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郭雲驚訝的看著陳白澤:“什麽,你要跟我借元晶?陳衛長,我們的交情好像沒有到那個地步吧”
沒錯,陳白澤是來跟東郭雲借錢地,畢竟綠色元晶陳白澤可沒有,而且陳白澤地目的不僅僅是想來跟東郭雲借錢,而是想讓東郭雲知道今晚在一個地下黑市裏有一隻地級戰獸出售,以東郭雲地性情肯定會插上一腳。到時候地時態發展就有很大地空間留給陳白澤考慮對策了。
果不其然,見陳白澤欲言又止,東郭雲麵露狐疑,在一番威逼利誘之下,陳白澤艱難的將發現了一個地下黑市的事情告訴了東郭雲。
然後東郭雲一臉鄙夷的看著陳白澤:“陳衛長,你覺得我知道了這個消息還會借錢給你麽?”陳白澤怒道:“東郭雲,你不當人子,你這樣做豈不是有損戰獸山莊的名聲。”
陳白澤說這話的時候聲情並茂,表情悲痛萬分,東郭雲很滿意陳白澤此刻的表情,於是他扔出一個小袋子說道:“這是給你報信的費用,我戰獸山莊做事一向很公道,事成之後我再給你一份”
陳白澤將元晶放入懷中,氣憤的轉身就走。
身後的東郭雲得意的表情立馬變了,冷笑著看著陳白澤:“這陳白澤以為自己多聰明,那地方肯定不簡單,你們先去打探一下,看這事是不是真的,如果有危險立馬發信號”
身邊師弟有人散去。
陳白澤的當務之急是趕緊回船隊,問問羽嘉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這小小去報信,一去不回,現在陳白澤才有時間想這些前因後果。
首先,船隊不可能出事,假如船隊出事,這港口裏的幾千號人早就亂了起來,這是一件很好判斷的事情,其次,小小也沒有出事,陳白澤能清晰的感受到小小的存在,那最後的答案就在那個最不可能的人身上。
羽嘉子。
陳白澤一直不願去想,也不敢去想羽嘉子會變,但是實際上在金陵城的時候羽嘉子就變了。陳白澤隻是不願意去承認這一點。
陳白澤依然天真的認為所有人都會像在書院裏一樣,彼此真誠以待。
所以當看到羽嘉子在船艙裏安靜的看書,小小在一旁睡覺的時候,陳白澤的怒意才真正的噴發了出來。
“你最好給我個解釋”陳白澤冷聲說道。
羽嘉子笑著說道:“白澤兄,坐,任何事情都急不來,現在到天黑還有時間。”
陳白澤心中一驚,果然,這羽嘉子知道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陳白澤坐下後,就這麽看著羽嘉子,看了很久,羽嘉子隻得合起書冊,慢條斯理的說:“白澤兄,世道已經變了,我們不再是在金陵書院求學的學子,而是要擔當起責任的人,金陵城的責任,自己的責任,朋友的責任,能者多勞。”
陳白澤十分不理解羽嘉子這話,這些事情在陳白澤看來是很正常的事情,隻是為何羽嘉子要無故說起這個事情。
見陳白澤疑惑,羽嘉子繼續解釋道:“誠如你之前所言,這一萬多人去了鎮北,能活下來幾人,可能我們自己也會死在鎮北,那我現在做的事情,就是讓這些人少死一點,在到鎮北之前,了解這個世界足夠的殘酷,了解他們麵對的不僅僅是活死人和北莽的騎兵,還有我們身邊的敵人。白澤,你太善良了,總是把人想象的太過美好,可是這個世間有很多的醜陋,讓我們不得不小心謹慎”
陳白澤完全同意羽嘉子的觀點,隻是他依舊十分不理解為什麽羽嘉子不發兵
陳白澤想到這裏就這麽問了。
羽嘉子沒有回答陳白澤的話,而是反問了一句:“白澤,如果我發兵,你會怎麽做?”
陳白澤很果斷的說:“當然是將那地下黑市踏平,將所有的戰獸都解救出來”
看著羽嘉子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陳白澤心中一陣煩躁:“有什麽話你就說,別做這種高深莫測的樣子,我看著難受”
被陳白澤嗆了一頓的羽嘉子笑容不改:“白澤啊,你可知道這地下黑市的身後之人是誰?多大的勢力?有無一品高手?背後有沒有軍方的影子?”
陳白澤眉頭一皺,他的確沒想那麽多。經羽嘉子指點,他明白了自己錯在何處,頓時有些後悔剛才對羽嘉子發脾氣。
而羽嘉子沒有理會陳白澤的抱歉。繼續說道:“我們此行乃是前去鎮北,據我了解這青州的軍隊已經出發了,我們這個時候如果在青州的地界動武,首先會引起鎮北方麵的反感,其次皇帝陛下那邊也不好交代,最後才是這現實的問題,這個地下黑市身後最大的老板是馭獸軒,而馭獸軒身後的大老板則是青州水軍,白澤啊,既然出來做事,我們就得從大局觀著眼,從小處著手。方能無往而不利啊,若隻是憑借一腔熱血做事,撐死了是個空有蠻力的武夫罷了。”
“那玄狼就不救了?”陳白澤有些不悅。
“當然要救,不過救也可以有很多種辦法,比如我以金陵援北軍統帥的名義發一封信函給青州水軍總督,或者我們湊錢將玄狼買下來,又或者派人偷偷的將玄狼偷出來,再或者等有人將玄狼買了去,我們可以再買回來。方法很多,就看你選擇哪一種,人生就是不斷的選擇,每一種選擇就是不同的人生。”
陳白澤長籲了一口氣然後有些心疼的問道:“累麽?”
正在說話的羽嘉子一愣,然後微微一笑:“累還是有些累的,不過能者多勞嘛,我手無縛雞之力,隻有這腦子還算好用,不多用用也對不起先生的栽培,不過好在有你們這兩位朋友,還能如此信任我。羽嘉子感激不盡”說著羽嘉子站起身對著陳白澤行了個禮。
這一下讓陳白澤有些不知所措,茫然的起身回禮。心中百般滋味。
羽嘉子這兩年來的經曆比許多人一輩子的經曆還豐富,陳白澤自問如果是換做自己,早就承受不住了。看到羽嘉子還能如此堅強,行動自如,陳白澤也是佩服不已,隻是這樣的人生真的很累啊。
“白澤,你選哪一種?”羽嘉子率先說起正事,玄狼的事情還是要解決的。
陳白澤想了很久:“如果找人把玄狼偷出來,這樣的人有麽?”
看著陳白澤小心翼翼的模樣,羽嘉子哈哈大笑:“白澤兄,為何你現在行事越來越局氣了,這還是當年那個風流倜儻的公子哥麽?”
陳白澤立馬不高興了:“怎麽局氣了,我把自己的戰獸拿回來,不找他們算賬,也不用勞煩青州水軍,大家麵子上還是你好我好,甚至可能都不知道有這麽一回事,我們也不用大張旗鼓的出動,反正過兩天就走了,有何不好?”
“好好好,既然你決定了,人選當然是有的。”羽嘉子神秘的說道。
陳白澤有些好奇:“居然真的有這樣的人選?是誰啊?”本來陳白澤就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如果那地下黑是真的有青州水軍的影子,那防備肯定是重中之重的。想在那裏麵將那麽大一隻玄狼偷出來,一般人還真做不到。
所以陳白澤很好奇,這樣的人究竟是誰,誰料羽嘉子隻是說:“你先準備準備,他們還沒來,等他們來了,你們晚上一起去,不過白澤兄我有件事情得問清楚,假如我們從鎮北軍回來還路過青州,你打算怎麽辦?”
陳白澤考慮了一下剛想說道:“事情都解決了就算了吧,得饒人處且饒人嘛”不過看著羽嘉子的申請立馬變了口風:“你說怎麽辦?”
“當然是抽他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