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姑娘的目的很簡單,或者說她根本沒什麽目地,這個世間生靈地生死跟她無關,如今的人世間她唯一地牽掛就是羽嘉子,雖然羽嘉子如今還對她很有隔閡,但是她不介意,等了這許多年,何妨再等千萬年。

羽嘉子就是深知公孫姑娘這個性格所以才會對她產生不了任何感情,畢竟他不是那上古地應龍,這一世隻是那金陵學院地羽嘉子而已。

所以公孫姑娘並沒有回答羽嘉子,隻是默默的回廚房忙活起來,最近她很喜歡做飯,每天都做不同的飯菜給羽嘉子吃。

沉寂許久的金陵城又躁動起來,因為一個會操縱火焰的老者,這老者一開始隻是在城外襲擊過路人,金陵城派了多次圍剿都被這老者躲了過去,隻是跟老者交手過的武者回報,這老者實力在五品上下,隻是操縱的火焰溫度極高,多次都是那奇怪的火焰逼退了前去剿滅他的武者,躲入了黑暗之中。

黃瓷這邊實在是抽不出人手了,皇帝陛下李仲意要巡狩天下,這到金陵城的路必須保證安全無礙,黃瓷這邊大部分的兵力都去清掃皇帝陛下的巡狩路線了,而守城的士兵不能動,於是黃瓷讓顧安邦帶了一封信給陳白澤。

顧安邦穩定了三品境界之後就被黃瓷招攬,如今一直在黃瓷身邊做事,三品高手在金陵的地位很尷尬,金陵的城衛軍各軍官都是三品起步,更不用說金陵城內各大衛隊的高手了,很多人都是二品。

黃瓷身邊的確是沒有知命境界的大修行者,但是明裏暗裏的一品高手真的不少,所以顧安邦一直沒得到重用,隻是掛了個閑職,領了份俸祿,這讓顧安邦很是難受,對於闖**江湖許久的他來說,很渴望有個地方能安定下來,金陵城是個不錯的選擇,隻是金陵城高手眾多,本來突破三品讓顧安邦很是自信。

但是真正看到了金陵城裏的人顧安邦才發現,這三品在金陵充其量就是個大眾水平啊,他有時候特別懷念陳白澤,這陳白澤在這樣的環境下居然還能維持八品境界,真是爛泥糊不上牆啊。

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看著眼前的六品境界的陳白澤,顧安邦又一次的對這個城裏的人產生了那種滿城盡是大修行者的錯覺。

陳白澤的修行速度太快了。

陳白澤接過信拆開看了一下說道:“這種事情,顧兄你來說一聲就可以了,怎麽還專門寫了封信啊”陳白澤將信翻來覆去看了幾遍發現並沒有什麽異常,好奇的問道。

顧安邦解釋道:“黃城主說現在金陵城兵力不足,所以沒法給你支援,但是如果你有危險了,可以憑借這封信找任何一個守軍或者衛隊的人,他們都會派人支援你的。”陳白澤聽顧安邦如此說內心有些不確定:“這信上說那老者是五品的實力,但是能操縱火焰,所以可能是四品巔峰的實力,這我倒不是沒有機會,隻是為何還有支援,是不是還有什麽信裏沒寫的?”

依陳白澤對黃瓷的了解,如果不是特別有必要,他不會做這麽多多餘的事情。

果然見顧安邦點了點頭:“沒錯,黃城主交代,這老者很可能是這金陵城周圍活死人的新王,跟當時的郭奉天一樣,所以讓你小心,務必趕在他突破知命境界之前將其剿滅,否則一旦他進入了知命境界,對金陵的百姓來說又是一場災難”

原來如此,陳白澤了然,隻是這老者行跡鬼祟,戒心極強,被圍剿幾次之後出手更加慎重,很是難找啊。

最後在陳白澤機智的建議下,決定由陳白澤扮演一個逃命的公子哥,顧安邦擔任護衛,兩人駕著馬車逃亡金陵。

隻是這個方案一出現便遭遇了不小的阻撓,丁薑揮舞著木劍說道:“陳白澤你這次出去玩居然不帶我,你說你是不是外麵養了別的小姑娘?”

陳白澤納悶,這丁薑怎麽現在越來越不正常了,他連忙努力解釋道:“這次出去是為了找活死人,很危險的,不能帶你去”

“那那天晚上呢?你一個人出去,半天不會來,最後居然帶了隻狼回來”丁薑如今還在為那天晚上的事情憤憤不平。

玄狼無辜的看著丁薑心中想到:關我什麽事。

陳白澤知道丁薑是擔心自己,所以才無理取鬧,耐下性子哄到:“你安心跟二姐練劍,我這次去不會有什麽危險,顧兄已經三品了,那個活死人隻不過是五品,就是比較難找,說不定你們晚飯沒有做好我就已經回來了”

經過陳白澤和小燕雪的百般勸說,丁薑總算是答應不跟著去,隻是她抱起玄狼說道:“把它帶上”

玄狼那張臉看向陳白澤的時候是一陣疑惑,這次又關老子什麽事?

其實這茅屋裏的所有人都知道玄狼不僅僅是一匹普通的狼,全盛時期的玄狼是比陳白澤還厲害的,還是厲害很多倍的那種。

丁薑個頭雖然最近長高了不少,但是對於一個站著都能跟她差不多高的玄狼來說還是要矮上不少的,她努力的將玄狼抱起卻隻能抬起他的前腿。

看見玄狼配合的實在很辛苦,陳白澤不忍心的說道:“你將玄狼放下吧,我怎麽帶他啊,別說他這一身氣息掩藏不住,你看過那個逃難的公子哥身邊還帶著一隻這麽厲害的狼的,你真當活死人都是傻子麽?”

丁薑若有所思,見丁薑不再提什麽要求,陳白澤立馬跟顧安邦返回金陵,他還有很多事情要準備,比如馬車,比如行頭,這些茅屋裏可沒有。

通往金陵城的官道上很幹淨,這得益於金陵城不遺餘力的清掃,在黃瓷擔任城主的這段時間裏,金陵城周圍但凡有超過六品實力的活死人隻要出現都被清掃,這就導致了金陵城現在特別的安全。

這也導致了那操縱火焰的老者現在是金陵城附近最強大的活死人。

活死人都有一個共性,就是他們會主動臣服最強大的那一位,就像當年臣服郭奉天一樣。

一處山坳裏,老者看著麵前的活死人有些煩躁,他張口吐出一條火蛇將最靠近他的一隻活死人給燒成了飛灰,然後那火焰卷起被燒死的活死人留下的元晶送入了老者的口中。如果陳白澤看到這一幕,他肯定不會單純的認為老者的實力隻是五品,這老者很明顯已經處在四品巔峰了,距離三品也隻是一線之遙。

金陵的官道上,有一輛破舊的馬車在緩慢的行進,吱呀的車輪好像隨時都會散架,馬車車簾上還隱約有已經幹涸的血祭。

感受著馬車的顛簸,陳白澤忍住嘔吐的衝動對顧安邦抱怨道:“顧兄,你這馬車是哪裏找到的?”顧安邦笑道:“是從一個逃難到金陵的公子哥那裏買的,他本來到金陵就準備將這破舊馬車當做破舊賣掉的,被我看到了,就順手買了下來”回憶起這買馬車,顧安邦至今還記得那公子哥一臉嫌棄的將馬車扔給自己後帶著家仆趕快逃離的樣子,似乎這輩子都不想看到這個馬車了。

“還真有這樣的公子哥啊?”陳白澤詫異道。

“最近活死人銳減,周邊小城鎮的人都開始往金陵城逃,金陵城現在的人快趕上亂世之前的人了”顧安邦在金陵這些天早已將金陵城這些情況摸得清清楚楚,對於他這種跑江湖的人來說,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如果不能知道這地方的大概情況,就是自己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了。

陳白澤知道金陵現在人很多,隻是沒想到多到這種程度,金陵城之前可是大城,人口百萬不止,亂世之後十不存一,如果真的跟亂世之前差不多人,那這金陵現在可不夠住吧,畢竟現在隻是內城,之前的人是散落在外城的。

正說話間,顧安邦猛地一提韁繩,好在馬車本來就走的不快。

陳白澤掀開車簾一看,官道中間有兩隻活死人在對著自己的馬車嘶吼,陳白澤看了看頭頂那熾熱的太陽心想:“你們是瘋了麽?”

活死人不懼怕陽光,隻是他們不怎麽愛在白天活動,在夜晚他們的實力會有所增強,但是現在兩隻明顯是上來送死的活死人就這麽出現在路上,這讓陳白澤很是為難,殺了這兩隻吧,可能會暴露,不殺吧,這也不符合常理啊,看到這突然出現的活死人,陳白澤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個會噴火的活死人已經開啟了靈智。

正在陳白澤猶豫間,兩隻羽箭從遠處飛來,準確的命中了活死人的腦門,兩隻活死人應聲倒地。陳白澤趕緊看向來處。

隻見七八騎快馬已經趕到陳白澤的馬車旁,陳白澤細一打量,其中有男有女,剛才兩隻箭居然出自同一人之手,是位身著紅袍的女子。

“你這人好不講道理,救了你連句謝謝都不會說麽?”那女子見陳白澤盯著她看,有些慍怒,拿著弓指著陳白澤說道。

陳白澤立馬下了馬車行了個禮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小生姓陳,正要趕往金陵,剛才若不是姑娘出手,恐怕就要命喪這活死人之手啊”

那女子眉頭一皺:“喊誰姑娘呢,你看我這身打扮就知道我是江湖中人了”

陳白澤恍然大悟,重新行禮道:“多謝女俠救命之恩”

那女子見陳白澤如此上道開心的說道:“走吧,正好我們也要去金陵,一起”

顧安邦坐在馬車上一動不動,這群連六品都沒有的雛兒也配叫江湖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