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中的時光比平常的時光要慢上不少,陳白澤看過一本書,那本書中講到時間其實是不存在地,隻是人們為了更加直觀地感受時間的流逝而做出來地一種算法。

對於這種說法, 陳白澤是嗤之以鼻地,如果時間不存在,那麽為什麽會有壓歲錢呢?如果誰要說壓歲錢這種東西也是不存在地, 陳白澤一定會把他捅個透心涼。

就像此刻的陳白澤一樣,此刻陳白澤就仿佛被人通了個透心涼一般,自從他看到對麵坐著的兩人,他就有些絕望。上輩子是造了什麽孽,這輩子遇到這麽兩個朋友。

陳白澤對麵做的赫然是黃瓷、羽嘉子還有沈麟兒。

對於黃瓷的到來,陳白澤深感意外:“你不在金陵城鎮守金陵,跑這來幹什麽?金陵城已經這麽閑了麽?”

麵對著陳白澤的責難,黃瓷滿不在乎的說道:“放心放心,金陵城沒事,金陵城還有一大批老不死的在坐鎮,各家聖人都躲在暗處,我也是當了城主才知道金陵城裏至少還有三位聖人。”

陳白澤怒目道:“我說的是這回事?你走了,金陵城的政務怎麽辦?”

說道這個黃瓷更加無所謂了:“沒事沒事,有人處理,之前在我手下做事那個年輕人你見過,野心勃勃一心想上位,這次正好借機給他搞去,馬我解決了鎮北的危機再回去收拾他。一石二鳥”

陳白澤扶著額頭說道:“說了這麽多,你就是出來晃一圈,對了就你一個人,黃玄呢?”

誰料到黃瓷一指沈麟兒說道:“你這有個美女在,就別惦記著我家黃玄了,她好著呢,躲起來了,她你還不知道麽。”

一旁的沈麟兒看著兩人鬥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沈麟兒對著陳白澤行了個女兒家的禮:“拜見陳公子,希望陳公子不要怪罪小女子貿然前來。”

陳白澤還未說話,黃瓷則接過話頭:“你別管他,你是跟本城主一起來的,他一個小小的副衛長沒有反對的資格。”

說起沈麟兒為何前來,還要說起沈麟兒的師兄,飛衛,當日一戰活死人老者之後,飛衛就將沈麟兒等師弟師妹帶到了金陵。

因為師弟師妹都是第一次出門,飛衛也不好直接安排進軍伍,就讓他們在熟悉的衛隊裏先曆練曆練,隨後再安排進軍伍。

而因為金陵城要支援鎮北軍,沈麟兒報名參加了陳白澤的招募卻被陳白澤拒絕了。詢問了師兄飛衛,飛衛也是不同意沈麟兒前去,誰曾想這事情被黃瓷知道了,黃瓷親自找到了沈麟兒,表明了身份,並且說願意帶沈麟兒一起前去鎮北。

這件事情隻有他們二人知道,他們二人瞞著所有人準備悄悄前往,沒想到出發前一天晚上卻被羽嘉子發現了,於是羽嘉子也參與了他們的合謀之中,如若不是這次地下黑市的事情,黃瓷兩人估計要跟到入海口才會現身。

陳白澤對此怨念頗深,這黃瓷真是沒事找事,難道不知道那沈麟兒對自己有意思?而自己對沈麟兒沒意思。

要說起這沈麟兒姑娘,長相頗為俊俏,有些江南水鄉小家碧玉的感覺,但是氣質絲毫不柔弱,反而因為習箭術,有一股武人的英氣。為人也是很好很溫柔。可是無奈啊,陳白澤就是喜歡不起來啊。

所以說,婚姻之事,時候未到強求不得,即便他們權利撮合也隻不過是撮合了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不是一生的伴侶。

隻是這些話陳白澤不好對那姑娘明言,此時隻能尷尬的打招呼:“沈姑娘,別來無恙。”

“無恙無恙,白澤兄,我們還是商量一下晚上營救玄狼的事情吧”黃瓷接過話頭。說起了玄狼被捉的事情。

既然是說到了正事,陳白澤就先放過了黃瓷,反正人來都來了,也不肯回金陵了,想必金陵城黃瓷已經安排妥當了,隻是真的安排妥當了麽?

“我的計劃是這樣的,我打聽過了,他們這個拍賣都是將戰獸展示給客人看,然後客人競爭價格,在客人競爭價格的時候,戰獸會放到後麵,專人看守,我就趁這個時間前去將玄狼偷出來,白澤,你就和沈姑娘一起前往拍賣會,一定要拖住前麵賣場的人,給我留出足夠的時間,隻要我一成功我就給你信號,你就帶著沈姑娘立馬撤退。”黃瓷飛快的說出了自己的計劃,然後好像深怕陳白澤反悔一般說道:“你放心,這計劃我演練過很多遍了,保證萬無一失,我以一名一品高手的名譽作為擔保”

“換一個”陳白澤冷聲到。

“啥?”黃瓷有些沒聽清。

“我說你換個東西擔保,你那一品境界有多少水分你自己心裏沒點數?我看你現在和我打都不一定打得過吧”陳白澤冷笑道。

黃瓷這就有些不樂意了:“白澤兄,你是沒看過我出手啊,我告訴你,我一出手那就是驚天地泣鬼神啊,再說了,你才五品吧,我這一品再水也好歹是一品啊,等有機會我然你見識見識我出手,那叫一個厲害”

陳白澤是一陣無奈啊,難怪最近覺得這黃瓷不太對勁,原來是回複了亂世之前的裝態,整日就是這幅麵孔。看來黃瓷真的是放下了心結。

“別說廢話了,就這麽辦,進城後我們分開行動,對了,你確定黃玄在附近?”陳白澤不放心的問了一遍,他對黃瓷的實力著實有些不放心。黃玄就不一樣了,標準的知命境界高手,放眼整個城池也是來去自如的存在。更不用說一個小小的地下黑市了。

商定好計劃之後,又和羽嘉子敲定了一些細節,陳白澤帶著沈麟兒率先進城,而黃瓷則由另一條路獨自進城。

進城後陳白澤對沈麟兒說要去見一個人,想讓沈麟兒在原地等待,誰料沈麟兒微微一笑拒絕了:“陳公子,你是五品武者,我是六品箭手,不會拖你後退,而且你也不用擔心我的實力,借用你剛才對黃城主說的一句話,真的打起來,你不一定是我的對手。”

不明白沈麟兒的自信是從何處來的,不過既然她這麽說了,肯定不會無的放矢,再說了,一個六品的箭手的確有自保的能力。

想通這一點,陳白澤對沈麟兒報以一個抱歉的微笑:“既然如此,那今晚就有勞沈姑娘陪我走上一遭了?”

“叫我麟兒好了,總是姑娘姑娘的叫有些不適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在逛青樓呢”沈麟兒嘴角揚起一絲微笑。

陳白澤一陣納悶,這沈麟兒莫不是被人調包了?怎麽和之前見麵完全不一樣啊,這哪裏還是小家碧玉啊,簡直就是帶刺的海棠花啊。

陳白澤隻要找的人自然是東郭雲一行,此時的東郭雲一行正在一個客棧裏歇息,消息已經打探好了,隻等時辰一到,就去將那戰獸買回來。

所以東郭雲此時很焦急,他恨不得立刻前去將錢扔到那地下黑市裏,然後將那戰獸帶走。對於東郭雲而言,錢財都是身外之物,隻有戰獸才是他畢生追求的夢想。

而他對狼這種動物,有種從血液裏迸發出來的好感。

關於這一點,他自己也不清楚怎麽回事,就是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好感,所以他才會對陳白澤的玄狼眼饞不已。

而今天在這個地方他居然遇到了一個跟那玄狼差不多的狼,他無論如何不會放過的。

假如要不是對戰獸執念太深,東郭雲應該會明白這拍賣會所拍賣的狼很可能就是玄狼,然而他先入為主的認為陳白澤不會將玄狼弄丟和對戰獸的渴望讓他將這種可能完全杜絕。

隻是時辰沒等到,等來的確實陳白澤和沈麟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