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了約定的地方,黃瓷早就在等候了,玄狼在一旁歡樂的跳來跳去,隻是眼睛還緊閉著,玄狼也不在意,繼續歡樂地跳來跳去。

看到陳白澤到來,黃瓷笑道:“幸不辱命”陳白澤上前說道:“辛苦辛苦,黃兄,等下我請你喝酒哈”

黃瓷臉色一變:“你哪來地酒?”陳白澤理所應當的說道:“船上地啊,羽嘉子那邊多呢,我偷偷看見地。”

“白澤兄啊,你無恥地程度越來越高了啊,這樣吧,那後麵的那人就由你解決吧?”黃瓷笑道。

陳白澤也笑了:“沒問題,還請黃兄在一旁替我掠陣啊”

兩人在這嘻嘻哈哈的,任誰也想不到他們是在討論殺人的事情,沈麟兒看著這一幕,本以為對陳白澤有些了解的她越來越迷茫了。

陳白澤手持長槍,看著追擊而來的人笑了:“黃兄,你知道這些人為什麽不蒙麵麽?”黃瓷笑道:“不知,還請白澤兄賜教”

“不蒙麵自然是因為今天這裏隻能有一方活著離開,黃兄你覺得誰能活”

黃瓷哈哈大笑:“這個我知道,自然是我們”

聽著這兩人有些傻的對話,沈麟兒有些無力,這兩人到底是什麽人啊。

“你小子說的沒錯,今天你們必須死在這裏”追來的人足足有幾十號人,為首的一人拿武器指著陳白澤說道。

陳白澤搖了搖頭說道:“看來你還是沒有認清我們之間的差距啊”

那人不再廢話,一揮手中的武器,身後帶著弓弩的人立馬將手中的箭枝朝陳白澤射了出去。

陳白澤微微一笑,笑容很溫暖,看的沈麟兒很心動:“金字雷光”

陳白澤身上光芒大漲,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雖然這十幾枝箭算不上箭雨,但是也頗為密集,全部直愣愣的插在了陳白澤身上。

沈麟兒驚呼著就要撲上前卻被黃瓷拉住了,黃瓷輕聲說:“沈姑娘沒事。”

沈麟兒不可置信的看著陳白澤,十幾枝箭都插在很白澤身前,而陳白澤渾身上下全部被一團水汽包裹著。箭枝全部插在了這團水汽之上。

陳白澤也是有些愣住了,說好的金字雷光呢?這明顯彌漫著水汽的‘水’字是幾個意思?這個招式也看臉的麽?

黃瓷忽然哈哈大笑,扶著一旁的石頭簡直是起不了身:“白澤兄啊白澤兄,我介紹薑衛給你當槍術師傅,你這學的不錯啊。哎呀,笑死我了,沈姑娘來扶我一下,白澤兄,你這招還真是水啊”

這招的確是水,薑衛使出這招的時候金光閃閃,渾身上下閃耀著金光,不管從任何角度看過去都是一個‘金’字,論防禦更是舉世無雙。

而陳白澤使出這招就太水了,隻是渾身上下散發著水汽,然後隻能隱約看見‘水’字,隻有在重點部位水汽才濃鬱一點,剛才的箭枝就是被那團濃鬱的水汽擋著的,而此時陳白澤的衣衫已經濕了。

陳白澤的臉特別黑,為什麽薑衛用這招就那麽帥氣,自己用這一招就像個傻子,等回去肯定要好好問問他,對麵的殺手可不在乎陳白澤怎麽想。

見弓箭無效,領頭的人又是一揮武器,所有人立馬衝了上去。陳白澤口中輕喝《破陣》然後腳步微微移動,一招刺穿了人群,出現在了那幾個弓手的身邊,那幾個弓手連忙扔掉弓箭準備近身搏鬥,卻被陳白澤長槍連挑,全部重傷倒地。

那群殺手見陳白澤殺到他們後方也不回去救援,而是直撲向了黃瓷和沈麟兒。在他們看來,這幾個人反正都是要死的。誰先死誰後死都一樣。

沈麟兒冷哼一聲,不知從何處摸出了弓箭,一個彈跳瞬間離開原地,手中三支箭迅速離弦而去,準確的命中了三人的喉嚨。緊接著又是三箭,三箭之後又是三箭,來的幾十號人一瞬間就被陳白澤和沈麟兒滅了一小半。

其中陳白澤手下全是重傷,而沈麟兒手下基本都死了。

黃瓷咽了個口水,怎麽這亂世之後的女人都這麽恐怖,他現在有些懷念金陵城裏的姑娘們了,那些姑娘們多溫柔啊。

然而還沒等黃瓷繼續回想某些不堪入目的畫麵的時候,那群殺手就朝黃瓷撲了過去。黃瓷一愣,這幾位是想撿軟柿子捏啊。

對於別人的尋死,黃瓷從來都不慣著,大喝一聲,渾身氣焰暴漲,瞬間壓得所有人不得前行。

黃瓷可是入了一品的高手,這些追來的最高不過四品,一個個在黃瓷的威壓下武器都拿不住了。

“回去告訴你們主子,如果忍不下這口氣,可以到金陵城找我,我叫黃瓷”黃瓷冷哼一聲說道:“沈姑娘,白澤兄我們走。”

陳白澤吹了個口哨,從地底冒出一個狼頭,四下看了看,歡喜著跳到了陳白澤身邊,陳白澤納悶道:“你眼睛不是閉著呢?你看什麽?”

玄狼蹦蹦跳跳的根本就不知道陳白澤在說些什麽東西。

回到船上後沈麟兒自去軍中,那邊已經安排好了地方,而陳白澤則是將玄狼送到那戰獸山莊在的船上。

“你確定不讓他認主?”東郭雲又一次的確認了一下陳白澤的意思。陳白澤堅定的點了點頭:“我覺得他現在很快樂,我很喜歡他的這種快樂”

東郭雲有一絲欣喜,然後說道:“既然你這麽堅持,我也就按照你的意思,不過有件事情我提前說好,如果以後有機會,我還是會讓他成為我的戰獸的”

陳白澤似笑非笑的看著東郭雲:“不,你不會的”

東郭雲有一絲被認可的感動:“你這麽相信我?”陳白澤搖了搖頭:“我的意思是,玄狼不會看上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在這一瞬間,東郭雲特別想,要不在船上弄點毒藥給這個嘴毒的陳白澤遲了算了。反正也沒人知道。

不過東郭雲還是壓住了自己的邪念,動用法訣將玄狼眼睛上的限製給解除了,這種限製可以讓戰獸恢複到出生狀態,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那個人就是戰獸最親近的人。

陳白澤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我聽說一個人隻能養一隻戰獸,為什麽我這小小和小大是兩隻?”

“啥玩意?”東郭雲從來沒聽過這兩個名字,然後他就反應過來這是那兩隻鴨子。然後東郭雲不屑道:“你那兩隻也配叫戰獸?不是我說,你別信那地下黑市那種血脈傳承的瞎話,這個世界上擁有上古異獸血脈的多了,有多少能返祖的?就算是有返祖的資質,落到你們這些外行手裏也廢了大半了。我勸你還是安心尋找一個合適的戰獸,將那兩隻鴨子放生了吧”

“放生?”陳白澤一直好奇,這換下去的戰獸去那了?

今天心情好,東郭雲好心的解道:“很多人的第一隻戰獸是要換的,之前的戰獸可以轉給需要的人,也可以放生回歸野獸狀態,隻是回歸野獸狀態的戰獸有個很不好聽的名字‘棄獸’,因為做過戰獸,他們很難再回到一開始的狀態,這期間可能很多年,也可能到那些‘棄獸’生命終結的時候,他們還是在懷念之前的主人,適應不了新的生活。”

陳白澤皺眉道:“人類這麽殘忍?”

東郭雲幾乎是用嘲笑的語氣說道:“人類一直很殘忍,對於這個世界他們無止境的索取,對於其他生靈,肆意捕捉,有用了就奉若神明,沒用了就棄之如弊履,作為人類的一員,你難道不知道?”