻眼鏡有氣無力的耷拉著眼簾,似乎在對這個世界有無限的留戀,陳白澤心中很不是滋味。

如果之前不是自己留住這狼,他可能已經跟他的夥伴匯合了,也不會引來獵豹,陳白澤看了一眼獵豹,他的那柄長槍插的極深,從獵豹的頸脖處一直延伸到了獵豹的身體裏,可能五髒六腑都被刺穿了。獵豹猛地蹦躂了一會也躺在地上漸漸的沒有了呼吸。

陳白澤摸了摸玄狼的頭,心中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然後他飛快的跑到了獵豹的屍體旁,快速的抽出了長槍,劃開了獵豹的腦子。

在鮮血和腦漿中,陳白澤不停的劃拉,仿佛在找尋什麽東西。

“沒有,沒有,怎麽會沒有,他應該有的啊”找了良久,陳白澤回頭看了一眼玄狼,玄狼的身體隻有很小的起伏,陳白澤回過頭,更加快速的找尋。

“白澤,算了”忽然間一隻手搭在陳白澤的肩膀上,陳白澤身後傳來李凡夫的聲音,原來他一直都在。

陳白澤忽然攥緊了雙手沉聲問道:“既然你一直都在,為何你不救他?”

李凡夫歎息道:“我已經不屬於人世間,人世間的一切事情都有他自己的規則,不是我應該管的”

“那有一天我也躺在哪裏,你也不會管?”陳白澤忽然怒道。

“是的”李凡夫的聲音清冷而堅定,“那你來幹什麽?走啊,我不想看到你”陳白澤怒吼道,隻見李凡夫默默的拿出一個東西說道:“人世間的事情我不會管,但是這個東西是你二姐讓我帶給你的,應該對你有用”

陳白澤接過李凡夫手裏的東西,二話不說立馬跑到玄狼身邊給玄狼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